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莎咯咯的笑道:“惹姐姐生气了吧,没心肝的家伙,没心肝的家伙,听起来好酸,哎呦,我的牙都要给酸倒了。”
那青年红着脸赔笑道:“都什么和什么呀,不过是随口说说么,怎么还置了气?两位大小姐,算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么?”
沈千凝扭过头来一本正经道:“你能像柳梦梅对杜丽娘一样,一生一世对我好么?”
那青年大喜,忙道:“千凝,我对你的好天地可鉴,别说一生一世,就是三生三世也是要的。”
丽莎在一旁听了只觉喝醋,叽叽喳喳的插话道:“你对姐姐一生一世,对我就不要负责了吗?”那青年惊愕道:“对你负责?怎么负?”
丽莎娇昵的说道:“我也要嫁给大表哥。”
沈千凝瞪大了眼睛望着丽莎,那青年红着脸似怕千凝生气,忙道:“你,你这么小,怎么能谈婚论嫁?这个……这个……”
丽莎见他语塞眼泪汪汪的拉着沈千凝的衣服道:“姐姐,姐姐,不嘛……我就要嫁给大表哥,就要嫁给他……”
沈千凝执拗不过,望着自己的妹妹脸色也和缓起来,笑道:“好、好、好,我们姐妹俩一起嫁给大表哥这下总成了吧。”
丽莎当即破涕为笑用手攀着那青年的胳膊道:“姐姐都答应了,回去告诉爹爹去。”
那青年望了望左右两边的这两人,既觉高兴又觉甜蜜。这一切被站在旁边的玧儿都看在了眼里,只觉一种说不出的酸苦涌上心头,
忽然台上曲风一转,戏台上来了出来两个小旦,拿着刀棒对打起来,台下的观众被那出神入化的武打所吸引,当打到紧要处,台下不由自主地响起喝彩声和春雷般的掌声。
两个小旦不为所动越打越紧,越打越欢,台下的掌声就越来越响。这时从后台又走出一红衣女子,女子手持一彩旗兀自在小旦之间挥舞,旗下两人正自刀棒相迎的打得热闹,忽的台下人影闪动,一个长身大汉子竟跳到台上,那大汉满口酒气,
也不管台上正在表演,伸出手便往红衣女子身上抓去。
玧儿在台下瞧得分明,只觉那少女举手投足皆有法度,显然武功不弱,那大汉却武艺平平。那红衣少女见大汉来袭,也不躲闪,卖个破绽,上盘露空。那大汉大喜,一招“饿虎扑食”,双手伸出,直取对方胸口。
(ex){}&/ 那泼皮瘌痢头将身上的一个布囊朝地下一摔,嬉皮笑脸的朝着林虎道:“老丈人,这里是一千两黄金,足够你解散这戏班,开销下半辈子的了,你把这样花一般的闺女,嫁给咱家保管她这一辈子过得舒舒服服。”
醉汉帮腔道:“这等天上掉下的好事,真是你们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台下众人先是一惊,然后一片哗然。万万没想到,这泼皮癞痢头出手竟然如此豪阔,千两黄金莫说是娶个媳妇,就是买三两个庄园也绰绰有余,大伙纷纷目光投在这包袱上面,估摸着这黄金九成是假的,只是泼皮说笑而已。
那爱莲听到外面有人寻她开心,便掀了幕帘从后走了出来,只见她脸呈怒色,柳眉双竖,脱下刚刚穿上的披风,就要上前动手。
林虎拉了女儿一把,叫她稍安毋躁,随手又把旗杆插入地下仔细观察这两人。
而这边两个泼皮反而来了劲头,你一言,我一语,像演双簧一般,自己闹得个不可开交。
旁观的闲汉笑着起哄:“千两黄金?看你两人一身衣服也不像是这般有钱人,莫不是装了铅疙瘩来这里寻大家开心!”
台下一片哄笑。那泼皮瘌痢头听的此言头脸一红,扯着嗓子吼道:“放屁,当真是狗眼看人低,今个就叫你们开开眼!”
说着手往地上的布包一指,冲着那醉汉道:“你把这打开给他们闪上一闪。”那醉汉依言俯下身子打开包袱一个角,黄灿灿的金条一下全显露出来,那泼皮瘌痢头从中捡了一块在手中一掂,笑嘻嘻朝着台下道:“见着了吧,真金白银,如假包换,这么多的黄金恐怕你们一辈子也没见过,今个让你们在这大漠之边看到了,是你们福气不浅。”
转头得意洋洋朝着林虎道:“老丈人,这么些黄金要得要不得,就看你点不点头了。”
台下人一见真是黄金无疑,轰的一下又一片哗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