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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长老静静看了容与半晌,手移到了剑身上。
容与警觉:“阿玉你想干什么?”
玉长老解下了佩剑,对准了容与。
容与叫道:“不!我罪不至死!”嚷嚷得怪起劲,也没见他挪一步。
药雾重新补满玉长老之前清出的区域,谢问道什么也看不到,心里好奇地挠痒痒,考虑到他躲在灵药后面的情况,他还是继续躲着吧。
玉长老轻叹一声,剑尖落在容与头上,剑并未出鞘。
“老实待着。”
容与的头上传来熟悉的力道,把他本身那微弱的浮力抵消,下巴都被按进了水里。
容与怔了一下,“阿玉……你该不会是,只是想让我老实待在水里吧?”
玉长老:“对。”
容与:“……”
容与:“阿玉,你有的时候真的让我叹服。”
容与:“你的想法总是那么与众不同……那么可爱。傻得可爱。”
玉长老向下戳剑,“聒噪。”
容与没声了。
谢问道:到底在干什么?好奇,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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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转瞬而逝,这是对于玉长老而言,对于容与来说,他简直度日如年,一刻都不想在药泉多待。时间一到,容与就双手弹射灵力,从药泉里窜了出来,扑向他放在石头上的衣物。
他背对着玉长老,穿着衣服嘴也没闲着,“啧啧,阿玉,男女有别啊,你也不回避一下。”
“你下面有东西挡着。”玉长老指的是容与腰上缠的那一大块毛巾,现在湿漉漉地贴着他的身体,正随着术法的作用慢慢变干。
玉长老平静地扔出一记重锤,“再说,你那里我又不是没看过。”
容与踩在正在穿的衣服的衣角上,因为过度震惊没能掌握好平衡,以一个高难度动作摔在了玉长老脚下,干脆就那样别过头向上仰视着她,“不是,什么时候啊?我不记得你有这爱好?”
玉长老没有配合容与去俯视他,她平视着药泉,看药雾在缓慢翻滚,“我自然不可能第一出面就那么顺利打倒所有人,我事先收集过情报,也看到过你。”
容与躺地上搞他那些衣服上的小细节,和那缠在一起的带子作斗争,他若无其事地问:“你怎么不让你那些弟子们去探查?他们不行?”
“当然不行。”玉长老回答得很快,她答得坦坦荡荡,“你那样怎么能被他们看到?”
容与起身的动作一顿,“是我所想的那个意思吗?”
“那是你的私事,你想如何如何,但是我的想法又是另一种,我只会按照我的想法行动。”或许容与无所谓被解救前被窥视到隐私,玉长老本人抗拒这一点。无论最后是容与和她走,还是独自浪迹天涯,她都不希望这段过往给容与带来更多的影响。
容与整好了衣服,又是一个衣冠楚楚的靠脸皮吃饭的良人,“我确实无所谓,不过我很高兴你的想法。”你是不想我被你的弟子看到,而不是不想让你的弟子看到我。
容与:“你还是那么讨厌我吗?”
玉长老:“是的。你既然是被忽地笑推入那种境地,现在已然回归正轨,怎么还惦记着那种事。”
容与轻笑,不厌烦地解释:“我是生来如此,这一点怎么能怪她?”
玉长老深吸气,缓缓呼出。
“只不过是人的一种正常需求。阿玉,即使你如此反对,”容与笑意下毫不掩饰他的执着,“我依然爱你。”
玉长老:“……嗯。我也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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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长老一甩衣袖,再次荡平药泉之上的药雾,气浪在谢问道藏身的灵药前平息,“问道,别躲了。时辰到了,以你的体质,不能在药泉多留。”
谢问道讪讪游出那一片区域,也不知道是不是维持那个姿势太久,他整个身子都麻麻的,很想立刻站在地面上跺跺脚。
玉长老没有久留,她似乎只是提醒一声谢问道,很快就离开了,只留容与一人盘腿坐在石头上等着谢问道。
容与一手撑头,带着泡过药泉之后的懒散劲看着谢问道,“别磨蹭了,快点上来,阿玉已经走了。”
谢问道警惕道:“你不是还在这儿。”
容与啧了一声,“你不是穿着你的衣服吗,扭捏什么?”
