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国大将军求他过来看看,他原不知为何,原来是太后的手笔!
今日护国将军夫妇一同入宫,在郭夫人磕头求太后的时候,郭夫人带进来的婢女便悄悄去搬救兵了。
郭将军虽然只是一介武夫,可是对郭夫人还是爱护有加,是个宠媳妇的,见自己的夫人被人欺辱,哪里会管你是谁,身份多了不起,当下大步上前一脚踹开了几个丫鬟,将郭夫人护在身后。
皇帝的怒喝声吓的几人不由打了个冷战,太后见皇上如此动怒,也不好再乱来,强装镇定,“皇帝来了,哀家正在教训这个不服管教的德嫔,谁知郭夫人竟然不识好歹敢拦着哀家……”
太后剩下没有说的话不言而喻,华妃上前福礼,娇声道:“护国大将军是觉得功高盖主吧,所以郭夫人敢凤前失仪,出言顶撞太后娘娘!”
闻言,宫珏翌眸光冰寒的看向自以为是的华妃,华妃脸上带着面纱,面纱下嘴还不停的噼啪噼啪说着话,丝毫没有注意到宫珏翌的神色。
“还请皇上为老臣做主,不知道老臣的女儿妻子犯了什么罪,要被如此毒打?!”郭将军见自己的夫人都站不起身了,心中怒火横生。
太后见护国大将军一根筋的要打破沙锅问到底,面色不虞,见皇上也不开口,心中又气又急,她何时受过如此的窘迫,“哀家要处置后宫妃嫔,护国将军你作为臣子,无权过问。”
“哦?那不知朕有没有权利过问?”宫珏翌看了一眼脸上俱是血水的少女,伤得真是不轻,太后是不是太嚣张了!作为一国之主的霸气便突显出来了,直直的对太后问道。
华妃见情况不对,怕宫珏翌又偏袒德嫔,心中一急,一脸委屈的跪下,“皇上,太后也是为了臣妾,德嫔她想害臣妾,皇上……您看臣妾的脸。”华妃说着就去揭面纱,一张长满红色脓包的脸映入眼帘,宫珏翌皱眉,“到底怎么回事儿!”
华妃一听,忙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就是说这只是你猜测的?”
宫珏翌一巴掌挥过去,华妃捂着脸跌倒在地,面色痛苦的看着宫珏翌,“皇上,臣妾……”突然摸到脸上有温热黏滑的液体流下,翻来手心一看,竟然是一手的夹杂着黄色脓液的血水,华妃当下惊叫一声,“我的脸……我的脸啊,救救我的脸,皇上,救救臣妾吧!”
她伸手抓住宫珏翌的衣袂,眼神慌张。宫珏翌一脸嫌恶的退后一步,“传太医!”
华妃被宫婢扶到一旁,太后坐在金凤宝座上不动声色。
“这件事不知道母后可有什么说法?”
见宫珏翌不依不饶,太后也知道怕是难以瞒混过关了。
“哀家也只是为了主持后宫公正,德嫔不懂规矩,妒忌心生了歹毒,对华妃下毒,哀家能不管吗?”
宫珏翌冷笑,“此时事关阮嫔,为何母后不把阮嫔召来问清楚,就直接私下用刑?”他反问道。
说着,宫珏翌便差人去请阮嫔过来。
云翠宫里,正在逗趣前几日皇上送来的八哥,听到宫婢禀告外面探听到的消息,心下一惊,怎么出事的是华妃!?
难怪刚才华妃的宫女跑来询问玉凝露,说话奇奇怪怪。可她清楚记得里面的药要长时间使用才能出效果,怎么会这么快发作,隐隐觉得此事不对劲,可眼下最要紧的是怎么撇清自己。
{}/ 阮嫔被华妃突然拽住,急急往宫珏翌身旁躲,“不知道华妃娘娘在说什么,皇上臣妾怕。”阮嫔本来就生的瘦弱,一颦一蹙都惹人怜爱,比起一脸丑陋疯狂的要追着阮嫔的华妃,此刻阮嫔明显的出挑太多了。
“华妃,你看看你,成何体统,你还是慕容府出来的,竟然如此没有规矩!”宫珏翌沉声喝止了慕容华清,眼中的不虞溢于言表。
慕容华清跌坐在地,眼神恍惚,突然晕倒过去。这下子凤翔宫里开始忙碌起来,宫中位分最高的华妃晕倒了,自然是要先送回翊华宫。
太后脸色像开了染房一样,有趣儿的紧,听到宫珏翌说慕容府的女儿没有规矩,这不就是也在骂她吗?脸上也挂不住,老脸涨成猪肝色,却又不能发作。都怪自己今日一时冲动,留下把柄,否则哪里会落到如此尴尬的地步。
护国大将军现在原地看这几人表演,太医给郭夫人开了几剂活血化瘀的药,二丫嘴上的伤十分严重,需要敷药,郭夫人忍痛亲自为她敷好药。
这件事情还没有查清楚,阮嫔一脸无辜的样子真是让人不敢相信她会是其中的始作俑者。
“阮嫔,你说你的玉凝露没有送人,那么就拿出来给大家看看,以证清白吧!”太后心知不能在让他们掌握主动权,当下对着阮嫔发问。
阮嫔欠身答道:“臣妾这就遣人回云翠宫拿玉凝露。”说话时,她低垂的眸子闪过一抹狡黠的神色。
“毓秀,你跟着去。”太后不相信阮嫔,担心她耍花招,差了心腹跟着阮嫔的婢女一同去云翠宫。
毓秀应了一声,躬身退出大殿。
太后目光落在郭将军几人身上,“今日这是天家事,还请护国大将军带着郭夫人回去吧。”她说话语气冷漠,带着常年位居高位的压迫感。
只是她打错了算盘,护国大将军是在战场厮杀过的人,不惧淋漓鲜血,不畏生死,在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又怎会惧怕太后的天威,他上前一步对着宫珏翌跪下厚实挺直的背影有些苍桑,“皇上,老臣深知此事乃是天家事,老臣本不该掺合,可是您也看到了,老臣的妻女被打成这样,老臣心中不平,定要等到水落石出,否则老臣寝食难安!”
宫珏翌点头,“将军为国厮杀护国平安,是大功臣,朕也十分佩服,如今你要留下来,朕也明白,罢了,朕一定查到底,绝不姑息任何人,郭将军你愿意就留下来。”
太后只觉得全身的血涌上脑袋,脑袋胀得发疼,皇帝处处与她对着干,这是想气死她吗?
二丫已经敷好了药,嘴唇已经被打得开裂,动一下就疼,可是她能感觉到这种疼痛在迅速消退,脖颈间彩石异于平常的发热让她有些诧异,看了一眼脖颈间的血,低头若有所思。
看了一眼鸟依人的阮嫔,二丫心中冷笑,今日若不是她多长了一个心眼,目光落在手腕处的几颗红脓包处,那么今日她的脸恐怕就已经溃烂了,后宫妇长着一副温柔恬婉的面孔,背后尽使的阴私手段叫人胆寒,她已经不再相信谁会无缘无故对自己好了,正如当初的宫珏翌……近日的阮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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