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此时,玧儿忽地撑开金牙玉透扇,四把寒冰刺立时震落。
他身动如箭,斜射而出,啪的一掌,正打在望金后心。
望金一口鲜血尚未喷出。已被掌力震出五人圈外。众人还没看清楚他如何出手,却见他已经窜出五人包围圈来,只见阵外十六名兵甲纷纷又给他推进阵中。玧儿这里一拳,那边一扇,外围的兵甲不是给他制住要害,抓起掷了进去,就是被他用掌力挥进阵内,适才气场十足的红白大阵,一下子变的乱七八糟。
阵中不见敌人,横七竖八趟了全是锦衣卫兵甲。众人万料不到玧儿尽然深谙阵法只精要,举手投足之间变窥得阵中命门,顺势就把红白大阵攻破。
袁侍用等人怒不可遏,手忙脚乱的将兵甲踢到一旁。
玧儿哪里还容得他们缓手,抢上两步,一扇直奔于道通胸口穴道而来。于道通见他攻来,又是四柄飞刀向他胸前掷去。玧儿不避不让,挥扇将寒冰刺扫落,一掌却已击到于道通的肩胛上。
云翡提起半截乌蛇鞭一招“劈头盖脸”,势挟劲风,猛向玧儿头上打去。
玧儿笑道:“半截鞭子,又捡回来了。”
口中说话,手上丝毫不缓,玉扇一拉缠住鞭尾,顺势一拉。云翡大骇,这一鞭虽没盼能打中敌人,但也不曾料到会被他缠住,他已经避无可避,除了强拽之外,更无别法,忽然玧儿将鞭子一放,云翡只感手下力道一松,朝后便倒。
他当年以一条皮鞭在京城给皇上献艺,连败大内数名高手,威风远震,数十年盛名不衰,哪知今日近连遭两败而且败得如此狼狈,站起身来是又羞又恼。
袁侍用和图玺见玧儿如此了得,出手之怪,从所未见,惊愕之余,两人从身边兵甲接过绣春刀,唿哨一声,同时发掌把几个兵甲推了出去。于道通等人也手脚齐施,把阵中兵甲或掷或踢,一一清除。
图玺冲着袁侍用喊道:“今天遇到狠人了,咱们非得使太岳绝学才行!”
众人听图玺喊出太岳绝学四个字,心头无不一惊赶忙分站两边,袁侍眼见久战不下,心头焦躁,叫道:“全部都给老子闪开,喂,小子,今日就让你瞧瞧太岳两仪刀的厉害。”
(ex){}&/ 玧儿不答在这刀光之中左冲右突,三人打的是难解难分,只见使招却不见拆照。玧儿只觉这太岳两仪,刀法精奇,循环往复,越打心中越是佩服,暗想:“这刀法杂而不乱,看似无章却环环相扣,不知这什么样的高人创出此等招数,实是奇思妙想。”
袁侍用见他一走神,左手白刃冲肩膀便猛劈下来,玧儿一惊,随刃便退。两人刀法虽狠,却也奈何不了他。刀光流波,玧儿忽地跃出圈子,把手中折扇一放,忽然说道:“此刀法实在玄妙,如果若要再精妙纯熟个几分,真的很难化解。”
图玺见他小小年纪竟似老前辈般对两仪刀法指指点点,只道他有意相激,饶是如此也是气不打一出来,一边守住商位一边反口骂道:“黄毛小儿,忒自狂妄,太岳两仪也是尔能评头论足的吗?真是笑话!”
于道通在一旁助威道:“大哥,莫要再手下留情,快把这小子干掉,那小妮子若要跑远了,青釭剑寻不回可就白忙活了。”图玺喝道:“小贼子,看刀!”这“刀”字话音未落,玧儿突然侧身而至,手上金牙玉透山迎面往图玺脸上掷去,图玺一惊,挺刀便格,谁知玧儿身形已之,在空中接住宝扇,宝扇一开正好夹住图玺格挡之刀,力透箸尖,猛喝:“撒刀!”
只听呛啷啷一声,图玺拿持不稳,绣春刀落地。
他右掌一立,左腿倏地扫出,欲图败中求胜。
玧儿双足一点,身子跃起,避开了这腿,手中宝扇同时飞出,正打中袁侍用左手“曲尺穴”上。袁侍用手臂一麻,刀已脱手。
玧儿飞身翻腾,扑了下去,抢起双刀,手腕一振,大声说道道:“此法甚是奇妙,但你们似乎还练的不到火候,看的实在难受的很。”说着便把双刀舞了开来,左攻右守,右击左拒,一招一式,果然与两仪刀法毫无二致。
剑招繁复,仄仄平平,变化无常,袁侍用和图玺适才合力使出,人人都已亲见,此时见他一人双刀使出太岳两仪竟比两人更加精纯,尽皆相顾骇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