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个时以后了,她刚刚睁开眼睛,就看见顾静雪和白臣一脸紧张的表情。
双手撑在床板上,她扶着自己的后颈,慢慢活动了一下全身,发现身体没有一点异常,反而感觉自己的精神比之前好多了。
“木子,感觉怎么样?”顾静雪看着她一系列的动作,以为她还有哪里不舒服。
木子偏头看向她,“没有哪里不舒服,反而,感觉比之前精神还要好。”
顾静雪和白臣听她这么说,这才彻底放心下来。
木子的视线看了看宿舍里面,发现并没有斗战神和之前那个男人的身影,不禁有些奇怪。
“斗战神和之前那个人呢?”
白臣和顾静雪这时才响起这件事,白臣猛的一拍手,“对啊!他两提着两坛酒之后就不见了,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
“提着酒?”木子想起了之前斗战神喝醉的模样,脸色立马就沉了下去。
顾静雪一看木子脸色不对劲,连忙就说道,“那我们去找找他们吧,万一喝多了就坏了。”
“好。”木子一听立马就翻开被子走下了床。
三人一走出寝室就闻到了一股醇厚的酒香味,木子脸色又沉了一分。
走廊里不时的走过女生,她们都不约而同的抬头看了一眼宿舍天台的方向,然后嘀咕两声。
木子不发一言的就走上了楼梯,顾静雪和白臣见状连忙就追了上去。
伸手推开天台的大门,木子抬步走了进去,刚迈出腿,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酒香,她眸色一冷,快步走到斗战神的面前。
“你不能去别的地方喝吗?!”
斗战神正和楠风喝的高兴,此时看见木子来了,不由的怔了怔,然后抬手盯着她看了许久,最后一咧嘴,笑着指着她说道。
“你看,现在精神好多了不是?”
木子脸色阴沉的抬手打掉他的手指,“这里是学校,你这么明目张胆的在这里喝酒,是觉得引来的麻烦不够多吗?!”
她的语气十分的不满,甚至还带了一丝烦躁。
斗战神听她这么说,脸色沉了沉,他放下手中的酒坛,“我什么时候惹麻烦了?”
“不是你把房山引来的吗?!”木子再也压抑不住自己心底的怒火了,“如果你不那么张扬,那天不挺身而出,那么房山就不会出现,也不会盯上我!”
她只要一想到那日她独自躺在冰冷的地上,被房山支配的恐惧感,她对斗战神的这份张扬就厌恶一分。
听见她这么指责自己,斗战神脸上也有些怒气了,他紧盯着木子,“就算没有那件事,到了最后,房山一样会知道我在哪,而且木子,我知道你承受能力弱,知道你害怕,可是我没有想到你这么的懦弱!”
他可以理解木子,她才十几岁,又是个女生,对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情都会感到不安,甚至是恐慌,可是他没有想到木子居然会因为这个,而把错误全部归结到他的身上。
“你真让我失望。”斗战神轻飘飘的看了她一眼后就直接从楼顶跳了下去。
楠风举着手里那瓶没有喝完的酒,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然后站起身,“那个,哈哈,我走了哈。”
说完,他也跳下了楼顶,跑到了斗战神的身边。
木子站在原地半天没有动弹,顾静雪和白臣看她这个模样,不由的有些心疼,顾静雪走上前去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木子,这段时间事情发生的太多了,我能理解你。”
木子没有讲话,脸颊上却滑过了两行泪痕。
白臣站在原地,看着楠风离开的方向却若有所思。
“静雪,我……”木子擦掉了眼泪,转身看着顾静雪,想要说什么,可是刚说了几个字就哽咽住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那些话,她明明不是想说那些的,她……她只是看见斗战神一点也没有危险的意识,她突然就来了脾气,然后就说出了那些话,那些话不是她的本意的。
虽然木子没有把话说完,可顾静雪却懂了她的意思,她将木子拥入怀中,然后轻轻的拍了拍木子的背。
“唉,没事了,都过去了。别难过了,我知道那些话不是你想说的。”
白臣这时才回过思绪来,她走上去也轻轻的拥住了木子。
楠风提着一坛酒跟在斗战神的身旁,一脸嬉笑的看着一脸不爽的斗战神。
“怎么?被一个黄毛丫头吼了,心里很不爽?”
“没有!”斗战神充满了怒气的声音,任谁听了这话都是不会信的。
楠风丝毫不在乎斗战神的怒火,他跟斗战神几百年的交情了,还在乎这点东西?
他一手搭在了斗战神的肩膀上,长叹一声,“哎,大不了,就别要她这个宿主了嘛,跟我一样,修修身,不也一样可以活个几千年?”
斗战神像看白痴一样看了他一眼,“我们两都不是一个族类的,怎么和你一样?”
楠风听完他的话,立马有些尴尬的笑了两声,“哈哈,这个……这个说不定可以脱离种族嘛。”
楠风历代的族亲都是靠修身养性才得以活千年之长的,可斗战神不一样,他们一直都是靠宿主而得以存在的。
“算了,别想那些事情了,要我说啊,就是那个丫头太弱了,她本身就一点武力没有,而且看她那个样子,就知道她家人把她保护的很好,你怎么就选了这么个宿主啊。”
楠风本想安慰斗战神来着,可是说着说着就开始数落起木子了,在他看来,斗战神历代的宿主,没有一个是像木子那样弱不禁风,需要人保护的。
斗战神以往的宿主,虽然不是那种武力爆表的人,可自保能力还是有的。
“闭嘴。”斗战神受不了他的聒噪,冷声喝道。
冷冷的扫了一眼楠风,斗战神满心烦躁的走向了前方,该死,在他面前居然敢这么说他的宿主,楠风是想找打吗?
楠风突然被斗战神吼了一声还有些无措,他无辜的挠了挠头,这是怎么了?自己安慰他还有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