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你们三?”
杨弩回:“不知道外面候着多少人,各方势力均有,可不单单只有我们三个,但我们三个却没有人敢冒犯,足以保你性命。”
何千方用着尖细的喉音连笑好几声,“本还以为我抓错了人,如今各方势力都来了,突然间,觉得我就是个赢家,我如此好胜,怎么会把人那么简单地送给你们。”
“那你想怎么样?”三人中那矮胖子王二丙粗气一问。
何千方眼神儿一眯,“你们说我想怎么样?”身姿一旋,从袖子间迅速伸出一把长剑,直面刺向那王二丙,那胖子本就迟钝,没想到暗地里突然刺将而来,连倒退都忘了,就白白地被刺中了胸间,“不好,此剑有毒,”那其中另一人周萧大喊。
杨弩见那胖子倒地,便失了心,与何千方打了起来,以二敌多,却也撑了许久,只是这破屋子,可抵不过他们的打杀,没看几下就要倒了。这让甑卿急了,这屋子一倒,她就无处藏身,真是刚一想到,这屋子就“哐”得一声,毫无预兆的全倒了,夷为一片平地。
而她就这样突兀地出现在他们的刀光剑影中,一脸茫然,不知如何躲藏,只看到一把把冰冷的剑在她周身挥舞,稍一不留神,就可能惨死在此。危难之际,如何自保?她努力寻找着答案,却心慌至极,一脸无措,怔怔地站着。
眼见一把长剑朝向而来,傻眼当口,只觉胸口一闷,看来之前那登徒子一掌果真厉害,内伤发作,猛得喷出一口血来,直直地喷在那持剑而来的蒙面士脸上,只听的那人低喊一声,“什么鬼招数?害我一脸,还朝眼里去了。”刚一说完,就被杨弩割喉,立即倒地,真是死不瞑目。
这让本就惊了一身的甑卿,更是吓得目瞪口呆,一个活灵活现的人,就突然之间死了,生与死仅是一线之差,刚才她又何尝不是。
杨弩忽见甑卿,不是一袭白衣,应不是异仙教之人,看她手无缚鸡之力,也不像埋伏在此的其他势力,一脸惊怕,许是伪装?
心下一想,何不试探?出掌挥去,却见甑卿一脸狰狞,双手捂胸,东倒西歪,似乎不屑周边的打斗,他便眉头一皱,收手静看。突然发现她身体一个迅速横冲,向正在躲闪的蒙面士来了一个撞击。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此蒙面士哪里知道突然来了一个东撞一下西撞一下的疯姑娘,正好死不死的将此蒙面士撞向一个刀口上。
本快招架不住的那名粗汉,见有人出手相救,朝向一看,是一个低着头似有点晕乎乎的女子,瞬间他一脸疑惑。
周萧与杨弩对视一眼,觉得此女子来历非凡。
由于甑卿的介入,异仙教阵型被打乱,何千方觉得苗头不对,双手一挥,齐刷刷的异仙教蒙面士回归队列,“什么人?” 何千方在异仙教属左护法坐莲大仙,一人之下万人之下,什么人没见过,如此奇奇怪怪的女子,真是头次见过。
甑卿见众人目光都在她身上,便屏住胸口地疼痛,稳稳站住,想了想,得给自己取个响亮点的名号,这江湖之人,名字越怪越貌似厉害,便脱口而出道:“本人盘虎山守坟幽鹭仙子,胆敢在我山头撒野!”
众人面面相觑,这盘虎山还有守坟人?竟然还是个仙子,名号幽鹭?真是闻所未闻。
“真是好大的来头,何某真是冒犯了。” 何千方早细细观察她的气息,此女毫无功力,碍于如此荒地,竟然有一个黄毛丫头,说不定背后有人,故也不敢杀之,只是静待时机。
甑卿见月早昏倒在地,灵机一动,“此女是凤麟洲人?”
“姑娘有何高见?”何千方声音妖娆,虽然蒙着面,却眼神儿格外迷人,饶有兴趣地盯着甑卿,看得她头皮发麻,此人是不是个雌不雄?
甑卿别开此人的目光,娓娓道来:“话说凤麟洲有续弦胶丸,能续命亦能合断裂,故凤麟洲人生下后,就有服此药丸,以保身躯,延年益寿,瞧这位姑娘,脸上划痕无法愈合,血流不止,按理说,凤麟洲人一旦有伤口,即可愈合,由此推断此女子不过就是一位普通姑娘家。” 甑卿曾在一本经传中阅得,是有如此一说,是真是假,谁又知晓?
杨弩闻言,抱拳言道:“姑娘说得玄乎,不管此女子是否凤麟洲人,都是我们府上要找的人。”
甑卿微微一笑,“是由于这支金钗以及丝帕就来断定你们要找的人?这天地下鱼目混珠多的是,况且此女子是驻烽茶馆掌柜家的女儿,稍一摸底,就可知身世。”
“那你到底是什么人?”杨弩一边扶起已中毒的王二丙,一边疑问道:“你不会也是来抢夺此人的吧?故弄玄虚。”
此时,地上的月动了动身子,缓缓睁开眼睛,她看见了甑卿,忽而一脸惊恐起来,无力的叫道:“她……她……”
甑卿倒吸一口凉气,这个月偏偏此时醒来,何故如此恐惧的看着她?她正努力的救月,却被她手儿一指,一切都枉然。
“果真有诈,拿下她!”杨弩一声令下,异仙教众人也纷纷举剑杀之,甑卿心一紧,瞬间喷出一口血来。
“此人有伤在身,还佯装高人,快杀了她,”只见一把剑横飞而来,她无法躲避,被狠狠地刺中了肩胛,好痛!痛得无法呼吸,在倒地刹那,一道红影,飞速而来,准准地接住她的身子,再轻手拥入怀内。
甑卿微弱的抬眼,眼中看到的是月冷冷的微笑,她为何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