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唯来到黑天酒吧,酒吧不大一眼就能看全没有兰画秋,穆唯直奔吧台,“刚才有个女孩长头发眼睛大大的在你这儿喝酒后来她去哪儿了?”
“大哥,这里那么多长头发的女孩儿我怎么记得。”吧台里的服务生擦着杯子根本懒得搭理穆唯。穆唯听后从钱夹拿出三张大钞放在酒台。服务生看见忙去拿可拿不动,钱被穆唯用手按住了。
“他们五六个人,是过生日的,其中有个女的胖胖的。”
“啊你是说那个身材丰满的美女啊,知道知道。”服务生满脸坏笑说到‘丰满’时还用手比划着。
“她们六个人最后都走了只剩下那个大眼睛的女孩儿被旁边的几个男的扶走了。”
“去哪儿了?”
“出门向右走了。”穆唯立即要走,服务生又补充了一句。“那个胖美女给那个大眼睛的女孩儿点了一杯很烈的酒。”
穆唯开着车四处寻找可还是不见兰画秋的踪影。这样不行。他把车停在路边,尽力凝神,他感觉到兰画秋就在附近,他把目光锁定前方的一条后街。
此时的兰画秋正和几个小流氓纠缠,“你们是谁呀?让开我要回家。”兰画秋已经站不稳了。
“回什么家啊,让我几个好好陪你玩玩。”其中一个流氓把喝醉的兰画秋搂在怀里。
“强哥前面我朋友开的小旅店,走呗。”一个小弟角色的人说,旁边两个人也随声附和。
“走。”说着拽着兰画秋往前面走。
“放开我,放开我。”兰画秋挣扎了几下无济于事。
“站住,把那女孩儿放下。”是穆唯及时赶到。
兰画秋和那个几个流氓都看向穆唯这边。兰画秋眼中的身影从远到近,从模糊到清晰。她笑了“呵呵,是僵尸来了,你们完了。”
“这女孩儿是我朋友把她放开。”
“你说是就是啊,别多管闲事啊,要不要你好看,滚。”穆唯不想和他们浪费时间,飞起一脚就把拽着兰画秋的流氓踢到在地。
兰画秋一个趔趄就要摔倒被穆唯一把扶住藏在自己身后。为首的流氓鼻子摔出了血,气急败坏“都给我上好好修理他。”穆唯让兰画秋靠在墙边,兰画秋一边捡从包里掉出去的东西一边看着眼前一边笑着,“打架了,好多人在打架。呵呵。”
这几个流氓根本不是穆唯的对手。一个被踩在脚底下,一个一拳就打晕在地。为首的看自己的小弟跑的跑伤的伤自己心里也有些害怕,穆唯朝他走过来。他后退了几步从腰里偷偷掏出一把匕首。刚举起刀就被穆唯一把擒住夺过匕首一转身一声惨叫为首的被按在地上。估计是胳膊脱臼了。“大哥,大哥我错了。放过我。求求你。”
“放过你,这么爱和美女玩玩,不如自己去当女人吧”穆唯手中的匕首指向了流氓头头的一个重要位置。
“啊,大哥我求求你了,你放过我吧,我错了,我再干坏事我就不得好死。求你放了我吧”已经被吓哭了。
“滚吧,别让我在看见你。”毕竟现在是法制社会穆唯不能用私刑也不想找麻烦。处理完这些无赖,穆唯活动了下肩膀,舒展下筋骨。真舒服。
回头看兰画秋,靠在墙边头一点一点的在打瞌睡。穆唯长出一口气摇摇头这丫头心真大。
“走,别睡了。”
穆唯把兰画说秋送回家,老八家是老式小区没有电梯。
穆唯连扶带拽把兰画秋好不容易弄上六楼。敲了两下门想起老八不在家。“钥匙呢。”兰画秋迷迷糊糊的拿起包摸啊摸的找包上的口袋,穆唯一把抢过来,手机,纸巾,笔,便笺,镜子,唇膏。就是没有钥匙。
“兰画秋钥匙呢?”兰画秋靠在门上看着穆唯傻笑。
一定是刚才和那帮人拉扯时丢了,这大半夜的不能让她在这儿发酒疯,算了。穆唯又把兰画秋从六楼弄到一楼这次是扛下来的。看着瘦瘦的扛在身上也肉乎乎的还挺沉。
穆唯把兰画秋带回自己家,刚把她放在沙发上,一回头人没了听声音,跑到楼上去了。原来她还记得自己住过的房间。
怎么睡在地上?穆唯刚把兰画秋拎起来。可能用力过猛,兰画秋坐起来一张口就吐了,穆唯喝不了酒忍着她一身酒气把她从大街上搬到老八家又从老八家搬回自己家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她居然吐到他的卧室里。闻见呕吐物的味道穆唯也差点儿吐了。
穆唯捂着鼻子,“兰画秋你再吐信不信我把你扔外面睡一宿。”
“哇。”又吐了。
“恶心死了,你给我过来。”
他把兰画秋拉进卫生间。打开喷头把兰画秋吐在身上的呕吐物冲干净。又帮她洗脸。忙乎了半天这下干净了。可是这样穿着湿衣服她会生病吧。应该给她换件干的。可是……还不如刚才帮她把衣服脱了,真是被她气晕了。
