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埋着头往前走,心乱如麻,他今天晚上都没有喝酒,怎么一开腔就说胡话,不该生气的人,现在却只有生气了,而且,根本没有办法掩饰,所有的委屈全都涌上来,堵住胸口,却让泪水找到了涌出的地方,强忍住让自己不哭出来,只想走得更快一些。
“别走!”他追上来,一把扯住她的胳膊。
“你让我走的。”她很委屈,早就想过会有这样的结果,但没想到会来得那么早,先前一秒钟还好好的,立刻就说这种话。
“笨蛋。”他喃喃地将她拉过来抱住,低声笑道:“我一整个晚上都在说,你居然到现在还没听懂。”
她轻轻挣扎了一下。
“乖乖听我说。”他像是在哄小孩子,轻声说:“我们明天去见你爸爸。”
“啊?”她现在彻底呆住了,心狂跳不止,嘴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怕吗?”他笑得很开,胸口上下起伏,伴着呼吸显得更明显。
“我是怕你一看到他就动手打人。”她脱口而出,说的是一直不敢说的话。
“我明白,他是个不差钱的人,所以有天生的优越感,面对我这种根基浅的人,自然不会有好听的话,我早有心理准备,只管放心就是了,因为是你爸爸,所以我会竭力忍耐的。”他扶住她的头,轻轻地隔着她的刘海亲吻了一下她额头上的疤痕。
“我怕你到时候就不会这么想了。”她用力反抱住他,把头埋在他怀中,失而复得的激动,让她不由自主地轻轻发抖。
“不管他同意不同意,我都不会放手。”他轻轻说。
“既然不会放手,那为什么要让我离开呢?”她说话的时候已经带着浓重的鼻音了。
“我送你去法国。我说过的,只要我赚到钱就送你去完成你的梦,你不是和胖子说过吗?想要去把法国的时装设计课程念完。”他轻轻地抬起她的下巴,轻轻地笑。
她倒抽了一口凉气,抬头看着他。
他居然会说出这种话来!供她去法国念书!
夏青槐!这个世界除了你和爸爸,没有谁会对我那么好,可是为什么偏偏你们两个势如水火呢?她懊恼地嘟嘴。
“别耍小孩子脾气,我知道你很想完成那个课程。我会全力支持你的,你只管念书,其他的都交给我了。”他低头在她唇上吻了一下才又说:“我已经决定了,你不能拒绝也不能反对,只要去就对了。”网游之邪体魔念
眼泪夺眶而出,不过谈了几天的恋爱,人都变得柔弱得不可思议,哽咽着说:“夏青槐,我舍不得你。”一下子离别好像就近在眼前了,撑不住的她近乎崩溃。
“分别是短暂的,你要像我一样,努力念书,争取最快地修完学分。我有空就会过去看你,我保证。”他寄予厚望的样子似曾相识,说的话也**不离十,不像是她的男朋友,反倒看起来像是她爸爸似的。
她扬起嘴角。
“你该有属于自己的世界,你不是我的附属品,比起你整天待在家里等我回来,我更希望你可以找到自己,每天都过得充实而快乐。”他抱住她轻轻晃了晃身子:“只要你喜欢,我会放你去见识世界。”
再凛冽的冷风也没有办法让这个**辣的拥抱降温,她躲在他怀中取暖,他只是笑,牵起她的手,小声说:“我们回家。”
“明天你能替我去看看云蔚吗?顺便把这个给她。”他变魔术似的从沙发后面拿出一个很厚的文件纸袋,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试探性地问:“我们一起去。”
“我明天很忙。”这是假话,但脸上的抗拒却是无比真实的。
“这是什么?”她轻轻晃了晃手里的纸袋。
“留学的资料。”他说得很轻松,往杯子里倒了热水,喝了一口之后递给她。
她喝下半杯又还给他,好奇地问:“去哪里?”
