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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明天吴桐请假了,你肯定知道是什么事,说说呗”阿盛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问着三水。
“明天周几”三水反应不过来。
“周四。”
“她好像有演出吧,在省体育馆里,我本来也想去的,但是没办法,要上课啊,所以,”三水耸了耸肩,表示无可奈何。
“是不是没人陪她去”阿盛紧接着问。
“好像是吧,他爸妈很忙的,除非在晚上的时候,不过那时候演出都开始了,也来不及了。”三水看阿盛这么紧张,一脸嫌弃的问道,“你怎么这么八卦,听谁说的”
“我去办公室问问题的时候,听到班主任和吴桐在说话,然后听到的。”
“你会问问题”三水看阿盛结结巴巴,一脸怀疑。
“怎么了我就不能问问题了”阿盛斜着眼睛看三水。
“吴桐一个人也蛮不容易的,很多演出的伙伴都会有人陪着一起的。”三水自说自道,“等我毕业了,我有空就陪她去演出,听说还不要钱呢,嘿嘿,这种便宜,可以占一下”
“阿盛,学妹来找你了。”诸葛一脸没好气的说,毕竟天天当一个传话筒实在是有点令人厌烦。
“好,谢谢。”阿盛走到自己座位旁边,跟诸葛低声说,“麻烦了。”
“又有的忙了,兄弟。”三水叹了一口气。
阿盛一脸疲惫。
“咋了,说什么”等阿盛回来,三水声的问道。
“说让我明天晚自习的时候和他一起出去玩,说是他爸的朋友新开了一家甜品店,想我跟她一起去。”
“那你也要去啊,她怎么天天叫你出去她不用晚自习吗”三水问。
“她申请不去晚自习,天天晚上都回家的。”
“那你要去吗又要请假”
“你就说我急性肠胃炎,去医院了,一个人去的,我想出去早点,到时候,你就这么跟老师说。”阿盛说。
“去早点你还巴不得跟她见面啊。”三水说。
“你管我”阿盛没好气的坐回位置上,没再说话,三水也不想热脸贴上冷屁股。
“你把作业这么急切的做完了,然后想要干嘛”三水懒洋洋的趴在桌子上,看着挥斥方遒的春夏说道。
“然后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高中不就是一直写题目吗写到麻木,我偶尔看看络说,有时间的话。”春夏拿笔头戳着下巴回答道。
“一直很充实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不会感觉到无聊吧,不过我偶尔也会厌倦这样的日子,我也想出去玩玩,可是,难得会有机会。”春夏耸了耸肩膀,“像阿盛那样翘课这种事,我一定是做不出来的。”
“我也做不出来。”三水划清界限。
“对了,你上次考及格的事,塔老师跟好多英语老师炫耀过,他好像很喜欢你。”
“是吗”三水心里倒是有几分高兴,毕竟这算是农民翻身做主人的大事件,以前赵老头在的时候,自己可谓是眼中钉,肉中刺,就算自己曾经有那么一点学习的念头,都被赵老头无情的打压下去。
“春夏,去趟办公室吧,我们一起”三水刚聊的热乎,就又听见诸葛招呼着春夏去办公室,三水杀人的心都有了,但是春夏朝他笑着说,“我先去一下。”
“行。”三水礼貌的像是未经世事的孩子,等到诸葛和春夏逐渐消失在视野之后,笑容才渐渐消失。
阿盛无意之间回头,看到三水眉头气的都拧成了麻花,心的伸手点了一下像是快要爆炸的三水,只听到他一声怒吼。
“妈的”三水气的大喊,“她是不是喜欢我”
“是是是,喜欢你。”
“这样喜欢我会有好下场吗我只会更加恨她,恨之入骨,恨不得薄皮抽筋,挫骨扬灰,眼珠抠出来当灯泡踩”
“你说谁”诸葛突然从教室门外走了出来,看着三水怒发冲冠的模样,一脸好奇的问。
“说,说那些杀人犯,你没听说吗最近的新闻。”三水睁开眼睛,连忙岔开话题,幸好自己之前没有提到名字。
“他们啊,法律会制裁他们的,轮不到你在这里说一些有的没的,纯粹是浪费时间。”诸葛从抽屉里取出一只红笔,也从春夏的铅笔盒里也拿出一只来,又去了办公室。
阿盛无奈的看着三水,叹了一口气。
“我感觉我高中,会死在这个人的手里。”三水一脸的颓废,似乎已经向自己的宿命认怂。
“如果能取得春夏的放心,死不是也值了吗这就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我怕还没看到牡丹,人就没了。”
“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够了好吗兄弟,我不是给您吟诗作对鲜活的例子。”三水一脸的疲惫,似乎已经失去了,生活下去的信心。
“你要看到生活里乐观的一部分。”
“比如”
“比如,你现在是春夏的同桌啊,起码你可以一起看别人写给他的情书。”
“说道这个我就来气。”
“近水楼台先得月,你懂不懂”
“那你就帮我做了诸葛。”
“不要一天到晚打打杀杀,你觉得春夏会喜欢吗”阿盛乐此不疲的那这个点问三水,憋不住的笑,三水摊在桌子上,嗅了一下春夏的铅笔盒,“春夏的味道。”
“真的假的”阿盛也凑了过来,想稳一下。
“汪”三水一吼,让阿盛望而却步。
“得得得,你闻你闻,变态一个。”阿盛一脸嫌弃。
“我的春夏,你什么时候才能只属于我一个人呢”三水心里这么想的,一脸惆怅,旁边阿盛一副看傻子的模样看着他。
“塔老师不是说,你要是没能一个月进步十分,就帮你换位置吗”
“哦对啊”三水突然爬了起来,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立马拿起单词书,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他不得不这么做,即使看上去那些单词一个一个排列的如同夜晚街边的烤串。
月亮下的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