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 all园集》 24.永远

    艾玛哼着歌，坐在床上摆弄着布娃娃，把它做出跳舞的姿态，纤细的小腿荡在空中一晃一晃的，整个人可爱极了。

    这是奈布推门进来时看到的样子。

    他挑着嘴角笑了一下，走过去仰起头，“艾玛，要吃饭吗？”

    艾玛像是没有注意到他的到来一样，对他的问话充耳不闻，碧绿的眼中只有她的布娃娃，嘴里哼着温柔的小曲，依旧在跳舞。

    “艾玛，要吃饭吗？”奈布完全没有失了耐心，又重复了一遍。

    和之前的数百次一样，得不到任何的回复。

    奈布习以为常，他爬上梯子，把艾玛直接抱下来，艾玛也不挣扎，只是乖乖的靠在他的怀里，继续玩着自己的玩偶。

    坐到已经拉开的椅子上，而艾玛坐在他的大腿上，低着头一言不发。

    “喏，艾玛，吃饭了。”奈布特意为了给艾玛做饭而苦练的厨艺在这种时候派上了用场，他可不想他的小女孩每天吃他做雇佣兵时吃的那些东西，会生病的。

    对于送到嘴边的食物，艾玛视若无睹，最后还是奈布半强硬的掰开她的嘴塞进去，她才勉强嚼了两下，直接咽下去。

    也正因为这一举动，她似乎是才注意到她坐在奈布的怀里，涣散的双瞳盯住了奈布，唇角的笑容慢慢消失，长长的睫毛颤抖几下，眼睛里慢慢蓄满了泪水，她张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最后却又恢复了平日的状态，继续带着甜美的微笑摆弄自己的玩偶。

    奈布像是没有看到她的变化，继续小口小口喂她吃的，觉得差不多了之后才把有些凉了的饭匆匆几口吞下去，以填饱肚子。

    接下来到了洗澡的时刻，艾玛又被抱到了浴室，被放到浴缸里，她的身体突然抖了一下，等到奈布想要拿走她手里的玩偶的时候，她不甘的想要夺回，在发现自己怎么也拿不回来时，便呜呜的哭起来，“艾米丽，艾米丽……”

    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一滴一滴的掉在水里，再也找不见踪影。而白皙的脸庞沾满了泪水，实在是惹人怜惜。

    奈布看着手上和曾经的艾米丽长得几乎是一模一样的玩偶，另一只手用力地握拳，半晌才无力的松开，他把玩偶又重新放回艾玛的手里，“好了，没事，艾米丽没事。看，她这就又回来了。”

    艾玛果然立刻停止了哭泣。

    奈布细细的把水撩在她身上，对于眼前的春色几乎是面不改色，毕竟这样的事情，他已经做了许久。

    洗完澡后，奈布把她抱回了自己的房间放在床上，艾玛侧卧着，很快闭上眼睛进入了睡眠，怀里死死的抱着玩偶，哪怕它已经被水沾湿。

    奈布从背后抱住了她，脸埋在她的颈窝，沉默着。

    脑海里满是曾经的场景。

    “艾米丽，艾米丽！”艾玛哭喊着，拼了命的想要跑回去，可是那扇大门却在一步之遥的距离彻底关闭，奈布赶来时，只看见了门缝里艾米丽最后的微笑和恸哭的艾玛。

    只是艾米丽而已，为什么要哭呢。

    “艾米丽在哪里？”

    “你看，艾米丽在朝我笑……”

    “艾米丽为什么不说话？”

    多看我一眼啊，我在你身后呢。

    “你是……”

    “对不起。”

    “……”

    艾玛是他的阳光，可她的目光永远追随另一个女人。

    雇佣兵对许多东西都是无所谓的，包括感情，但那是在他们没有报以十二分热忱的情况下。

    对于长期行走在黑暗之下的奈布萨贝达来说，见过阳光之后，他是不会甘心放手的。属于别人又如何？占为己有就够了。

    奈布想着想着，笑出声来，“我会永远陪着你的，永远。”

    晚安，艾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