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的天气阴冷的很,让人们不禁多穿了几件衣服,而且河上因为昨夜天气骤冷的关系已经结了一层碎碎的小冰碴,但是因为走的人多了,便也碎了去。
师傅用树杈捞起水中一团的黑乎乎东西,里面露出一只食人鱼和噎在嘴中的头发。就算是游客在,也不会怀疑什么吧?毕竟他们只会认为这是泊海湾的景色。如果真有人发现了,那他也死了。
渡过一片隔阂点,那里有一个水闸阀门,古老庄重,其上有五道阀门,水流顺着阀门以上流下去。
师傅看着这从未见过的景色,不禁有些感叹道“这里还真是春暖花开呢。”
高生也有些吃惊“明明是冬天,可是好像过了这道阀门就变成春天了,”
因为在阀门之内,一片绿油油的祥和,草长莺飞,树木茂盛,就算没有阳光,里面的居民也穿着单薄,
许天蔚把船停在一边蹲在船上看着师傅和高生呜呜道“我……我就不进去了吧……你们顺着这条土路走上去,会看到一个比别的居民楼高出许些的房屋,那里就是了。”说罢许天蔚便与偷偷眯眯的离开。
“哎!等等啊,天蔚兄弟。”突然师傅一把就拽住了许天蔚的衣领。许天蔚刚刚站起来就被师傅给拉了下去。
许天蔚不满的看着师傅“张师傅,你又干嘛啊?我真的不能进去的……哎哎哎……我不能进去的……”
还没等许天蔚说完,师傅便扯着许天蔚的衣服往钟家楼里走去,
途径很多居民楼,里面的装修风格和外面的旅游胜地差不多,如果真要找出不同的话,那就应该是这里的房子更大,更有家的气息。
小孩子玩着球东奔西跑,全然不顾来人,可见这里有多安全。
许天蔚已经被扯了进来,想要出去是不可能了便安分了下来,还好没人认得出他。
很快,三人便来到了一处十分庞大的别墅前,只见房屋整体被包围在灌木丛中,上面盛开着牡丹花,美丽动人,铁门上爬满了壁虎,就连墙壁上都是,这可着实让师傅和高生感觉到了夏天的气息。
“这里就是族长家了……咳。”许天蔚呆呆的站在师傅身后,尴尬的咳嗽了一声。
就在师傅和高生护视一眼要进去时却突然被一道声音阻拦了过去“呦……这都是谁啊?生面孔啊。”
听到这声音,三人同时回过头,当看到来人是钟灵时,三人感情皆是不一般。
许天蔚出了一身冷汗,他是见识过这个女人对待叛徒的样子的。
师傅则皱着眉头,自从他知道了泊海湾的一些事情后便有些不惧了。
而高生则露出了三分质疑七分怀疑“你怎么在这?”
可是当问出来后高生便觉得有些唐突了,这本来就是钟灵家,她为啥不能在这?
钟灵看了眼高生,没有理他而是看向师傅和戴着斗笠一直在躲避的许天蔚身上,
“许天蔚,你胆子够大啊,”钟灵声音很好听,却也仅此而已。
“我……是……”许天蔚眼神飘忽不定起来。
“是我让他带我们来的。”师傅突然插嘴把话题扯了过去。
钟灵舔了舔牙齿冷冷一笑“来干嘛?”
“你说来干嘛?”师傅丝毫不惧。
“来送玉的?还是来送死的?”钟灵双手环臂,仰着头颅不屑的看着师傅。
“呵,送玉?这辈子都不可能。至于送命,我给你,至少你还拿不动。”师傅怂人的本事也很大,几乎和何轩那张嘴差不多,但是师傅分人。
钟灵无奈的笑了笑“这你就管不着了。只要是我想要的,就没有我得不到的。进来吧。我等你们等的花都谢了,”
说罢,钟灵一哼,摇摇晃晃的走到铁门处,轻轻推开大门带着三个人走进了这座庞大如同城堡般的别墅。
走进房子,钟灵伸了个懒腰,把钥匙丢在沙发上,顿时围上来一群面无表情的仆人。
钟灵坐在沙发上,指了指对面的沙发“坐,只要不怕死。”
师傅皱了皱眉头,从古至今,他就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人,
师傅也不惧,直接坐了下来,什么也没有发生。
高生和许天蔚也都坐了下来,这一幕逗的钟灵哈哈大笑“哈哈哈哈!你们怕什么?真是太好玩了,不行,我要把你们买下来给我表演杂技。”
说着钟灵笑得前仰后合。
高生皱了皱眉头“钟灵够了。”
听到高生的话钟灵奇怪的真停了下来,不过又很快恢复了过来“我还没玩够呢。”
“族长呢?”师傅说话。
“我爸啊……在密室了。”
钟灵闭着眼睛享受着仆人给自己按摩肩膀发现对面没有动静后又重复了一遍“想要看他?自己过去吧。”
“路在那边,阿青,你带他们去。”似乎是怕师傅找不到路,钟灵拍了拍身边丰满的女仆道,
女仆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弯腰带着师傅高生还有许天蔚离开了大厅往里屋走去。
在三人离开后,钟灵忽然睁开了眼睛,露出了一抹玩弄的表情,嘴角露出变态的笑容“今晚有节目看了……走!”说罢,钟灵和另外的仆人往相反方向走去,
师傅跟着面前的仆人往地下室走,地下室装潢美观大气,上面的蜡烛台都是不同的装饰,墙壁上也挂着各种各样的抽象画。
眼尖一些,师傅甚至在蜡烛台的图案中发现了很大的端倪。那些图案除了耳朵就是眼球要不就是胳膊。
而墙上挂着的抽象画都好像鬼一般扭曲狂妄,
而随着每一步的踏下都能再次听清楚一些声音,似乎是铁链的声音,
“这是什么声音?”师傅听着哗啦哗啦的声音问道。
可是面前的女仆好像就是没有听到,面无表情的走在前面,甚至在她脸上涂着厚重的粉底,红色的嘴巴,乌黑的眼眶,一头黑发披散着,一身白黑相间的女仆装,只不过腰间系着一把匕首,
“不太清楚。”高生看女仆没有说话,马上接过话题道。
师傅皱了皱眉头,而随着越来越接近尽头时,才发现里面空间十分庞大,而在两侧摆放着很多足足三米的大铁笼子,一股不言而喻的味道扑鼻而来,。
而就在师傅皱眉查看时,忽然看到最中间的解刨台上居然躺着一个人,这个人不断挣扎着,可惜嘴中的抹布就是没有掉,四周的铁链也就是迟迟没有动静。
高生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忽然倒吸了一口凉气“钟启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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