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声的音量很小,却清晰地传入我的耳膜。音乐是人类的共同语言,是心灵的交流。但这首铃声,却让我有种窒息得说不出话来的压抑感,很不舒服。我突然想到了被称为“魔鬼邀请书”的著名杀人乐曲《黑色星期天》。《黑色星期天》是一非常凝重的忧郁性音乐。它的曲调非常凄美绵长,并以起伏不平的高调诠释了人类面对死亡的一种抗争和无奈。歌词写得非常真实,有人们通常可以见到的祭奠场面。这种场面通过朴实写来也非常容易使人浮想联翩的。尤其是,歌词中痛不欲生的失望和夹杂着焦灼而炽烈的爱,往往让失恋的人,生发一种情愿以死去换回所爱的强烈幻想。
当鲁兰斯。查理斯创作出它的时候,引起全世界的轰动,不在于它的艺术方面,却在于绝大部分听过这首乐曲的人都自杀了!
因此这首音乐和和《第十三双眼睛》,《忏魂曲》并称为世界三大魔(禁)曲。是被称为“魔鬼的邀请书”的歌曲。
听说,这首全球禁忌的魔曲先后让一百多人自杀,几乎没有人愿意承受它所带来的忧郁情绪。可是,《黑色星期天》毕竟只是传说,可是张笑笑的手机里传来的诡异铃声却是这么的真实可信地涌入我耳膜。
我的脑海里开始呈现出一些奇异的场景——饥饿的小孩、染上瘟疫的尸体、墓碑上悬挂的白布条、奄奄一息的病人、撕咬尸体的野狗、苍老枯瘦的老人、支离破碎的白骨……这哪里是悦耳的音乐,分明是一个死去的幽灵对你述说生活中的种种痛苦,层层叠叠地笼罩在你心灵上,压得你透不过气来。绝望、忧郁、痛苦、迷惘、烦躁,一下子全部涌了出来,充满你的每个神经最敏感处。我的狐仙老婆
我对音乐并没有太深的研究,但我能感觉到那首诡异铃声带来的心灵震撼。那种对苦难的承受、对死亡的平和、对伤感的偏执,似乎一直在引诱我的灵魂。连我都有这种可怕的感觉,离手机更近、听得更清的张笑笑就更别说了。
我捂住耳朵,往后退了几步,减小诡异铃声对我的影响。回首四顾,周蓉、张笑笑两个人脸色阴晴不定,都有些魂不守舍。就连正在休息的赵莹的脸上都现出了痛苦的神色。
我大叫,快关掉手机!张笑笑置若罔闻,放佛根本上就没听到我的叫声,两行泪水夺眶而出,缓缓滑落。看来,她的心绪已经被那诡异铃声彻底俘虏,完全听不到其它的声音了。
那时,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一个箭步冲上去,劈手夺过她的手机扔出去。手机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摔到了墙壁上,铃声随即戛然而止。
张笑笑这才回过神来,怔怔地望着我,又回过头望了望摔在地上的手机,轻轻地叹息着,走过去捡起手机,一声不响地走进房间里休息。
斗地主,自然是打不成了。每个人,各怀心事,低头不语。小别墅里的气氛显得沉重起来,一个个都仿佛是被别人看穿把戏的骗子,脸色死灰,情绪低落。[快穿]男神指南
就这样,我们俩个人都坐在那里,缄默无声。而赵莹也已经从沙发上坐了起来,茫然的看着我们。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传来一声尖叫,尖锐刺耳,仿佛被凌迟处死的犯人般,充满了恐惧,依稀是张笑笑的声音。
尖叫声很快就中断了。是的,不是停止,而是中断,完全没有余音,仿佛在尖叫中突然被割断了喉咙。
赵莹惊魂未定地望着我们,身子蜷缩成一团,情不自禁的颤栗着。周蓉比她要好些,毕竟这里是她的叔叔的别墅,虽然脸色依然苍白,眼神依然迷惘,但还是弱弱地叫了声,“张笑笑,你没事吧!”
没有听到张笑笑的回答。三个人,你望着我,我望着你,面面相觑,各自从对方眼中发现惊慌的情绪,空气也显得沉重起来。
似乎过了十几秒钟,却又似乎过了几个世纪那么漫长。傻坐在这里等待,终究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我也不知哪来的勇气,长吸一口气,猛然站起来,硬着头皮走到了张笑笑的房间门口,伸手敲门,大声喊着,“张笑笑,我是陈香,发生了什么事?你在里面要不要紧?”
房间里很静,只听到细微的悉悉索索声音,倒不像是人类发出来的,更像是老鼠爬动的声音。尽管心中直打鼓,我还是轻轻地推开了门。
然后,我看到了张笑笑。她蹲在房间离门最远的角落里,两只手捂住自己的嘴,惊恐地望着我。悉悉索索声音就是她靠在墙角上颤抖发出来的。此时的她,仿佛《沉默的羔羊》里那只待宰的小羔羊,让人看着心酸。穿越之杀手公主
我迅速扫视这个房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窗户是关闭着的,床铺是新铺好的,整洁干净,十几平方米的小房间,根本就没有什么地方能躲藏的。如果说,真要寻找异常的话,张笑笑的手机正躺在地板上,幽幽地发着荧光。
“你没事吧。”我再次扫视这个房间,确定房间里没有其它令人恐惧的东西,这才慢慢地走到赵怡婷面前,伸出手,去拉她。
张笑笑的手很冷,整个身体仿佛在打摆子,哆嗦个不停。她的嘴唇,神经质般地念念有词,凑近了,才听出她一直在唠叨着一个字:“鬼……鬼……”
本来,我就够紧张的了,看到张笑笑这个模样,心里也是七上八下,提心吊胆,总觉得脑后有股阴风,两腿都有点发软。
用力拉了下,却没有拉起赵怡婷。此时,赵莹和周蓉也慢吞吞地走了过来。我看到这两个胆小鬼,心中就有气,“还不快来帮忙。”
三个人,拉的拉,扶的扶,好不容易把张笑笑背到了大厅的沙发上。倒了杯热茶,可是张笑笑却始终在哆嗦着,连茶都端不好,泼了她自己一身。最终,她低下头,喝了一口热茶,情绪稍微稳定些。
周蓉小声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的声音在打着寒颤,一看就是被吓得不轻。
张笑笑抬起脸,无助的眼神从我们三个人身上一一掠过,终于不再说那个“鬼”字了,却抿紧了双唇,对周蓉的问话也置之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