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烧鸡被她们吃了,丰翠珠顿时暴跳如雷:“也只有你这样畜生不如的,才会吃鸡骨头!奶奶,她分明拐着弯的骂我们是狗,可不能就这样饶了她!”
荣氏早已摸透了她们的性子,根本不相信就这一会儿的功夫,烧鸡就没了。
“乖乖的把烧鸡交出来,今日的事就此作罢,我也不再追究了。倘若不依,就休怪你爷爷家法伺候!”荣氏狠狠的瞪着她。
丰云韶背对着她们,把吊锅里的热水往木盆里倒去,听到这话,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你们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我,当我是吓大的吗?且不说这烧鸡被我吃了,就算没吃,我也绝对不会交出来的!”
木盆里滚烫的热水,升腾起一片烟雾,将丰云韶包裹其中,荣氏咬着牙关,恨不得将她踢进盆里。
只见她蹑手蹑脚的,走到丰云韶身后,眼看就要朝他踹去,叶大夫的声音,冷不丁的在门口响起:“荣大娘,听说你家孙女去青阳县走了一趟?”
吓得荣氏慌忙收回自己的脚:“哈哈,原来是叶大夫!这忤逆不孝的丫头,昨日确实去了青阳县。你今日怎么有空上门,可是有什么事吗?”
最近的天气冷,彩月穿了这么久的湿衣服,丰云韶怕她着凉,热水一打好,就直接端着木盆朝里面走去。
叶大夫却突然叫住她:“韶儿姑娘,有人看到你最近去了后山,不知你去后山是想要干什么?”
难道他是为了那灵芝而来?
丰云韶止住脚步:“叶大夫稍等片刻,等我把这热水送进去再说。”
“去吧!”叶大夫沉着脸,看起来一副别人欠了钱的样子。
丰云韶将水送进去后,齐氏便开始给彩月擦洗。
“叶大夫,先坐下来喝杯茶!”丰云韶出去后,便热情的招呼着他。
“不必,我只是想问姑娘几句话。”叶大夫依旧拉长着脸:“听说姑娘今日去青阳县,买了一只烧鸡回来?”
“不错,难不成叶大夫也想吃?”丰云韶打趣道。
“我对烧鸡没有兴趣,只是好奇姑娘买烧鸡的银子,是从哪里来的?”叶大夫开门见山的问道。
“这……”丰云韶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叶大夫怎么突然对这个好奇起来?”
叶大夫皱着眉头说道:“实不相瞒,我最近丢了一样东西,不知姑娘是不是动了我的东西?”
“丢了东西?”丰云韶故作玄虚:“叶大夫到底丢了什么?不妨说出来,好让大家伙一起帮你找去。”
“丢了一株灵芝!”叶大夫没好气的说道:“一年前,我在后山发现一株小灵芝,每隔一段时日,都会进山去照料一番。大概有一个多月没去后山,半个月前去看灵芝,发现它竟然不翼而飞了。问遍了寨子里所有人,大家都说这段期间,除了你和张哑巴,并没有旁人去过后山。你们家里的情况,大家心知肚明,根本不可能拿得出银子去买烧鸡。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是你把我的灵芝采去卖了,所以才有银子买烧鸡!”
丰云韶脸上的笑容丝毫未变,她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叶大夫怕是想多了吧,就因为我家条件差,你就认定我买不起烧鸡?”
“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你先前从未去过后山,总得解释一下,去后山究竟想干嘛?”叶大夫一直盯着她的眸子。
“还能干嘛?自然是找野果吃,我家的情况叶大夫不是不知道。肚子饿了,想要去后山找些东西充充饥,难道这也有错?”丰云韶道。
“可自从你去过后,我的灵芝就不见了,我可不相信,这只是巧合。”云韶的眸光古水无波,丝毫看不出什么,叶大夫略有些失望。
“请问叶大夫有没有把这事告诉旁人?反正我之前是没有听过这事,一个没去过后山的人,怎么就能随随便便的能找到灵芝?说这灵芝是我偷的,未免有些牵强吧?”丰云韶不甘示弱道。
“张哑巴早就知道,这灵芝是我在悉心照料的,根本不会去打它的主意。倒是你!第一次上山,我的林芝就不见了,难道不值得怀疑?”叶大夫冷冷道。
“听你这么一说,好像我确实值得怀疑,不过口说无凭,叶大夫可有什么证据,梦证明那灵芝是你家的?或是证明灵芝是我采的?”这么多人在场,丰云韶打定了主意,绝对不会承认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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