正在穆唯为难的时候电话响了。是老八,“喂,老八帮我找个女人来现在。”
“啊?”老八本想问问他兰画秋找到了吗,可被他这么突然的一句话给惊到了。“穆唯你终于想开了。我就说嘛你应该放下,应该接受这个花花绿绿的世界。”
“什么乱七八糟的,算了没事了。兰画秋找到了。”
老八说的是劝穆唯找个女人,从他们认识老八结了三次婚离了三次,时不常也会去相个亲约个会,可穆唯是被情所伤,一直是一个人身边的女伴顶多算是尚玉叶一个人,但他们的关系又不确定是那种情人的关系。外人不明了可老八很清楚。
穆唯拿了件自己的衬衫把兰画秋拖到床边,兰画秋坐在地上靠着床。穆唯帮她把湿衣服一件件脱掉换上自己的衬衫。虽然有些不自在但穆唯心中并无他想。快速的把衬衫给兰画秋套上。穆唯的衣服兰画秋穿在身上很大,衬衫扣子不用全部解开直接套头穿就可以。不经意间领口露出了兰画秋的肌肤。白皙的肤色配上淡蓝的衬衫,再加上散开的长发,半醉半醒的眼神。这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性感,真的很迷人。
穆唯用食指和拇指小心翼翼的帮她把扣子系上,一直到最上面的一个扣子。他尽量不碰触她的肌肤。只是系几个扣子而已穆唯鼻尖居然渗出汗来。他刚要抱她上床突然兰画秋起身用手臂环住穆唯的脖子。把头靠在自己的手臂上。
“你知道吗我好想你,要不是你要和我分手,我就不会在度假村等你,也就不会遇到那个魔鬼了。我现在都不知道我将来是死是活,曹洋你在哪儿,你可不可以回来。”
原来她是认错人了,把我当成了曹洋,那魔鬼是……我?哼。
“躺好。”穆唯把兰画秋用力推倒在床上,给她盖好被子。
自己打扫完房间出门刚要关灯。想起床上是个醉鬼屋里太黑恐怕她半夜起来不方便。他走到床前把床头灯调到最暗。
熟睡的兰画秋眼珠还在一动一动的,睫毛如像把羽毛扇轻轻颤动着。她是在做梦吗。年纪轻轻就意外丧命也真是可怜。下个月你就自由了。穆唯蹲下把脸凑近兰画秋,其实你也不是完全和雪儿一样。穆唯指的是他们的脾气性格,还有雪儿肤白如雪晶莹剔透。而相比之下兰画秋在肤色上更多了一丝红润,气色更好,右边脸上的还有几颗淡淡的小雀斑。
穆唯关了灯出去后并没有回房休息。而是从楼下的一个柜子里拿出一幅画。工笔仕女图,画中人物的一颦一笑跃然纸上。手持团扇姿态婀娜,和兰画秋一样的相貌身形,古典的衣着发饰,这是雪儿。穆唯用手轻轻抚摸着画。这副画他很久没有拿出来了,这是他亲自为雪儿画的。这幅画是他们的纪念也是穆唯难以忘怀的过去。
今生我们还能有缘再见吗?穆唯把画放好刚要回屋就听见楼上咚的一声。原来是兰画秋从床上掉下来了。这么不老实,我还是在这儿看着你吧。穆唯把兰画秋抱回床上。自己在房间里的长椅上放了个枕头半躺着。
清晨的阳光透过薄纱窗帘充满房间,屋外树梢的小鸟唱着歌。兰画秋醒来头痛的要命勉强爬起床,这个房间好眼熟这不是穆唯的大房子吗,兰画秋看见穆唯也睡在这个房间里,再看自己穿着件男士衬衫,用手摸摸自己的身体好像衬衫里面什么都没有。“啊!你出去,你给我出去,出去。混蛋,出去。”
穆唯被她吵醒睁开眼睛看着她,昨天是个醉鬼今早变成个疯子。兰画秋用被子把自己包住。见穆唯不理她,她也安静下来发现自己除了衣服没了,其他的并没有没。
“你是不是应该谢谢我啊?”穆唯问。
人虽然醉了但心里好多事还是清醒的。兰画秋想起了昨天遇到流氓,想起了金枝,是啊昨天好险啊。金枝这个披着羊皮的狼。
“你的衣服在阳台晾着,把我的衣服洗好熨平放到衣柜左边格子里。我要去公司你走时锁好门。”说完穆唯出去了。
兰画秋走到窗前看穆唯出了大门。她才跑出房间。换上自己的衣服真舒服,她把穆唯的大衬衫洗好烘干可是熨烫衣服把兰画秋难住了。她从来没做过这个。试了好几次都没弄好,看着皱巴巴的衣服兰画秋自己都忍不住笑起来。兰画秋你怎么这么高兴,兰画秋心中暗想,你该不会像封建社会的女子被人家看见了身体就觉得自己是人家的人了,就爱上人家死心塌地的跟着人家了吧。兰画秋使劲晃晃头,还是有些头痛。该去上班了,她把穆唯衬衫叠好放进柜子,与其说是叠倒不如说是团成一个团。
兰画秋回到公司并没有去找金枝理论。她要以静制动看金枝还要干什么。尚玉叶走过来“画秋,你没事吧?”
