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阔皇朝雍容华贵的周府内周氏一族元老汇聚一堂,交头接耳间紧张忧虑的氛围不断上升,大堂首位上头发花白的老者眉头紧锁一团,眉宇间戾气愈发凝重,“啪”一声巨响,老者手下的紫禅座椅兽头扶手爆裂成几块,大堂顿时安静下来。
“够了,浩儿之事休在言论,请祖令,剔仙骨,永世踢出宗族,流放边塞!不然难消当今圣上之怒”
“万万使不得呀,大哥,浩儿是我族几百年难得一见的金火双灵根,天资之高,若因一个女子而遭受如此责罚,实乃不公呀”一身着金袍老者满脸憔悴之色望着眼前这位名叫周一实力深不可测首座上同父异母的大哥,忌惮之色从眉宇间不经意间流漏出来,无奈放低姿态祈求道:“若再给浩儿十年时间,金丹可成,甚至有一丝追求传说中的元婴境界呀,若在此时遭遇不公,我周家又有何希望再现当年鼎盛时代的辉煌”
“住口”
周一轻挥衣袍,一把扶起即将下跪的金袍老者,摇头惋惜道:“二弟,你这又是何必呢?浩儿天资的确百年难得一见,但招惹当今圣上,即便是成就金丹之身,也难保性命无忧呀”
周一口中的二弟,正是周浩的亲生父亲周磊,周磊一生人如其名,坦荡磊落,也注定在从商世家的周氏家族中成就不高,但武道一途略有成就,其父见其无奈,让其执掌家族刑法任执行总管一职。周一则无论在经商,谋略,武道一途各有千秋,也无愧其父给予“周至千秋,万道求一”的期望。周一更如父所愿,顺利的继承其族长之位,周一膝下只有一子,其毕生之愿便是让其子得其衣钵,
登上族长之位
周一轻扶花白的胡须黯然道:“皇族一脉高手如云,其背后势力更是滔天,我周家本国虽可称第一大族,但相比于皇家,仍是蜉蝣撼树,浩儿劫持公主一事,虽未定论,但公主从南北兽朝返回途中,遇袭失踪之事,浩儿恐难脱干系,毕竟是有幸存护卫持玉简回朝禀报,而玉简内图像显示在拦截兽人袭击中,亲眼看到浩儿劫持公主而逃,确是浩儿无疑,纵然我倾一族之力,恐仍无力回天,若当今圣上若深究其职责,我族必受无妄之灾”
“父亲所言极是,周浩勾结兽族劫持公主,实乃大逆不孝,蓄意谋反,若周浩无罪,何不带公主回朝,面谏向当今圣上,奏明缘由,至今未归,其用意了然于心,天子犯法,尚与民同罪,伯父身为一族刑法之长,如此偏袒私护,又置族人与何地”
大堂之下,一年约二十,身约七尺,脸如雕刻棱角分明的俊美男子正是周一唯一的挚子。此子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狠辣之色着实让人不敢看,此子之名,取自本朝宰相之词曲“天肩邀周客,举杯敬上人”,得周上之称。
面对这个口中的伯父,周上的眼中狠辣之色掩饰的毫无痕迹可查,他可是无法忘记十年前因他于狐朋狗友间展示御火术,因不熟悉而失控,烧毁了五间民宅,虽幸救援及时,但仍有几人烧伤严重,还好并未造成人员死亡,周上自知家法严重,当即掏空家底,在对几家普通平民威逼利诱下,自认为已经完美解决此事,但不晓走漏风声,当即被执掌家法的周磊以捆仙藤束缚,当街执杖二百,痛喊声响彻皇朝内外,自此名动皇朝。
周磊黑着老脸沉默良久,面色一横道:“浩儿一日未归,这罪责便一日无法落实,若圣上追责,老夫一人承担”说罢竟不管四周元老议论,拂袖离去。周一眼神闪烁一丝冷笑划过嘴角,低声道“浩儿,他能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