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
那白色的光球突然化成一个婴儿，眼神清澈，充满好奇的看着千渊的意识。
随着她说的那句话，她周围的仙力开始流动，最后缠绕到千渊意识的周围，围成一个巨大的锁链。
“你是谁？”
那婴儿声音清脆，带着一点孩童的稚嫩。
“千渊。”
“千渊？”婴儿将手指放到口中，歪着头吸吮，“千渊？水？”
“是。”
“唔——水，喜欢——咯咯咯——”婴儿将手指从嘴里拿出，咯咯的笑了起来。
随着她的笑声，千渊周围的仙力开始激动，旋转，像是受到表扬的孩子一样兴奋。
“那你呢？你是谁？”千渊问。
婴儿楞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
“我是谁？我是老虎，大老虎，咯咯咯——”
“老虎……”千渊似是想到了什么，慢慢将意识撤出。
光芒退去，忆阳仿佛做了一个梦，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主上？”忆阳揉揉额头，“我怎么觉得自己睡了一觉？”
“无事。”
千渊起身，将她扶起。
“主上，我到底怎么了？”
忆阳感觉千渊的状态有些不对劲，像是自己体内有什么问题似的。千渊从来都是云淡风轻的，很少会露出这幅表情，不由让忆阳担心。
“无事，不过是经脉不通，等回到玉清天我再为你疏通经脉，这段时间，先不催你修炼了。”
“当真？”
忆阳一听不用修炼，嘴巴都咧到耳后了。
“当真！”
——
断魂河的另一侧，是皑皑的白色帐篷，金色的仙界大旗。
主帐篷内，青龙一身青色铠甲，英姿飒爽。
他两侧是同样一身戎装的白泽和桐凰。
这次仙魔大战，天帝几乎发动能发动的所有力量，为的就是希望能一举歼灭魔族。
桐凰是凤凰一族在这一辈里最有能力的，虽然青龙并不怎么喜欢她，但为了大局，还是要把她留在军营里。
“上仙……哦，将军！”桐凰被青龙一个眼神警告，立刻改了称呼。
战场上，青龙对这些事向来很严格。
“将军，这次魔界出兵不同以往，他们好像对于军事防备格外上心，我们派出的几十个探子全都没有回来，而且，这么久过去了，一点消息都没有，我担心――”
青龙抬手，示意她不用再说。
魔界的情况他又何尝不知道，但是仙界军队还没安顿好，又哪有那么多的精力去打探魔界情况。
“将军，桐凰知道将军的顾虑，所以，桐凰想说的是，恳请将军同意，让桐凰亲自去到魔界，打探虚实！”桐凰单膝跪地，说道。
青龙蹙眉，思考着利弊。桐凰虽然一直缠着他，有些烦人，但总归还是有些真本领的，比那些派出去的探子自然要强上不少。而且她祖上为妖籍，混入魔界也更为容易些。现在仙魔大战，正是急需对方情报的时候，他们仙界打探不到对方的情报，可不代表对方也打探不到仙界的情报，或许在哪个不注意的地方，魔界已经派人姜他们的情报全都送了回去。
思及此，青龙点点头，“你去一趟魔界也好，但是记得，万事心，性命要紧。”
“是！多谢将军提点！”桐凰领命，行了一礼，便退出去准备。
白泽见桐凰走远，轻声问道，“将军，当真让她去？她那脾气……”
青龙又何尝不知道桐凰脾气火爆，但是眼下已无多少可用之人，自然没有办法。
“若是她暴露了，你去打探。”
“将军？打探魔界形式当真如此重要吗？”
“你空有一身修为，没经历过真正的战场。虽说战场上靠的是实力，但很多时候计谋也是一种实力，了解对手的情况，做出相应的判断，以最的损失获取最大的利益，这才是我想追求的。”青龙撩起窗帘，看着帐篷外站岗的士兵，“战争，从来都没有正邪，大家为的都是赢，若是这次仙界败了，那仙界变会被传为邪恶的一方，人们会说仙界道貌岸然，欺凌弱，会说魔界英勇反抗，铁血气概，所以啊，你不用介意我用什么手段，玩什么心思，你只需记得，我现在站在仙界这一边，我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让仙界赢，仅此而已。”
“可……”白泽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觉得我光明磊落，不过是没见过我在战场上的样子，你觉得白虎英明神武，是没见过她杀人如麻的样子，家伙儿，不是人人都如你想的那般简单，即便是你，我敢保证，经历了这次大战，无论输赢，你的心境会有很大的改变。”
“我不信！”
“呵，信也好，不信也罢，随你怎么想了。”
青龙看着黑沉沉的天空，目光悠长。
“给我讲讲她在战场上的事迹吧。”白泽走到他身旁，与他并肩而立。
“战场上的她啊――”青龙语气深沉，仿佛在回忆着古老的故事，“那可真是几天几夜都说不完。”
“她在战场上是什么样的，和平时一样吗？”
“不一样，一点都不一样。平日里她冷冰冰的，不喜欢与别人亲近，而且行事鲁莽，很多事不经大脑便做了出来，让人很是头疼。”
“那战场上呢？”
“战场上？战场上她是女将军，真正的领导者，无论是战术上还是武力上。曾有人称赞过她，一人可抵百万雄狮，我觉得这句话一点都不夸张。若是今天的局面有她在，呵，不会的，若是有她在，又哪里有现在的局面。她虽然生活上莽撞粗心，但在行军打仗上面，天底下却没一个能超过她。”
“我记得上一次仙魔大战，从开始到结束，持续了半年多的时间，那半年里，其实仙界很早便有能力打倒魔界，可是她不让，她觉得许久没有战事，仙界士兵缺少锻炼，可用之才甚少，于是强忍着不出手，只派手底下的人一波一波的上前去冲锋。”
“后来，你也知道，仙界损失惨重，但也因此提拔了不少好苗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