“我没事就是喝多了。多亏醉的不是很厉害。”她想说多亏有穆唯。可是以尚尚和穆唯的关系,我还是不要提穆唯了,金枝第一次叫我出去的时候尚尚出面阻止原来她是在保护我,平时她虽表面上看不出但确实是明里暗里的帮我。可是虽然是这样但如果她和穆唯像公司里的人说的那样是情侣,那我就是她的情敌啊。如果她在对我演戏那么她比金枝更可怕。可如果她不是,那又为什么呢?这个人我真看不透。
从这件事后金枝借故去外地出差一直不在公司,兰画秋一次到四楼送文件遇到了那天那个过生日的同事,那人有意要避开兰画秋却被叫住。“我看了你在人事的简历,你是十一月生人现在还是春天你这个生日过的够早的啊。”
那人很尴尬礼貌性的微笑了一下“可能记错了,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在盛世华彩的这段时间,兰画秋逐渐找到了自己的位置,通过金枝陷害她的这件事她也明确自己的立场。
已经下班了兰画秋还没有走,她的钥匙丢了。去谁家借住呢?很不巧她认识的那几个人不是没地方就是不在家。穆唯?她翻着手机通讯录,看到了这个人的号码。不行,她想起昨天自己喝醉的丢人样子。正在为难老八发来微信说他回来了,回到家一开门老八就一脸坏笑,那是一种多重含义狡诈的笑。
“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兰画秋说。
“昨天穆唯和我说要我给他找个女人,然后你就一晚上没回来。嘻嘻,兰画秋看不出你真行啊,这么快拿下穆唯以后你不愁没人给你续命了。”
“老八你说什么呢?我只是喝酒喝多了他看我没地方去,就把我带回了家。”兰画秋不耐烦的说。
“你说什么?你说穆唯把一身酒味的你带回了家?他喝不了酒,他以前喝酒喝伤过,一闻到酒味儿就会很难受的。”老八有些惊讶。
“为什么呀?”兰画秋问。
“这要说到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了。”兰画秋饶有兴致的坐下来听。“穆唯曾因为喝了一种叫‘求醉’的酒,醉倒后足足睡了五十年把个封建社会都给睡过去了。还是我发现他把他叫醒。那时候正在打仗,我要赶上我的部队路上走到一荒村落脚。想挖个地道用来藏身,怕后面万一有敌人追上。可不知道怎么就这么巧,我挖挖挖、挖通了个坟,嗯不对应该叫墓,挺大的像个地下室似的地面上修着个不起眼儿的坟头。穆唯正躺在棺材里可能我惊动他了他还翻了个身。我当时那个害怕呀,胆差点儿吓破了。”兰画秋见老八讲的绘声绘色忍不住笑起来。见老八不讲了她又赶紧忍住不笑。
老八继续说:“其实我参加过很多次大大小小的战役,死人堆儿里也是爬了好几回的了。哪能那么容易被吓到。就怪我们排里的那个小孩儿,他老家湘西的,没事老给我们讲什么赶尸啊驱鬼的。第二天的白天我又壮着胆子去了那个地下墓穴,仔细看看发现他不是僵尸是个人,我把他拖出来。给他梳洗给他弄吃的。可是他不吃也不说话,我还以为他是个哑巴是个傻子。就这样七八天不吃喝也不睡觉也没有什么事。慢慢的他开口了问我这是什么年代问我是谁,就这样我们认识了。”
兰画秋听了这些不再觉得好笑,反而心中有一种难以名状的伤感。
“哎,那些日子就这么过来了。”老八也不像刚才讲的那么兴奋。“你知道吗,画秋。我变成了灵人这件事还是穆唯告诉我的,我当时自己都不知道。”
“不是说灵人和普通人一样吗?他怎么知道,难道说他有这种特异功能。还有他为什么要喝‘求醉’把自己醉倒啊。”老八刚要回答突然又止住了好像想起了什么“你就别问了,不要那么多好奇心知道也没用反正下个月你就……”
老八突然把说了半截的话吞了回去。好险差点儿说漏嘴。兰画秋不依不饶。“下个月怎么了,你是不是知道穆唯对我的打算。”
“哎呀不聊了不聊了。”说完老八跑回自己屋里关上了门。客厅只留兰画秋一人呆呆的坐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