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烧酒。
味道,酒的味道,而且很大,还很……呛……
“咳~咳~咳~”
坐起身后还是被呛到了,安艺俊很是猛咳了一阵才有好转,待精神清醒后看向始作俑者,发现是一片狼藉的桌子上有瓶没有盖上盖子的烧酒不知怎么倒了,里面还剩下不少的烧酒全都洒落躺在长椅上不知何时睡着他的脸上。
被扔下了?
没有开灯,练歌房内除了大屏幕在发出光亮外,其他地方一片漆黑,安艺俊环顾四周却没有看到任何人影。
站起身检查了一下,发现只有一部手机和口罩,钱包一直在金智雅她们身上,应该没有丢,心想着她们应该是都回家了,只是不知为何将自己留下了。重新坐下的安艺俊,眼神不由得被一个诡异的画面吸引,在桌子另一边的黑暗角落,随着大屏幕忽亮忽暗的光,好像,有一只手。
愣了一下,随即缓缓弯下腰,低头从桌子下面的空隙看过去,安艺俊发现了那只手的主人,一个身影正平躺在他只能侧躺的长椅上,熟睡着。
赶忙站起身绕过桌子看向长椅,正是身着粉色条格连衣裙的孙艺珍,躺在长椅上很不舒服,不停换动姿势让裙摆都快到大腿根部了,一双长长的玉腿就这么露在外面。
俯身下去将裙摆朝下拽了拽,安艺俊伸手将孙艺珍拉起并喊着她的名字。
“艺珍啊,醒醒,快醒醒,别睡了……”
“唔……你是谁……你要干嘛……”
“怎么喝成这样啊……”,无奈的摇了摇头,安艺俊用手指捏住她的脸。
“唔……疼……疼……”,因疼痛的刺激,孙艺珍困意全无,酒也醒了些许,眼神死死的盯着安艺俊说道:“干嘛掐我啊,很疼!”
用手将她的双腿移下长椅,并扶着其肩膀把孙艺珍身子掰正让她改成坐在椅子上,怕她侧倒,安艺俊坐在她身边让她靠着,问道:“现在清醒了?”
“……清醒了。”
得到答复,安艺俊终于是松了口气,接着问道:“其他人都哪去了?怎么就剩你我了?”
“我让经纪人送她们回家了。”,孙艺珍胸口一起一伏,喘着粗气回答着。
“那你怎么没跟着一起走啊,还睡在这里。”
“我走了……你怎么办?”
“…………”
安艺俊实在是憋不住了,不禁笑了出来,打趣道:“你都喝成这样了,还有心担心别人啊。”
“担心什么,我经纪人会回来接咱俩的,我的手机呢?”,越来越清醒的孙艺珍已经能直起身子了,伸手拿起一直被她当枕头的手机,看了下时间。
“都已经快到凌晨了,他怎么还没回来啊……我打给他。”
“…………”
“一直没人接听……怎么办?”
“能怎么办,靠自己喽。”,这是安艺俊在国外那十几年,一直支撑他自己的一句话。
“能走吗?用不用我扶着你?”
听了这话,孙艺珍尝试着站起身,可屁股刚准备离开长椅就又坐了回去,扭头看向安艺俊,口吐着酒气,缓缓说道:“我还有点晕,要不再等一会儿吧,也许他正在赶来这里呢。”
没有回话,也没有走,安艺俊就这么陪她在这儿坐着。
“前辈今晚不高兴吗?”
“为什么这么问?”
“您一首歌都没唱。”
“我不喜欢唱歌。”
“因为唱得不好听,所以不喜欢唱歌?”
“对,也不对。”
没有继续接话,孙艺珍伸手将不知是谁放在桌子上的麦克风拿起来,放在了安艺俊的嘴边。
看了看面前的麦克风,安艺俊再转头看向孙艺珍,发现她正歪头靠在椅背上也看过来,两人的眼神不由得相撞。
“我快举不动了。”
接过麦克风,安艺俊问道:“唱什么?”
“想唱什么,就唱什么。”
思索了片刻,安艺俊沉声说道:“那就唱一首,我在国外时很喜欢的一首歌,一首只有上集,却没有下集的歌。”
“只有上集?好奇怪的歌啊。”
“是啊,好奇怪的歌。”
没有伴奏,能听到的只有两人的呼吸声,将麦克风放在嘴边,安艺俊却闭上了眼睛,眉头紧皱,许久之后才清唱起这首没有下集的歌。
“星的光点点洒于午夜,人人开开心心说说故事。”
“偏偏今宵所想讲不太易,迟疑地望你想说又复迟疑。”
“秋风将涌起的某夜,遗留她的窗边有个故事。”
“孤单单的小伙子不顾寂寞,徘徊树下直至天际露月儿。”
“冬风吹走几多个月夜,为何窗边的她欠缺注视。”
“刻于窗扉小子写的爱慕字,完全没用像个飘散梦儿。”
“今宵的小伙子倾吐憾事,谁人痴痴的要再听故事。”
“偏偏痴心小子只知道上集,祈求下集是个可爱梦儿。”
“知不知对你牵上万缕爱意,每晚也痛心空费尽心思。”
“这小子欲断难断这故事,全为我爱上你偏偏你不知……”
“春风轻吹点点火花衬月夜,人人开开心心说说故事。”
“终于倾出这小子的往事,长年累月为你怎再自持。”
“今宵知否对你的暗示,为何真的将它当故事。”
“偏偏痴心小子只知道上集,祈求下集是个可爱梦儿。”
“知不知对你牵上万缕爱意,每晚也痛心空费尽心思。”
“这小子欲断难断这故事,全为爱上了你偏偏你不知。”
“知不知每晚想你十次百次,每晚也去等因我极心痴。”
“可不可合力延续这故事,延续这片爱意一生俩相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