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邓文陷入到了昏迷、徐觉为自己的未来感到迷茫的时候,两人所在的城市却是已经悄然之间发生了一些变化。
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城市之中那原本看起来还有几分懒散的片警,这段时间以来变得认真了许多。
一趟趟的巡逻几乎都没有停过,似乎是在防范什么东西,这些平时只会带着防暴工具的片警几乎每个人的腰上都已经带上了手枪。
年纪大的片警倒是还好,但是年纪小的片警却是一次次眼神之中混合着畏惧和兴奋的在每一次巡逻的途中都将自己的手搭在了手枪上。
城市之中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警笛鸣叫的声音、救护车出动的声音也是经常会吵得很多位于干道附近的居民根本睡不好觉。
有意无意之间,在整个城市之中都散发着一种紧张的氛围,每一个生活在城市之中的居民都开始变得小心翼翼了起来。
而在戍所之中,席锐自然也是没有闲着,依旧是俯首在自己的桌案前处理着一份份的文件、发布一条条的命令。
不过席锐虽然本身的实力强大,但是自己同样却也只是肉体凡胎,高强度的工作也是让席锐的眼睛、大脑极度的疲劳。
将自己手中的一份文件放了下来,席锐缓缓地站起自己的身体,稍稍摆动了几下胳膊、活动了一番自己的腰背,清脆的骨骼撞击声就这么从席锐的身体内部传了出来,显然席锐的身体已经极为疲惫了。
“这段时间还真是太过于劳累了……”
走到了自己办公室之中的一个桌子前,随手拿起了水杯喝了口水,席锐也是不由自主的带着几分感慨。
但是即使自己再怎么觉得疲倦也毫无办法,毕竟戍所将低等守护者全部都收缩在了戍所内部进行保护,而那些高等守护者虽然本身的实力强大但是毕竟人数有限很多地方根本顾及不到。
这也是为什么这段时间以来城市之中氛围变得如此紧张的原因,因为戍所已经不得不去借助着权利机构的力量来暂时性的维持城市之中的安定了。
这段时间以来席锐的压力可以说是十分巨大了。
不过虽然面对着种种的压力,却也并不是没有什么好消息。
就在两天以前,上级戍所已经排下了一队十分强大的守护者来到了这个城市之中。
但是这一队守护者来到了城市之中后却并没有立刻来到戍所之中进行信息上的交接,反倒是仅仅对着戍所递送了一个‘已经着手调查’的消息之后就直接不见踪迹了。
即使是席锐其实也并不是那么的清楚这样的一队守护者此时此刻到底是在什么地方,干什么事情。但是根据上级戍所对席锐下发的一些情报来看,这队守护者却也并不是那么简单因为这支小队是由一名持剑宗师以及一名持咒师所组合而成的小队。
持剑者本身就是极其难以培养的职业类型,而且作为近战职业持剑者本身的死亡率也是逼持咒者更高,所以凡是能够成长到持剑师级别的持剑者几乎都是历经百战而不死的精英存在,这一次如果不是因为城市之后那引导一切的存在很有可能是兽人级别的异兽,这名强大的持剑者也是不会出现在这样的一个不大不小的城市之中。
“希望这件事能够尽快的结束,不然这个城市真的会因为不堪重负而变得衰落下去的。”
席锐本身其实并不是这个城市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但是因为自己戍所首领的身份,席锐其实已经在这里待了将近二十年的时间。
如此长的时间,自然也是让席锐对于这块土地充满着认同和熟悉,若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而让这个本身还欣欣向荣的城市就这么直接衰落下去的话,席锐自己也没有办法原谅自己。
席锐本身要去想的、要去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明明停下自己手中的工作就是为了能让自己有几分喘息的时间去好好休息一番,但是站起身来席锐却还是不断的思考着异兽的问题、思考着城市的问题以及自己徒弟的问题。
毕竟邓文是席锐自己的弟子,对于席锐来说也是将邓文看作是了自己的子侄,虽然邓文这一次因为自己的一些内心的考虑而违背了戍所的意志。
但是说实话,这一次戍所做的事情对于邓文这样的一个涉世未深的孩子来说实在是太过于残酷和冷血,席锐完全可以理解邓文本身内心的那种信仰被亵渎之后所产生的愤怒。
可以说邓文之所以可以安全的离开戍所的警戒范围,其中很大的一部分原因就是来自于席锐的刻意纵容,毕竟保护戍所的可不仅仅是那几个巡逻的护卫,而是将整个戍所囊括在其中的巨大阵法。
而若是席锐真的想要留下邓文,这样的一个守卫戍所的阵法又怎么可能是邓文区区一个持咒师可以突破的呢?
不过这一切藏在自己的心里就好了,一旦说出去不管是对于邓文还是席锐都有着太大的影响了。
发现了自己似乎并没有办法静下心来休息,席锐也是只得将自己手中的茶杯重新放在了桌子上,继续回到自己办公桌的前方出处理自己的公务。
……
就在徐觉所居住的房子不远处的咖啡店之中,一男一女两个人此刻正坐在里边靠窗的位置。
女性此刻正在不断的看着自己手机的屏幕显得时分专注,而那个男性却是十分认真的注视着就在窗户对面的那个徐觉所居住的居民楼眼睛看起来颇有几分若有所思。
“真不知道这里的戍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明明已经决定了将这个不知道根底的家伙当成是诱饵去吸引异兽,但是现在偏偏这个人的家附近却是被布置下了一个结界来。
虽然这个结界布置的十分粗糙,但是还是可以封锁住几天气息的。
这样还怎么能够迅速的完成任务?简直就是在浪费时间!”
男性扶了扶自己鼻梁上的眼镜,颇有几分不爽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