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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清元始天尊慈祥的点点头,又看向千渊,说道:“也罢,你们且在玉清天住下,有什么需要告知徒鹤延便是。”
之前领路的仙童便是鹤延,他上前一步,附身领命。
因为天尊的地位太高,忆阳在殿内好奇了半天也没敢多说几个字,等到了外面,拽住千渊的袖子就问个不停。
“主上主上,你之前和天尊认识吗?”
“主上主上,天尊这算是收我为徒了吗?”
“主上主上,我们要在玉清天住多久啊?”
“主上主上,我们还会出去吗?”
“主上主上……”
千渊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忆阳刚会说话的时候,耳边叽叽喳喳没个停歇。
等两人随着鹤延一直走到临时住宿的屋,忆阳那张充满了疑问的嘴才被千渊强行闭上。
“呜……呜呜……”
千渊用仙术封了她的嘴,她只能呜呜叫个不停。
“从现在起听我讲,有问题一会儿问,可以吗?”
忆阳用力点头。
每次她闹,千渊都是用这招,她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得,只能乖乖听话。
“很久以前,我有幸见过天尊一次,当时天尊因我天资聪慧,想收我为徒,但后来无经历种种原因,最终错过了,倒也是一大憾事。至于你嘛……天尊的意思是既然被我调教了这么多年,便接着被我调教,他不会插手。”
“呜呜……”忆阳努力抬着下巴,示意千渊为她解开嘴巴,她有话要说。
千渊叹口气,手指一滑,为她解开。
“主上!那……那你就是很的时候就见过天尊喽?”
“嗯。”
“那主上,你的本体是什么?我跟了主上这么多年,还不知道柱上的本体呢。”
一般而言,成仙有三种途径,一是父母都为仙界成员,天生仙胎;一是人界凡胎肉体,造化修行;一是草木精怪,修炼成仙。
在这三种中,第一类多为仙界重臣,千渊算不上,第二类大多年迈,千渊容貌也就二十出头,也算不上,只有第三种,千渊还勉强沾上边,所以忆阳就直接以为他是草木精怪修炼成仙的。
千渊低眸,像是思考了一下,然后用食指挑起杯中的一滴清水,“我本体是昆仑山上的一滴清水,受白虎战神庇佑,得以升仙。”
清水?
还能这样成仙?
忆阳听过狐仙,兔仙,花仙,鸟仙,就连石头仙也是听过几个的,可是一滴水修炼成仙怎么听怎么不靠谱。
不顾,既然是能被天尊看上,也必然不会是简单的。
这么一想,忆阳又点点头,表示理解。
“你可知鹤延本体是什么?”千渊突然问。
忆阳撇撇嘴,“都说了叫鹤延,本体当然是只仙鹤。”
“我若说不是呢?”
“不是?”
千渊点头,“据我所知,鹤延与烧焦你的那只凤凰算是近亲。”
桐凰的近亲?
忆阳腾的从凳子上做起。
踏破铁鞋无觅处!打不过桐凰,打打她的近亲也是好的!
眼见忆阳怒气腾腾的冲出房门,千渊微笑着端起桌上的茶盏,优哉游哉的品了起来。
“你倒是会享清闲,就将她这么打发给鹤延了。”
一道身影从房中出现,赫然是刚刚见到的天尊。
千渊像是早就料到一般,抬手为他斟了一杯茶,“我教了这么多年也未教好,只能换个师傅试试了。”
天尊坐到他对面,问道:“你不怕鹤延下手没个轻重,将她打伤?”
“怕,当然怕。”千渊做出担忧的表情,“这只猫可是我难得看上眼的,你回去可要提点鹤延几句,打闹也就罢了,若是我家花花真有个好歹,我可是不干的。”
天尊无奈的笑笑,“多少年了,你怎么还是这般赖皮。”
千渊挑眉,像是孩童般眨眨眼,“老啦,只能找你这个更老的家伙赖赖皮了。”
“哈哈哈……罢了罢了,这么多年,也就只能与你这般随性说话,赖皮便赖皮吧。”
两人谈话间,似乎连周围的空气都欢快了不少,
桑海桑田,六界格局变了又变,还能与人如此草庐品茶,谈笑风生,也算是一桩幸事。
——
忆阳出了房门,一眼便瞧见鹤延正在不远处的山脚下打理药草。
她快步跑到鹤延身后,大喊道:“鹤延!你本体是不是只凤凰?”
鹤延被她吓了一跳,连手里的药草都被丢到了地上,“算……算是吧……”
“是就对了!”忆阳双手叉腰,一副要干架的气势,“前段时间有只凤凰烧焦了我的毛,你说这事怎么算!”
“这……”鹤延一头雾水,谁烧了她的毛就去找谁好了,跑过来问他做什么?难不成还要他主持公道?
“你不说?你不说我来说,今日让我打你一顿,出口气,我和你们凤凰一族的恩怨就算两清了!”
“……”
鹤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天帝就派了这么个奇怪的妖来玉清天修行,难不成是仙界教育不好了,送来给天尊添堵?
还没等他想明白,忆阳双手成拳,直直的便朝他扑了过来。
鹤延抬手,本能的回以一掌。
却没想到,只听“碰”的一声,忆阳已经被他击倒在地。
鹤延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掌心,“我……我是只用了一成力没错啊……”
怎么忆阳如此不堪一击,这就倒在地上了?
“哎呦——”忆阳揉揉自己被摔成两半的屁股,心里多了几分懊悔。
她怎么就不打听打听鹤延的修为,直接便过来了,这不是等着被虐嘛……
“你怎么样了?有没有摔伤?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修为这么低……”鹤延紧忙上前,想要扶她起来。
但忆阳脸一扭,直接趴在了地上。
他居然说不知道她修为这么低,这不是赤裸裸的嘲讽吗?
真是气死猫了!
鹤延在旁边着急的不行,生怕忆阳受伤,自己被天尊责骂,可忆阳不肯起身,他又不好检查,只能在一边干着急。
忆阳在地上趴了一会,觉得自己这样有些丢脸,迅速的拍拍屁股起身,风一般的跑掉了。
“……”鹤延在原地眨眨眼,“跑这么快……应该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