“我是怕你再使坏。”谢问道毫不退步。
“行行行。”容与妥协,转过身,换了个方向继续盘腿,胳膊放在腿上发呆。
“你在想什么?”在容与发呆的时间里,谢问道弄干了衣服。
“在想你刚才有没有听到我们在说什么。”容与回过神。
“只听见你在叫。”容与包的太严实,只看裸露出来的皮肤看不出什么,“我师尊怎么着你了?”
“做了些让我浑身酸痛的事。”容与叹气。
谢问道抖落一身鸡皮疙瘩,“说正经的。”
“哦,”容与无趣地说,“她拿术法一直压着我不让我出来,疼死了。”
容与给玉长老留了个面子,没让她正儿八经唯一的一个弟子知道她拿佩剑一直戳着人,干杵在那儿堵人。
“师尊这么做肯定有道理,她是为你好。”谢问道的口气就像是灵药峰某个老头子说出来的话。
容与暗暗翻了个白眼,让他立刻、马上、一刻都不等下山才是为他好。
哪天这破身体才能被这破药泉给治好,真是急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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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去这些小插曲,谢问道玉衡派自在峰的修行可以说是非常平淡,也不知道其余各峰是怎么个风格。
自在峰大部分地方都逛过了,有名人物也挨个刷了个遍,谢问道就打上了望山崖的主意。顺带一提,望山崖的名字是谢问道从容与口中问出来的,当时容与的表情肯定是猜出谢问道想干些什么,但是到最后他什么都没说。
谢问道就当他不知道。
谢问道偷偷摸摸去了望山崖,在快上到那里的时候抄了小道,走了未经修理的山路,冒出个头偷看上面,只见玉连溪躺在忽地笑怀里沉沉地睡着,忽地笑就那样一动不动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谢问道:???
这又是怎么个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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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忽地笑手腕脚腕之间都有着锁链,不然真不好说到底是谁抱着谁,谁躺在谁怀里。
谢问道和身边的玄衣女子面面相觑,不知道要作何反应。
谢问道:???
等等这位又是谁没见过啊?
113小剧场忽地笑和玉连溪的场合
在谢问道上来之前,日常偷摸溜到这里的玉连溪和忽地笑的故事。
这原本和之前那么多次窥视忽地笑没什么差别,可是偏偏这次玉连溪翻车了。
玉连溪原本找了个隐蔽的地方看忽地笑如何生活,简单来说就是五分看笑话,五分好奇,不经意间一对眼,没有什么她慌张避开忽地笑的视线,惊慌是不是被发现的发展。
下一瞬,她就出现在忽地笑面前,完全没有在那之前的记忆。
“你怎么做到……”
忽地笑席地而坐,向她拍拍自己的腿,面上带着恶意的笑容,不发一言。
“你……”
又一瞬,玉连溪枕在什么东西上,身体微蜷,做好了陷入沉睡的准备。她惊醒一样看向后方,她不知什么跑到了忽地笑的怀里,枕在她的腿上,无意识地享受了一把膝枕。
玉连溪身上蛛丝暴涨,显出形来,蜃娘在旁现形,对忽地笑摆出了攻击的姿势。
忽地笑脸上笑意敛去,神色冷淡,显出几分傲慢,对着蜃娘嫌恶道:“你算是什么东西。”
“滚。”
蜃娘像是被重物击中,被无形的力量弹到了远处,万般不情愿地跌下了山。
玉连溪想要起身拉回蜃娘,想要怒骂忽地笑。“睡吧。”犹如听到了指令的机器人,一股无法抵抗的睡意席卷上来,玉连溪睡着了。
然后忽地笑就百无聊赖地欣赏着玉连溪的睡颜,还怕她睡不好不敢乱动腿都要麻了,谢问道来了总算是解放了她。
忽地笑:???
忽地笑:我没想他来。
忽地笑:我乐意腿一直麻着。
114玉长老和容与的场合
容与:“我想下山去浪。”
玉长老:“不行,你身体不好。”
容与:“以我的修为遇见十个能打九个。”
玉长老:“不行,你身体不好。”
容与:“剩下那一个我可以搬出你的名号。”
玉长老:“不行,你身体不好。”
容与:“你就会说这一句话吗?”
玉长老:“等你身体治好再说其他。”
容与迟疑:“行吧,说话算话啊。”
玉长老:“……”
玉长老艰难地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