让融洽的气氛急转直下。
“你怎么来了？”舒怀良勉强牵动唇角。
“今天是什么日子，我当然要来。”欧阳语说着自然而然地攀住他的手臂。
欧阳小暮转过视线，百无聊赖地四处看看。
“可是我......已经有女伴了，伯母说你有约。”舒怀良为难地说。
“本来另有的，但我推掉了，想给你一个惊喜，不过既然你既然另外找了女伴，那我拿了礼礼服就先走吧。”她顿了一下，见他没有出口挽留，开始张望，“奇怪，怎么能不来呢？”
“你在看什么？”
“我订做的礼服，我把这里地址告诉店家了，早应该到了。”她一般说一边叫同伴把门口的那个女生招呼进来，仔细而客气地询问了一遍。
女生惊奇地睁大眼睛：“那件礼服我已经交给欧阳小姐了呀。”说着就指向欧阳小暮。
周诺捂着肚子笑了：“你什么眼神啊？”
女生解释：“她说她是欧阳小姐啊。”
“哈哈......”周诺捧腹，“对对对，她好像也性欧阳，可惜啊，有这个姓，没这个命。”
她们只知道她们同姓，不知她们分享着同一个大哥。
周诺踱步走到她面前，笑笑：“我就把告诉过你别来自取其辱嘛！还不快把衣服还给人家，别让我这个同学替你害臊。”
欧阳小暮咬紧嘴唇，拳头已经咯咯作响。
“是不是你们弄错了。”这个时候欧阳语走上前来。
门口的两个女生一口咬定是给了欧阳小暮。
“没错。”欧阳小暮承认了，准备回洗手间却被她拉住胳膊。
“你干什么？”欧阳小暮皱眉，这不像是她平时的作风。
“你还不能走。”
“为什么？”
两人僵持的时候，舒怀良走了上来：“不就是一件衣服吗？有什么好争取的，我明天再给你做一件。”
欧阳语却不领情，另一只手也抓住了她的胳膊：“不行，是我的东西，就算我不要，也不能便宜别人。”
说着便和欧阳小暮拉扯起来。
刺啦一声，礼服的衣袖被扯裂，随着线被抽掉，肩膀到背部开了一道口子。
欧阳小暮连忙用手压住肩膀，背靠着墙站立，后心传来一阵冰凉。
周围的人停下舞步看向这边，开始交头接耳。
欧阳语微微一笑：“我订的那件是真皮的，哪那么容易扯破。”说着慢慢走到她面前，扬起高傲的下巴睨着她：“请你把从我这里偷走的东西还给我。”
一字一句铿锵有力，抛在地上发出阵阵回响。
音乐止了，全场陷入一片安静。
“我没拿。”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你刚才都已经承认了，难道还想反口？”
她不由好笑：“欧阳小姐，我是不是应该感谢我。”
“什么？”欧阳语冷哼，像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如果不是我，穿上这件冒牌衣服的人就是你了，不如我们现在就报警吧。”
欧阳语没想到她会提报警，这件事一旦查起来，丢脸的是自己，她摇头：“这倒不用，为一件衣服闹上警察局，有损我的体面，我们好歹也是一所学校的，这件事我就不追求了，你快去洗手间换件衣服吧。”
欧阳小暮咬牙，摸到肩膀后面，不敢轻易离开墙。
她看向书呆，书呆正脱下自己的外套，准备走上前来，却被拦住。
“我这里有几张照片想给大家欣赏欣赏。”说着从包里掏出一个相机交给工作人员。
不一会儿酒店正前方就放下了一块幕布，投影仪打开，幕布上映出了她躲在教室里吃饭的画面，狼吞虎咽地像个乞丐，还有她在餐厅端盘子、洗完、拖地的照片以及那个只有一张床和一个马桶的房间。
一个土得冒泡，穷得掉渣的女生。
可这些都是事实，没必要解释隐瞒，她疑惑地看向呆住的舒怀良，见他拿着衣服站在往后退了一步，不自觉笑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笑什么，只是忽然有勇气豁出去了，背刚离开墙，一件黑色长外套就披到了肩上。
她惊讶地回头：“是你。”
教授进化了，没叫也到了。
秦云朝笑着敲敲他的头，示意她继续看屏幕，她的照片播过去之后，紧接着又出现了吴起容、范萍萍、周寻等一系列顶级明星的照片，他们也坐着同样的事，最后屏幕以节约资源倡导环保几个字终结。
紧接着，台下爆发出一片掌声。
欧阳小暮再次惊讶地看向身边的人。
“我可没叫你。”她没心没肺地说。
“可我还是来了。”
“我不需要。”
“那我给你一个机会，如果这次再推开我，我保证以后都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他自信地笑着，仿佛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只是......
欧阳小暮冷哼：“这可是你说的。”说着双手抵住他坚实的胸膛，用力推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