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馆中众人见到袁侍用居然埋伏了这些官兵在此,无不胆寒,均想这些都是官场上人物,自己不过是来参加鉴宝的,万万不能因此惹祸上身,各人纷纷付了酒钱离去,顷刻之间,一座闹哄哄的就馆登时变得冷冷清清。
除了玧儿三人之外,更无他人。
玧儿走到适才桌边,瞧着极致只半截茶杯和从茶杯上削下来的瓷圈,寻思:“这倚天神剑果然名不虚传,只是这样轻轻一晃,便削断了茶杯。不知我手里的这青釭宝剑,却是有此威力?我在京城这些年只道这世上的宝物皆出自西厂。唉!如今看来却是西厂从别处搜刮而来的。”
刚想到这,忽听得沈千凝清脆娇嫩的声音说道:“阿大还在这发什么楞,阿爹已经走远了。”
玧儿心中一凛,却见陈三爷早已出了大门,急忙低头也跟着沈千凝往外走。
玧儿不解边走边问道:“阿爹这是去哪?”
千凝神秘笑了笑嗔道:“休要多问,跟着来便是。”
那陈三爷一路飞奔接着又翻了好些个院落最后来到一个屋顶之上,那陈三爷从腰间拔出一把短刀轻轻起下瓦片,三人顺势朝下望去,只见袁侍用和三财圣手正端坐正中喝茶,旁边齐刷刷站着两排兵甲,只听图玺得意洋洋的说道:“袁二爷,这次老夫是真的佩服你了,这等神器要能送到圣上手中,真可谓是大功一件了,来来来,喝杯热茶暖暖肚。”
袁侍用面露喜色道:“老东西中就属你最贼,最近我听说万贵妃身体不适,太师讲只有把神器放在房中才能镇的住风邪,这宝贝送过去若是让万贵妃高兴了,便是皇帝老子高兴了,皇帝老子要是高兴了那飞黄腾达就不远了哈哈……”
望金和云翡赶忙在一旁附和道:“恭喜大人,贺喜大人,大人飞黄腾达,我们跟着大人鸡犬升天。”
袁侍用听了更是得意,道:“一群刁顽,邀功庆赏少不了你们。”
忽两个兵甲飞奔而来大声急道:“大……人,不好了……那两个人不见了……”袁侍用大惊失色一把抓起其中一个兵甲的衣领怒道:“废物,怎么去房间拿个剑匣都能把人弄丢,究竟是怎么回事?”
(ex){}&/ 陈三爷又用力一提,那虎头还是纹丝不动,三爷大奇,心想这虎头就算钉在这木床之上,我这一提之力,床板也得裂了,转念一想:“莫非这床里面也是铜铸的?”
忽听旁边千凝噗哧一笑,说道:“这金如意,玉如意全都见过,却没听说过床头挂铜如意的。”
陈三爷抬头望去,床框边上果然挂了一只红铜如意。
三爷伸中指往铜如意上弹去,只听得铮的一声,却是块整铜,仔细观之发现如意把口处有摩擦之痕,三爷心中已有计较,使劲将如意上提,把如意柄端插入虎口,只听见“吧嗒”一声,虎头仍然纹丝不动,他向左旋转,床板全无动静,向右旋转时,却觉有些松动,当下手上加劲,铜虎头随手转,忽听得喀喇喇一声响,整个床连同墙壁竟然向左移开,露出黑黝黝的一个洞来。
洞中一股寒气冲出,中人寒颤。
千凝在一旁“啊”了一声,忙不迭的向旁跃开。
玧儿好奇心更甚,赶忙走近朝洞内观看。陈三爷指着这洞说道:“适才众人凭空消失,其中关窍便在此了。”说着便和千凝向洞中跃入。
玧儿心感诧异,跟着跃下,只见下面竟异常开阔,墙壁上点着一盏油灯,发出淡黄色光芒,置身之所似是个庞大地道,地道一路向下倾斜,深入地底百丈有余,地道转了几个弯,前面出现一道门,玧儿心念一动:“这通道阵势怎么与西厂据点如出一撤?”
未及多想,忽听门后传出兵器撞击之声,三人心中一惊,陈三爷用手轻推石门,那石门却似虚在那里一触即开,三爷朝千凝和玧儿使了个眼色,跃进门内,门后是一大室,四周点着火把宛如白昼,地上整整齐齐的躺着三财圣手、于道通几人,于道通仰天躺着,衣裤沾着鲜血,手上赫然持着的倚天宝剑,一柄长长的尖刀好似穿过云翡的肋骨之间,插在地上的石砖缝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