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唯被安排在贵宾席,“您是新人的朋友?”席上有人问穆唯。
“是的,十年前刚认识的。”穆唯回答。
那人听完又转头和旁边的人小声说着话。“那人侧面好像灵主啊。”
“什么年代了还叫灵主,现在要尊称先生。不让叫灵主了。你真的见过灵主?”
“我真的见过。一百年前有幸在一个聚会上远远的看见过他。”
“你都说远远的了。别琢磨了看婚礼开始了。”
音乐响起兰画秋和一对新人走上舞台,按照主持人的引导婚礼一步一步的进行。主持人很专业卖力的调动着台下的气氛。穆唯在下面看着却不会随着大家嬉闹哄笑,他只是在静静的看着兰画秋。心中感叹着,真美。脸上不时会浮现一丝隐藏的笑容。
定制的伴娘礼服穿在兰画秋身上正好。一身短款的白纱裙清爽利落。身上没有过多的装饰。耳间的小花与发饰相呼应,斜肩的设计凸显兰画秋柔美曼妙的肩部线条。整体看起来美好而精致。肌肤白皙水润像婚礼蛋糕上的奶油娃娃任谁都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兰画秋的伴娘工作并不复杂很快她就回到穆唯旁的座位上。碗里已经有了穆唯提前为她夹好的菜。兰画秋毫不犹豫的吃了起来。“没想到你这个人还会做媒。”
“这有什么除了他们我还撮合成一对呢。不过他们后来还是分开了。”
“谁呀。”
“老八和锦绣啊。”
“什么?”兰画秋刚夹到的一块儿肉掉了下去,这个答案太意外了。他们两个性格差距那么大,怪不得要分开了。
“你这么做该不会是拿手里的美女资源去邢老那边挖人才吧。”
“有什么不妥吗。我看赵谱(新郎)挺有才华的在邢老那儿埋没了。”正说着兰画秋无意间摸了摸耳朵。“哦对了耳环忘还给人家了我去去就来。”
兰画秋来到梳妆间没见到新娘想着这会儿应该是在前面招待客人。刚要走看见梳妆间里面房间的门没关。兰画秋走进去这原来是个储物间没窗户里面很黑。她在墙上摸索着找到开关。灯开了但光线还是不太好。屋里挂着白色纱幔,白色方桌上放着果盘。后面那是什么兰画秋走近看清楚后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那是两个灵位牌。上面写的什么她不想知道。她只想马上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房间。这是怎么回事这些东西怎么会出现在婚礼。兰画秋在梳妆间门口差点儿撞到赵谱。赵谱看出兰画秋神情异样。“怎么了兰姑娘?”
“我没事。”赵谱看到里面的门没关。
“兰姑娘你别怕那是我亡妻和她的亡夫。虽然我们结婚了但都忘不了各自曾经的爱人。今天把他们带到这里是让他们给我们做个鉴证。”
“看来你们感情真的很好,没事了你去忙吧。对了麻烦把这个交给你的新娘。”兰画秋把耳环递到赵谱手里。
兰画秋一边走一边看着室外来参加婚礼的人们,灵人的婚礼与常人并无不同,唯一不一样的是整个现场没有一句百年好合白头偕老之类的句子。是啊对于拥有无尽生命的灵人来说百年白头都变成了讽刺。沧海桑田不变的岁月一个人的内心到底可以承载多少。我不要这样无论能活千年百年我都不要爱上任何人,灵度的爱情就是深渊。
“你在这里干嘛”穆唯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没干嘛在这里走走。”
“走吧。”穆唯牵住了兰画秋的手。
他们之间牵过很多次手,无论是穆唯有意或是无意的,兰画秋是愿意或不愿意的都是那么自然。可这次兰画秋迅速的把手抽了回来。“手怎么这么凉。”穆唯看了看她没在多问。脱下自己的外套本想亲自给她披上但犹豫了下还递给了她。兰画秋迟疑了一下但还是接过来披在了自己身上。
南京欧阳公馆内,红木书桌前一名着装考究气度不凡的中年男子正在看书。拿书的手皮肤细腻指甲泛着健康的光泽。一看就是一双养尊处优的手。门外进来一人站在离看书的男子两米以外的地方。“老板,我们上次收购的几家公司在海外都有债务问题。上个月处理了一批。这个月又有问题。”
“嗯下去吧。”看书人并没理会只是答应了声。
来人有些急。“老板是不是你留在盛世华彩的人出问题了消息不准确。再这样咱们的资金都会被吃死。”来人还想再说什么。看书人猛转过看着他。目光如利刃一剑封喉。那人再不敢说话后退着出了房间。
看书人就是欧阳嶘灵度的第二把交椅。升华为灵人时间不祥。有一批同为灵人誓死追随的下属。相熟的人都叫他欧阳。一百年前在北城认识穆唯,两人谈的来便成了朋友。与邢老一起帮穆唯建立了灵人的国度。灵人们能有今天他功不可没。
最近几十年,欧阳的企业操控着南方的经济命脉,在现实社会中他也是举足轻重的人物。他与穆唯不同他爱钱爱权,他觉得既然上天给了他无尽的生命那他就要活的精彩活的极致。他的理念得到了许多拥有相同看法的灵人的拥护,逐渐的他们这些人自成一派。
欧阳放下书进入了沉思,他在想他安排在盛世华彩的眼线。难道是她出问题了,不会的她办事一向谨慎。他打开电脑登陆一家鲜花的网店订了一束玫瑰。欧阳不允许自己有多余的感情,即使是对最亲近的人的担心,他认为这些只会拖累他只会降低自己对时势的判断。他不能输他要扫清一切阻扰他的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