“随她。”他的忧虑爬上眉头:“人永是可笑的动物,为了一个错误要付出抱憾终身的代价,这太惨重了,她太年轻,承受不了那么多。犯错是她的问题,容不下犯错的她改过就是整个社会的问题,我或许能给她创造好的物质条件,但却没有能力改变大众舆论,改变她生活的环境,要真正重新找起来,最好就是离开这个地方,去哪里都行,她需要一个新的环境,一个大家都不认识她的地方。”
“夏青槐。”她搂住他的脖子,坐在他身边,笑嘻嘻地说:“你怎么那么好?”狂女归来,相府嫡小姐
“现在这才知道我好吗?”他看着她,目光定格在她的一双柔软的红唇上。
“我一直都知道。”她用手蹭着他的脸颊,希望时间停在此刻。
他的电话划破宁静,他打开电话,看到是丽花打来的电话,便接了起来。
“夏青槐!司继峰死哪儿去了!是不是喝醉了在厕所吐?还是跟小狐狸精在残疾人卫生间里鬼混?你快让他接电话!”丽花在咆哮。
之前也看过丽花生气,只要平均给司继峰打超过两个电话而对方不接的话,她就是这种语气,不停得拨通司继峰朋友的电话,直到司继峰回电话为止。
“等等。”他将电话挂断,按了司继峰的号码,对方很快就接了,醉醺醺地在电话里大声吼,一阵歌舞升平的背景音,觥筹交错,电话接通的那一瞬间,他还喊着要干杯。
“接电话,丽花找你。”夏青槐告诉他。
他果然是喝醉了,满不在乎地说:“这婆娘怎么那么烦人?都打到你那里去了!反了他了!我都说和你在一起了,她居然还敢怀疑!”
如果这话敢在丽花面前说的话,司继峰应该可以获得一枚限量版的英勇勋章。
“以后不要骗她。”夏青槐不紧不慢地说。
“你以为我想骗她啊?抱歉给你添麻烦了!兄弟!”司继峰显得很无辜的样子:“如果不是她跟盯贼似的成天看着我,我所有的朋友都被她给得罪了,现在就只相信你,除非我说跟你出去,不然的话,我晚上根本不能出门!你知道不能出门的感觉吗?就像是被捞出水的鱼!会死的!”
她听得在一旁轻轻地摇头,夏青槐打断他:“给她回个电话。”
“我知道了!”司继峰在电话里大声吼:“我兄弟让我打个电话,你们把音乐都给关了!”接着电话就挂断了。“这家伙喝醉了连个人样都没有。”她只觉无奈,丽花明明是好心关心自己的男人,结果却被人家嫌弃成什么样了!这一大晚上地出去饮酒作乐,美女作陪,还骗丽花说跟夏青槐出去应酬了。
“如果见到丽花,不要乱说话。”夏青槐交代她。
她有些无语,夏青槐再怎么善良,到底也是个男人。武临苍茫
花天酒地,大概是每个男人心里的梦。想到这里,盯着他看。
“看着我干什么?”他双手捧住她的头,轻轻地摇晃了两下,低声说:“不要想奇奇怪怪的事!”
“我相信你。”她冲他眨眨眼睛。
他扑哧一声笑出来,问:“抽筋了吗?”
“夏青槐。”她咬着牙说:“如果陆湛的女儿想要和你结婚,你会同意吗?”
既然明天要见面,现在气氛又那么和谐,她想把料子下得猛一些。
他瞪了她一眼,硬生生地把她下面一句“我就是陆湛的女儿”压了下去。
“你就是闲得慌才会这么无聊,整天想着这些奇奇怪怪的事!”他低头看着她,双唇印上她的,轻轻地辗转,舌尖划过她的下唇,近乎贪婪地吮吸着,喃喃地说:“专心一点儿。”
她猛地打了个嗝。
接吻的时候打嗝和刀子插入黄油的时候放屁是同样不优雅的事,一向自问优雅的陆大小姐,居然会犯这种让人恶心的错误,简直没有办法活了!近乎绝望地轻轻推开他,一脸沮丧,他笑着用手揉乱她的头发,伸手过去,轻轻地把她胸口的拉链缓缓向下拉。
“不。”她低头看着他灵巧的手指行动,心慌意乱,距离标准体重还差十多公斤,她不能就这样功亏一篑,连忙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其实里面还有一件长袖体恤,可是她就觉得那衣服太紧,没脱下来也能看得清楚什么地方有赘肉,又显胖。
糟糕了!她早晚会被这种神经质的疯狂想法给弄疯的,夏青槐会不会失去耐心,最终真的拂袖而去?真不知道有多少个男人在这种事情上会有耐心一直等?
选择迫在眉睫,要么放开手,任他予取予求,闭上眼睛躺好,把灯关掉,让所有的步骤都黑漆漆地惊醒,要么找借口让他先回家。
感觉不对,总体说来也不难理解,这是严重缺乏自信的表现,自己这臃肿的身形和那个无数次出现在卫生间玻璃门上健美的身形根本没有办法相提并论。
怎么办?
该死的自卑!要命的犹豫。
他的手已经开始慢慢探入她的上衣下摆,慢慢向上爬,伴着粗重的喘息,顺利地爬上了她胸前高耸的小山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