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珠。突然不想走了,就想粘着你。”
“那怎么行,我在这里耽误你,那我走就是了,我去后厨了。”
“别…”
“大丈夫岂能儿女情长。”
“我只是你一个人的丈夫。”
“可你还是无数人心里的梦中情人啊,你看长得又帅,又有魄力,又有权势。”
“你喜欢那点啊?”
“我就比较特殊了,我比较喜欢你那点心眼。”
“不行了,天还没黑你就开始拨撩我了。”
“诶,等等,我们出去逛逛吧,以前我爹偷偷给我买过糖葫芦,我要你也给我买。”
“师傅真是铁血柔情啊!孩子的玩意拿来哄我的南珠。”
“还是八年前,八年前师傅第一次给我看了你的画像,我当时就觉得我是你的,八年来我一直惦念不忘,直到你救了我。我觉得我眼光真好。”
“说起来我们的姻缘还是爹促成的呢,他故意让我的眼线知道帝剑在浮空山,其实他早就计算好了。那天我们回白府我就知道不对劲,爹的武功绝世无双,怎么可能受伤,果不其然他当时真的还活着,只是后来又发生了意外。”
“难怪我看你一点悲伤的表情也没有,我还以为你跟你爹感情不好呢!”
“我爹不是你爹吗?笨蛋。”
“人生来自有定数,是不可改变的,执念太深只会害人害己。”
“我可不怕,南珠不管以后发生什么,我都不会让你离开。我隐隐有种预感,但我不会让它发生的。”
“离开啊,或许我累了,就离开了吧。”
“你走到那我跟到那。”
“我其实觉得你并不爱我,只是习惯了我陪着你,用一种责任感强行的把自己捆绑在我身边。我甚至怀疑你不会爱上任何人,天生就是薄情的人,人情亲情爱情面前你从不会有热烈的表情,我也说不上来什么感受,每次看你不痛不痒的样子,我就很难受。我又很没有骨气,不敢骂你打你,万一我把你推远了你永远都不会来找我了。所以,让我走吧…”
“不是出去逛街吗?要出去就多穿点,外边冷了。”
“你别这样,你这样我很难受。”
“那你知道我也很难受吗?”
“是吗?我看不出来。”
“算了,走吧,我陪你最后一次,好聚好散。”
房门一开,冷风彻骨,南珠下意识抱住了白世恭的手臂,白世恭解开斗篷,又给南珠披了一层,却没再让南珠抱着他。到街坊大概一刻钟,南珠远远的跟着,白世恭每走一步,她心头便涌现一些画面,离得远了,白世恭不回头停在哪里,等脚步近了他又开始走。眼见只剩最后一段了,南珠后悔了,她不想走了。白世恭还是不回头,等了一会儿,南珠还是没有追上来,白世恭心里坠了坠,故作镇定的走进了街里,隐没在人流中。南珠呆了,她没想到白世恭从始至终都没有回头…白世恭回头了,他远远的看着南珠,她为什么不追过来,她为什么不追…这一次他终于哭了,他不知道哪里出了错,导致最后还是失去了她,他已经够心了,但凡关乎到她的事都是天大的事,自己还不够卑微顺从吗?或许真的不够,不然她为什么还是走了。
“糖葫芦诶,个大又甜的糖葫芦诶…”
南珠不由自主的循声而去,她太需要一颗糖葫芦解除嘴里的苦涩了,挤过人群,才发现自己没有钱,以前有白世恭,她什么都不用自己操心,她蹲在路边,强忍着泪水…
“姐姐,糖葫芦给你吧。”
“谢谢你,不过姐姐没钱。”
“是那个大哥哥给你的。”这个胖墩伸出胖手指了指。
“王八蛋,说了不要暴露我…”白世恭在他指向自己的那一刻毫不犹豫的转过身,在衣袍上抹了抹手心的汗,正准备潇洒的离去,那个胖墩又喊了:“哥哥,哥哥,这姐姐她哭了,你欺负她了吗?”
街上的游人一看,呦呵,这么漂亮的闺女,你欺负了还想走?人们自发的围住他,南珠急了,擦干眼泪:“不是,他没有欺负我,我不认识…”最后一个他字她怎么狠不下心,自己说不认识他,他会不会很难过啊?白世恭见她忙于和自己撇清关系,讪讪道:“是啊,我也不认识她。”说完又要离去。南珠再蠢听到他的语气,也知道他心里不舍。
“你说谎,男子汉大丈夫,欺负女人,不害臊。”胖墩义正言辞的指着白世恭的屁股骂到,说完不解气,又往他屁股上蹬了一脚,白世恭一动不动,他倒猛退好几步,一下扎到南珠怀里,白世恭眼睛都大了:“流氓,你给我过来,老子的女人也是你能碰的?”
胖墩见大事不好,抓过南珠手里的糖葫芦朝白世恭一扔,白世恭心疼糖葫芦,让胖墩给跑了,白世恭恶狠狠的咬了一口糖葫芦:“来人啊,全城搜捕那个流氓,抓起来吊打半个时辰,我亲自打。”
“你和一个孩子置什么气啊?”
“就是气不过,我都没缘分再碰的女人,他凭什么?不行,气死我了,我一定要再碰你一下…”
却见南珠已经张开了双臂:“我不该说这种话,我真傻。”
“即使你离开我也会把你追回来的。”
“死呆子,刚刚为什么不回头看看我?”
“我准备等你吃了糖葫芦,气消了再来认错的。”
“我告诉你,你如果刚刚回头哄我一下,今天我就乖乖跟你回去了,但现在…”
白世恭在她嘴上啄了一下:“现在怎么了?”
“没…没什么。”
“没什么,那我们走吧。”
“我想再逛逛…”
“你还想逃?我告诉你,你走到哪里我都知道…”
“那你刚刚怎么不知道,害我难过。”
“我不是怕弄巧成拙,让你更讨厌我吗?本来还有机会的,万一…”
“没有万一,你完了,哼!”
白世恭又赶紧亲她一下:“你说什么我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