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在干什么呢?
她觉得身上凉凉的,也许是外面的狂风吹来,夹杂着细碎的雨滴,每一寸肌肤却都在发烫。
神殿上的灯不知何时已全部被吹熄了。
周遭黑暗浓重,偶尔有电光火蛇的一闪,她躺平在地板上,仰头望去,陡然发觉那些金光闪闪的神像,竟如此狰狞可怖,全身都起了小小的粒粒。
为什么刚才在灯火通明的时候,却从不察觉呢?
为什么非要到这样时候,才看到可怕的真相呢?
她哽咽地哭着,身体却被他的指尖撩拨得不得不弓起。整个人,犹如落在盐粒中的鲜鱼。
他的唇舌覆盖住她的唇舌,她的双手被他隔置在他的肩上,他的肌肉铁石般生硬,而在唇心中游移啜吸的舌尖,却如此柔软魅惑。
她闻到他体内的血腥味一阵浓烈过一阵,越是紧密,他的鼻息就越发炙热。她不安地小幅度闪躲着。他扳着她的下巴,沿着她光滑的颈项一路掠夺。
隔着一层薄薄的纱。
她全身仅剩下一层薄纱,这层纱也因彼此的气息和汗水而变得又潮又湿。
他粗糙的手掌不容置疑地分开她的紧绷,即使她疯了似的尖叫起来。那种比刺伤的兽类哀鸣很快就被低低的啜泣取代。跟着,是懊悔和惭愧的吟哦。
他覆在她上面,低忱而霸道地盯着她的双眸,逼她开口:“快说,你不是神,你是……我的女人……”
她声音沙哑,双颊早已通红,感觉身体又肮脏又羞耻,被他指尖撩拨到难以自持,却在意识中渴望着某件事的发生。这种双重折磨令她的头部辗转不停地撞击地板。[黑篮]帅到没朋友
“我不是……才不是那样的……”
“哦?”他坏坏地掬起一缕清泉,涂抹在她的唇角上,“这是堂堂天神的身体流出的血吗?”
“不……”她闻到幽细的芬芳,羞愧欲死,却被他狠狠吻上。
雄性的象征挺压在她的潮热间,伏跳狂怒,要突破薄薄的一层纱,易如反掌。可是他不急着让她这样,而是抬高了她的腰,拎起她柔弱的双足,来到神殿正中央。
那里,是众神目光俯瞰之地。
平日她的静修位置。
她似乎已觉察到他的诡计,双手死命扯住神坛的桌角,不肯被他拖去。
只不过僵持了一息,她的顽抗就宣告结束,因为他的力气根本不是她能够对抗的。
他把她弄到那个地方,跪在她双足间,把她的脚尖搁在他的肩膀上,更放肆地夺取她的尊严。她咬紧下唇,嘴里发出不知是怒还是悲的呜咽,竭力要紧闭起来,全身似弓形蹦起。
她感觉自己全身都在火海之中。
是这天魔把她从浩瀚无边的宇宙之海里拽下,生生投入到地狱火海中。他执拗地逼她放弃尊严,自私到只想剥下她的神圣,让她在烈火中与他一道被煎熬。
“我恨你!”她含糊不清地诅咒着。
“那也得给我受着!”他低吼着抽开了指尖。
泻玉倾珠。薄纱粘湿了一大片。
在诸神的冷漠凝视下,一位曾经高高在上的神祗堕落到火海,万劫不复了。
犹如被抽去了浑身的水份,云凤感到喉咙深处干渴难耐,也许身体里某个地方更干渴,她扬起头,眼神迷离,腰肢弓起,如缺氧的鱼,呢喃低语:“我渴……”季府求生记
莹白的身段颤栗着,像开在黑夜中被暴雨肆虐的花。
心界犹如火宅。寸寸不留,滔天焚烧。
他却放开了她,让她一个人光着身子蜷缩在地板上。
诸神都在嘲笑她。她浑身像被万千道目光射穿,那是嘲弄、讽刺、鄙夷的目光。
他们眼睁睁地看着她沦落,却不施以援手,更窃窃私语,幸灾乐祸。
也许,她根本就不是他们中的一员。她泪眼模糊地抬头看着他们,果然,他们身上都散发着腐朽糜烂的光芒,脸上挂着僵冷的笑,所谓的慈悲不过是面具。
当他回来的时候,她突然抱住了他。他高大魁梧的身躯顿时一滞。
“带我……到地狱去……”她这样喃喃哀求,委婉凄凉。
他抱紧了她,一改暴戾魔相,重新成为了一个温柔的情人,温热地吻遍她全身,连她苦涩的泪也一一啜去。她就是受惊过度的小兔,沉溺在谎言中的弱小者。
而他,是怀着愧疚的心才赎罪。
这一次,她是在他的唇心中绽放,放肆而满足地发出小声的吟哦。
纯净的梵乐在她耳边飘飞,再一次,她感觉自己又漂浮在宇宙之海。万千头的舍沙温柔地裹缠着她的双足,引领她在浩瀚星际间穿梭。
最大的一枚蛇头抵在她柔弱的手心,炙热无比。它驯服地吻着她的手心,时而顶撞,时而磨蹭,它渴望她的指尖,于是她抚慰了它。它欣喜若狂,越发痴缠,在她手心中跳跃飞舞。终于,舍沙吐出破灭的火炎,摧毁宇宙大地。一纸婚姻,总裁惹不起
“我终是你的。”恍惚中,她好似吐出了一句久违的话。
然后就再也说不下去。
记忆一点一滴地从心界中展现。
她带着微甜的笑意沉沉地在他怀中睡去……
金娣来到那扇门前,用尖利的刀具企图破坏那把小锁,却发觉平常削铁如泥的匕首也砍不断它。
“只能用巧劲打开。”已经完成血洗任务的龚吉跳到她背后,看见这副情形,便从怀里掏出一小根铁线。
金娣看他几下鼓弄,那小锁就发出啪嗒的响声,打开了。他随手把它扔在地上。
“龚大哥,你还会这个?”金娣不可思议地道。
龚吉嘿嘿一笑,“老子以前是盗墓贼呢,什么老玩意没弄过!哎,你叫我啥?”
“龚大哥。”往日有别人在场还好,单独互对时,金娣有些尴尬,小声道,“谢谢你。”
龚吉也觉尴尬,想起一事,连忙道歉:“上次我掴得挺狠的,你……没伤到罢?”
金娣一愣,没想到他居然还记得上次做戏给人看的事,连忙摇头:“不、不疼,那是……戏嘛。”
龚吉摸着脑袋,“嗯嗯”了几声,“是戏,是戏……”想了一下,终于下了特别大的决心,才道,“我……我想问一件事,你要是不愿说也罢了!”
金娣人极聪慧,羞赧地已知道是什么事,不等他问,便垂下头,低声道:“就是冤孽……”
就只四个字,龚吉也是聪明人,愣了下,才干笑了几下,为了掩饰尴尬,他快步拉开囚门,向里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