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羞成怒了哦,要杀人灭口了哦,吓死宝宝了。”就在我正准备推开卧房的门时,背后又响起了不可描述的声音,只见方雨天接过毛巾后将其捂在胸口,一副让我不要过来的娇羞模样。
“卧槽,你这演技不去拍电影当个影帝真特么是屈才了!”我鄙视的冲他抛过去一个白眼,然后快速的关上房门。
“鸳鸯双栖蝶双飞”浴室里很快就传来了水声,稀稀拉拉中还能听见一些走调的歌喉,也不知道方雨天这是哪根筋搭错了,在对他的噪音忍无可忍的状况下我一把拉开门却看正好撞上半拉的浴帘,这个老房子的装修就是如此,我们搬进来以后也一直没有做大面积的改动,浴室的构造几乎跟酒店差不多,如果没有帘子的那画面就无法描述了。
“方雨天,你特么上厕所不关门是吧,没嚎了。”我敲了敲玻璃门,因为水汽的缘故里头的剪影并不清晰。
“悄悄问圣僧,女儿美不美,女儿美不美”可能是花洒的声音太大,方雨天依然陶醉在自己歌喉中。
“丫的,非得逼我对你下死手。”说着我猛地拉开了门,方雨天似乎感觉到了背后的异样,快速的从不锈钢架上取下浴巾将下半身围住。
“僧仔你干嘛呢,偷窥我,想不到你尽然有这样的癖好。”方雨天将浴巾系了个死结,头发上的水迹顺着肌理低落下来,使得肌肉的线条更加明显。
“要不要脸,我是进来提醒你那破嗓子扰民了,在不停下来信不信老子拍你裸照上传到公司的大群,让你在公司的女同事中彻底出名。”说着我就开始掏手机。
“别,僧仔咱有话好好说啊,别啊,不能这样子,你这个不负责任的男人,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该把自己给你。”方雨天见我真的要拍连忙冲过来抢,我自然是不肯给的,二人只好扭打在地。
就在斗殴持续了一段时间后浴室里的灯忽然灭了,客厅那头半开的窗户里吹过一阵阴森森的冷风,不知道哪里的风铃响了,连客厅的灯光也开始幽暗起来。
“谁,谁在那?”我壮着胆子蹑手蹑脚的摸到窗边,窗帘已经被风吹得掀翻在外,外头的树枝上混合着各种各样的鸟叫声,这时,客厅中央全身镜的底部忽然出现了一头长发,慢慢的被长发遮掩的脸部和脖子开始现行。
“妈的,这是什么,鬼吗?”我吓得跌坐在地,看镜子里的人形跟恐怖说里的描述一模一样。
“僧仔,救命啊,啊!”浴室里传来方雨天的惨叫,我闻声过去一看,一个僵尸模样的男人正骑在方雨天身上掐着他的咽喉。
“操,滚开。”我上去朝僵尸的头部就是一圈,打完才发现自己的手背上还粘粘着他脸上的烂肉,又臭又腥的味道在浴室里不断扩散,虽然僵尸的头部招到殴打,但他的手臂却依然死死扣着方雨天的咽喉,而且我打他的力道似乎全部作用在方雨天身上了。
“你丫的,给我起开。”情急之下我拿起马桶刷就往僵尸的脖子上怼,一直在挣扎的方雨天经过一番折腾后嘴里溢出白沫。
更可怕的情况是在外面徘徊的女鬼此刻正趴在玻璃门上,透过窗户的月光正好照耀着她的背影,这阴森的气氛被酝酿到极致。
“咳咳咳咳,好啦,绒一别吓唬他们啦,收功啦。”在窗户外风铃的响声中我听到一位老者咳嗽的声响,与此同时客厅和浴室的灯光又恢复如常,而之前趴在门上的女鬼与掐脖的僵尸都不见了踪迹,灯亮之后,窗户外头翻进来两个人,分别是公司负责对队伍进行异能开发的老头班门和摇动着铜铃的宁绒一。
“唐僧,这么晚来做客,打扰啦!”班门捋着胡子,自顾自在我家翻找出茶叶又烧了一壶开水,一切准备就绪后喝着茶在沙发上悠闲的看着报纸。
“刚刚那些东西呢,是绒一姐你在装神弄鬼?”我冲出浴室后紧盯着宁绒一手腕上的铜铃。
“会不会说话,我这是按照班门的指示测试一下你们的勇气如何而已。”宁绒一喝过一口茶后看着我道。
“话说,方雨天那子呢,怎么从刚才到现在一直没见他。”班门取下帽子在头发里挠了几下,几下之后我的沙发上又多了几把头发。
“班师傅您别挠了,都已经秃顶了,在这样下去寸草不生啊。”我看着刚刚打扫过的沙发,又看了看班门的头顶,难怪他一直要带着帽子,也不知道想些什么,掉发如此严重。
“什么,又掉了,看来着霸王龙生发液不管用啊,我要投诉那些黑心商家,我可怜的头发,这个样子我还怎么有脸去见翠花。”本来班门还是正经的模样,一说到掉发就开始诉说自己的苦逼。
“僧仔刚刚发生了什么,我怎么觉得头昏脑涨的。”说话的人是方雨天,他以为家里就我们两个,浴巾没围就走出来了。
“卧槽,绒一姐你怎么也在。”在对上宁绒一脸上的红晕后方雨天急忙转身躲到浴室里,这下好了,连屁股都被人看了。
“我先给方雨天那套衣服先。”说着我赶紧跑到卧室里翻箱倒柜,找到衣服后立马扔过去给光着屁股的方雨天。
“那,那个,没什么事的话不然我先回去了,你们慢慢聊。”换好装出来后方雨天满脸尴尬的看着班门。
“诶呀,年轻人不要这么害羞,绒一什么没见过,从大到,从老到少,一个从跟尸体打交道的人不会在意这些的啦!”班门一本正经的替宁绒一解释着。
“班秃驴,你说话给我心点,不然我就让你常常再尝一尝含笑半步癫的滋味!”宁绒一友好的拍了拍班门的肩膀,眼神里杀气十足。
“别别别,有话好好说嘛,你知道我当时是因为仰慕翠花才那样的,不是故意要骚扰宁家。”班门欲哭无泪,然而这些辩驳的陈词搭配上他强词夺理的强调顿时衍生出一抹别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