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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微光惊扰,他微微睁开眼,试着疏通一下鼻子,顿时一股淡淡地草药味扑鼻而来,拉开纱帐,只见一个穿青色衣服的女子在炉火旁熬制东西。
青衣女子?顿时布曲脑海里闪现一丝灵光,整个人莫名地就变得警惕起来。
托着疲乏的身子,他往床头靠了靠,打量这她的一举一动。
终于她朝这边走来,由于屋内昏暗,只闻其声,不见其脸。
“你终于醒了,可把我着急死了,你昏迷了好几天了!”
他这一听,不像金莲的声音,便撤下纱帐一看究竟。
“你是?”
布曲看着此女子普普通通,虽谈不上国色天香,但至少也是难能可见的一好姑娘。
那青衣女子并没有着急回答,慢条斯理地将一个枕头垫在他的后背,又将纱帐拉下来。
“我叫邱琳,你呢?昏迷这么长时间我都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这话一说完,她又端着一碗汤药,朝床沿走过来。
布曲看着人家为自己忙前忙后的,顿时也打发掉前面那些怀疑的念头。
“我只记得我叫布曲,对了这是哪里?你还没告诉我,我是怎么到你这里的?”
此时青衣女子已经把汤药递到他的嘴边,用嘴巴吹了吹,闻了闻,“不烫了,趁现在喝了吧!”
虽说布曲对眼前这位女子一无所知,不过他看得出来这女子不会害他,再说要那样他早就命丧黄泉。
布曲接过汤药,一饮而尽。
“我几天前去流沙溪洗衣服,见你平躺在河边,我鼓足勇气上前探了探,见你还有生命迹象就把你带回来救治。”
她云淡风轻地说道。
他这才掀开被子仔细观察自己的身体,全身上下横七竖八多处伤疤,头部也被一块白布裹得严严实实,看样子是邱琳从鬼门关把他拽回来,看到这里他赶紧起身,欲朝她拜谢。
邱琳看到她这般模样,急忙阻止,“好了,你的脊梁骨还没有恢复,有什么话想做什么你直接招呼我好了!”
他差点眼泪都快掉下来,哽咽着道:“我说大妹子,要是没有你我恐怕早就一命呜呼了,我这条命能有今天完全是你给的,此后你就是我再造的父母!不瞒你说刚刚我还怀疑你是不是坏人,唉!”
邱琳见他这般撕心裂肺、吐露真诚,眼泪也忍不住掉下来。
“你先好好休息,什么也不要想,既然上天安排我遇见你,说明你命大!”
这话音刚落,突然门外一阵敲门声。
“咚咚咚,咚咚咚!”
两人顿时把目光转向大门处。
“琳儿,赶紧开门,你看我带什么回来了,哎哟哟,可真大呀!”但闻人语响,不见何许人也。
邱琳杵了一会,神色是悲喜交加、百感交集,眼神转向布曲,道:“是爹地,我爹回来了,我爹回来了!”
布曲有些诧异,“你去开门呀,他回来是好事呀!”
邱琳双手抱头,绞尽脑汁,突然灵机一动,“等下你就说是我远房表哥,你是大月人……还有我爹说过在我没结婚之前不允许我和男孩子接触……”
这话还没说完,门被打开了。
只见一个身形魁梧的大汉扛着一头野猪直接扔到中堂,“啪”的一声!差点没把邱琳吓出胆来。
放下野猪,大汉双目盯着邱琳,面无表情,“杵着干嘛,赶紧过来烧水把毛退了,晚上炒两大盘,咱父女俩好好解解馋!”
邱琳匆忙拉下纱帐,又将夹子夹上去,这才一回头,他父亲已经不知不觉走到她身后。
“这……这……”她支支吾吾,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大汉一把撩开纱帐,怒喝道:“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一个大姑娘这么没羞没臊,把人都带回家了,还让他谁在自己的床上!哎哟,这要是传出去我这张老脸还怎么……”
邱琳一把拉住她父亲,使使眼色,两人便一同走到屋外。
不过这屋内屋外仅有一层竹编墙相隔,外面说什么他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我说我这才离家几天,你就变得这么没羞耻了!”
“爹,你误会了,你不知道你那样说了会让他很伤心。”
“别别别,你这样说我更伤心,什么时候我都帮着外人说话了!这小胳膊肘都学会往外拐了。”
无奈,邱琳只好把救布曲的经过跟他爹从头到尾说一遍。
“我说琳儿呀,你涉世未深,爹不怪你赶紧把他送走吧,荒郊野岭的这人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人,八成是山贼,你忘了山贼是怎么祸害我们的了?”
“我看他的样子不像!”
“那你看我像不像呀!”
“我不会看。”
“你知道就好,这人心隔肚皮,做事两不知,就算他不是山贼,估计也是跟山贼有仇才遭此迫害,我们惹不起!”
这番话他听在耳里,是痛在心里,还能怎么样,撑着身子他是颤颤巍巍地下床,咬牙切齿的支撑着。
或许外面邱琳父女听到屋内的动静,不过两人还是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他们好像也不知道他已经听到所有对话。
“哎哟哟哟……,您可千万不能动,好好躺着!”邱大汉上前就要扶起。
一旁的邱琳看着也是傻眼了,刚刚还说要赶他走,怎么说话如此客气,还这般积极地帮忙。
布曲一听,他知道人家并不想把意思点破,顿时也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看样子我应该管您叫叔,劳您费心了,我家里有事,你能否给我一杆竹棍。”
“您要竹棍干嘛?”
“没什么,我这腰力还没有恢复,您拿来给我,借借力气!”布曲指着竹棍说道。
“我听琳儿说,您是他的远房亲戚,住在大月,此事当真?”
布曲斜眼看了邱琳一眼,笑道:“完全没有此事。”
邱琳也把头一转,她知道她父亲之所以这样就是不想去得罪人,只是想让他知难而退罢了,没成想布曲还是挺有骨气。
邱大汉把竹棍递给他,不过他还没有走两步就跌倒在地。
邱琳看着布曲挣扎的样子,顿时双眼泪水模糊,哽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