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尸妖却不理会李狗蛋说些什么,大叫着:“人肉!人肉!”直往这边扑过来。
“放肆!”店二模样的男鼠精高高跃起,轻轻落在尸妖和李狗蛋之间,挡住了尸妖。
“老大说过,暂时不能吃人肉,你们忘记了?”
说罢他脸上长出灰色的绒毛,屁股后面甩出一条手臂般粗细的尾巴。远远地看去,还真像一直巨型的老鼠。
尸妖们见男鼠精跳出来,便都不敢再往前半步,只是不满地说道:“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我们十年没有吃过人肉了。”
男鼠精粗壮的尾巴在身后缓缓摆动,眼睛瞪着面前的尸妖,仿佛只要哪个敢轻举妄动,就要用尾巴扫过去一样。
“在古塔山上的事完了之前,多久都得等。”老板娘模样的女鼠精,举起已经变成爪子的一只手,慢慢走过来。
“你们最好给我安分点,要是这边出了什么篓子,坏了古塔山的事,你们谁担待得起?”
古塔山?难道,这帮妖魔鬼怪跟火车上那鬼婆婆是一路人?看起来他们挺忌惮鬼婆婆的,就像火车上那个女鬼一样。
李狗蛋想着,便走前一步,笑着说道:“我说你们是谁呢,原来都是自己人嘛。”
女鼠精乜了眼李狗蛋,十分不屑地说:“什么自己人,就你?我要是你,就赶紧闭上臭嘴,躲回房间去。再敢出来我就由得他们把你撕碎!”
本来事情到这里,李狗蛋乖乖地拉着秦歌回去,在老板房间里等到天亮也就行了。
偏偏李狗蛋是个连嘴上都不愿意吃亏的人。
他大笑一声又说道:“哈哈!我跟你们就是自己人。古塔山上的鬼婆婆你们认识吧,我现在,是在帮她在做事。”
“哦?鬼婆婆?”女鼠精侧着头思索。
“对!花裙子,宽檐帽,六七十岁模样的鬼婆婆。我劝你们还是好好招待我们一番,然后恭恭敬敬地送我们出去的好。不然让鬼婆婆知道了,哼!”
女鼠精和男鼠精忽然都惊讶地瞪着李狗蛋,好像李狗蛋的脸上长出了一朵花一般。
“原来你是那个老巫婆的手下,还真是巧了。”女鼠精阴阳怪气地说道:“这么说,我们还真得好好招呼你们。”
李狗蛋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他听着女鼠精的话,总觉得不太对劲。难道自己弄巧反拙了?
果然,男鼠精让出一条路,然后大声对那些尸妖说:“上吧!他们是老巫婆那边的人,今天就让你们吃一餐人肉!”
李狗蛋大爆一句粗口,居然站错队伍了。
他拉上秦歌就跑,绕着桌子左躲右闪。好在那些尸妖的动作并不像生前那么灵活,暂时没有被它们扑倒。
老板躲在房间里,一直不敢出来,也不敢作声。
这时见尸妖们都去追李狗蛋个秦歌,便趁机心地走出来。捡起地上的门板,想封上门洞,让自己不至于也被尸妖发现。
可是这下反而让尸妖发现了他的存在,都转身朝他扑去。
老板大声向鼠精求救,鼠精们阻挡不及,只好眼看着老板被逼进房间里。
随后,里面便传出声声惨叫,其中还夹杂这尸妖的低吼,和老板骨头被折断,咬碎的声音。
看到老板被开膛破肚的惨状,秦歌张大嘴巴,就要发出尖叫。好在李狗蛋及时用手捂住,才没有叫出声来。
尸妖和鼠精的注意力都放到了老板那边,李狗蛋知道这是个大好的机会,可能也是唯一的机会。等它们啃光老板的肉,就会转过来继续追杀自己。
他悄悄拉着秦歌贴紧墙壁,轻轻往饭馆门口移去。
可惜,鼠精见作为掩饰傀儡的老板已经死了,没等尸妖们吃光老板的尸体,便把目光射向李狗蛋这边。
满是怒火的目光。
“想跑?哼!”男鼠精浑身一用力,刚才还只长在脸上的绒毛,瞬间长满全身。尾巴更是暴长一大截,带着破空之音狠狠地往李狗蛋他们甩过来。
“你先跑,往二楼!”李狗蛋使劲推开秦歌,自己则在原地蹲下,险险地躲过这一尾巴。
跟着也往二楼上面跑,只比秦歌慢上几步。
跑上二楼,迎面是一条长长的走廊。左手边是一排木门,上面挂着门牌,看似是包厢。
另一边是几扇大窗户,可以看到下面是大街后面的巷子。
李狗蛋本来是打算跑上二楼,从临街的那边跳窗,落到大街上。此时还不算很晚,街上应该还有些人在走动。
这饭馆上百年没被人发现,说明鼠精们一直在隐藏,应该对路人还有些顾忌。希望它们能因此放过自己。
但是计划归计划,现实又是另一回事。要去临街的窗前,需要打开包厢的门,偏偏这里包厢的门是上了锁的,李狗蛋试了几扇,也没有能打开。
鼠精追了上来,把李狗蛋和秦歌逼到走廊的尽头。李狗蛋心里叫苦,看来只好找机会从巷这边跳出去了。
如果可以选择,他十分不想往这边跳。
因为跳出去之后,也是落在空无一人的巷子,鼠精毫无顾忌,肯定追着跳下来,那跟在饭馆里被杀有什么区别?
而且,现在两个鼠精比他们更靠近那边的窗户,想要开窗往下跳,那得先想办法绕过鼠精。
“哼哼!不是叫我们好好招呼你吗?怎么又跑了呢?”女鼠精此时也全身变出绒毛,手上的指甲又尖又长,一步步逼近过来。
“等……等一下。”秦歌抖着身子,害怕得话都说不利索:“我跟这个人不是一伙……我可不认识什么婆婆爷爷的……”
李狗蛋斜眼瞧着秦歌,冷笑说道:“秦兄,你这也太不够意思了吧?而且你当这两只臭耗子是傻的吗?”
“什么不够意思?事实就是如此,我才懒得理你什么塔山上的什么婆婆。人家两位大仙给了我们生路,你偏偏要提什么鬼婆婆来吓唬人家,还把我给搭进来了。”秦歌越说话越顺。
两人一人一句顿时吵了起来,把两只鼠精晾在一旁好生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