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 海》 21.計劃

    日向海在師父那邊住了幾天，等傷口大概痊癒之後，去了幸村精市的私人公寓找他。

    幸村精市板著臉給他開了門，進了屋子，幸村精市去倒了杯水給他。

    幸村精市板著臉:『有事？』

    小海無奈的笑笑，説:『精市，我活不久了。』

    幸村馬上皺眉:『怎麽回事？』

    小海苦澀的説:『我上週遇到惡鬼，被傷到了。然後被師姐帶回去讓師父救我。師父在房間幫我治療的時候跟我説，我活不過15 歲。』

    幸村瞪大眼睛:『怎麼會這樣？』

    小海繼續說:『師父説是因為我從小身體弱，然後沒有好好調理，落下了病根子。加上近日不斷受傷，最後的重擊就是被惡鬼傷到了。』

    幸村垂下眼瞼，卻發現嘴角勾不起來，悶悶的説:『那你想怎麽辦？』

    小海把頭靠在椅背上，盯著天花板看:『我一開始很迷茫，但是後來我想通了。反正橫豎都是死，我決定按著我的計劃去做。』

    幸村激動地説:『你有沒有想過你有機會可以活下去？我可以找到最好的醫生』幸村的語氣像是在懇求，『試一下，好不好？』

    小海沒有看向他，想起前幾天師父和他相處的片段。

    年邁的老人摸著鬍子:「小海，你有想過死後的事情麽？」

    小海捧著冒著白煙的茶杯，奇怪的問:「師父，我還年輕，怎麼會想那麽遠？」

    老人嘆氣:「唉那你是時候想想了。」

    小海放下杯子，問:「我怎麽了，師父？」

    老人看向外面:「孩子，你活不過15歲。」

    小海皺眉，懷疑:「哈？師父，你在開玩笑吧？」

    老人語氣苦澀:「孩子」

    小海瞬間明白了這不是玩笑，而是來真的:「為什麼？」

    老人低下頭，不肯看那名少年黯淡下來的眼睛:「你本來身子就弱，又沒有好好調理，最近不斷受傷，加上被惡鬼傷到」

    小海臉色蒼白地咬住下唇:「還有的救嗎？」

    老人憐惜地看向他最喜愛也是最後的徒弟:「孩子，不是為師不想，但是你這種情況，真是回天乏術」

    小海低下頭:「我知道了，師父。我會好好考慮後事的。」

    老人搖搖頭，不知感嘆的是少年的成熟理智還是惋惜這名絕世少年命中註定的短命:「唉」

    小海發完呆，語氣絕望地説:『精市不是我不想，但是我的師父就是一手教出那些醫生的人。說起來，他們還是我的師兄。同出師門，他們也不是不想救我。但是師父就是最好的醫生，連師父都』

    幸村感覺視線被淚水模糊了:『小海沒有其他方法嗎？一定要這樣嗎？』

    小海機械地説:『精市與其默默無聞地凋零，不如像煙花那樣，一瞬間开出灿烂的花朵，然後迅速凋零，卻足以讓所有人都能記住他。』

    幸村抹去眼淚，説:『要告訴其他人麽？』

    小海轉頭，看向他:『我沒有這個打算。我想著在我走了以後你再告訴他們真相，或者永遠瞞著他們也好。那幾個單細胞的傢伙，就讓他們永遠這樣單純下去吧。真相，永遠是殘酷的。這種事情，你來決定吧。』

    幸村红着眼眶問:『為什麼選擇告訴我？』

    小海一瞬間笑得极为灿烂，淚水卻悄悄滑落臉龐:『因為精市是最懂我的人呢！』

    幸村精市走過去，抱住了默默流淚的小海。

    那一個晚上，兩個人通宵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