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就切断了电源,关闭了补燃器,飞下来跟在迪克的机后。”卢克讲完了,猛烈地挥舞着胳膊。他和毕格斯在动力厂外面的阴影里散着步。厂房内传来金属加工的声音。菲克瑟终于休息够了,同他的机器人一起干起修理的活来
我离他那么近,”卢克激动地继续说“我以为我的仪表都快烧焦了。结果,这架‘天空跳虫’就毁在我手里了!”这段回忆使他皱起了眉头。
“欧文叔叔非常气恼,整个季度都没让我再飞。”卢克的沮丧一转眼又消失了。回忆起当时的勇敢业绩,他将自己的错误抛到了脑后“你当时要是在场就好了,毕格斯!”“你当时不该那么紧张,”他的朋友告诫说,“在莫斯·艾斯利这一边,你也许是最出色的荒野飞行员,卢克。可是那些小小的‘天空跳虫’也会招灾惹祸的。作为一种对流层飞机来说,它的速度相当快——其实不要那么快。驾驶这种飞机逞英雄,总有一天一—叭!”他用一只拳头猛击着张开的手心。“你就会化作峡谷里潮湿山壁上的一个小黑点。”
瞧,这是谁在发议论呀!”卢克反驳说。“你上过几艘星际航行大飞船?说起话来就象我叔叔那种大模大样的腔调。在大城市呆着,你的丈夫气概越来越少了。”他挥拳使劲地向毕格斯打去。毕格斯一抬手把它挡开了,同时做了个要还击的架势。
毕格斯收起了不拘小节、沾沾自喜的神气,变得热情温厚了。他说:“我一直在想念着你哩,小伙子。”,卢克窘迫地用眼睛看着别处。“自你走后,事情有了些变化。
毕格斯。这里是如此……”卢克想寻找一个恰当的字眼,却怎么也想不出来,只好凑合一个词来把话说完。“一一如此平静。”他的视线扫过安克赫德的沙尘满地悄无人影的街道。“它一直就是这么安静,真的。”
毕格斯不再说笑了。他沉思着,向四周张望。其它人都回到比较凉快的动力站厂房里去了。他向卢克凑过身来,在他的话音里,卢克体会到一种还不习惯的严肃感。
卢克,我这次回来不只是为了道别,也不是为了向大家夸耀我从专科学院毕业了。……”他似乎又迟疑起来。最后,他突然脱口而出:“但是我希望有个人知道,我不能告诉我父母。”他很快地说完这句话,不让自己有翻悔的机会。
卢克目瞪口呆地望着毕格斯,气都喘不过来。“什么?你在说什么呀”
“我说的是那些议论,那些在专科学院和其它一些地方流传的议论,激动人心的议论。我结识了一些新朋友,其他星球的朋友。我们对一些时事的看法一致,而且——”他神秘地压低了嗓门,“等我们到达某个外围星球之后,我们就弃职离船,去投奔‘同盟”
卢克凝视着他的朋友,竭力想把爱玩爱闹,无忧无虑,胸无远志的毕格斯想象成一个燃烧着反叛激情的爱国志土。
“你要去投奔反叛同盟?”他终于开口说,“你准是在骗人。怎样投奔呀”
“小声点,行么?”毕格斯一边提醒他,一边偷偷地回头朝动力厂瞥了一眼;“你的这张嘴简直是个轰隆轰隆的火山口。”
对不起,”卢克连忙轻声说,“我现在声音低了一一听,我的声音多低。你简直都听不见我……
毕格斯打断他的话,继续说:“我在专科学院的一个朋友,他认识贝斯廷的一位朋友。这个人也许能帮助我们和起义的武装部队取得联系。”
“一个朋友的朋友——你发疯了卢克确信他的朋友想入非非。“你到流浪,流浪一辈子都不会找到一个真正的起义前哨”它们大部分都不过是虚构的鬼话。这个朋友的朋友也可能是个帝国间谋。你会死在凯塞尔矿山里,或者更槽。要是起义前哨那么容易找到,帝国在好几年前就把他们消灭了。
“我知道这是一次远距离射门,”比格斯勉强地承认,“假如我不与他们联系,那么”——他的双眼闪射出一种特殊的光芒,它反映出一种未曾有过的成熟感和另外什么东西一—“我将尽自己的能力。独自行动。”
他热切地注视着他的朋友。“卢克,我不会坐等帝国征召我为他们服役。跟你通过官方宣传渠道听到的消息相反,起义力量正在发展和壮大。而我希望站在正义的一边——站在我所信仰的一边。”讲到这里,他的声调变得忧郁起来。卢克很想知道此刻在他脑海里浮现出什么样的景象。
我听到了一些传说,了解到了一些暴行,我想你也有所风闻吧。这个帝国也许曾经是伟大而美丽的,但现在,那些掌权的人……他厌恶地摇头。“腐败不堪,卢克,真是腐败不堪!而我却无能为力。”卢克愁闷地咕说。“我给钉在这儿了。”他用脚无可奈何地踢了踢安克赫德无处不有的沙尘。
我还以为你很快就会去上专科学院的,”比格斯说,“如果你上专科学院,那倒是跳出这个沙窝的好机会。
卢克讥讽地哼了一声。“不见得吧。我是不得已才撤回我的入学申请的。”他看着别处,躲开毕格斯怀疑的目光。“我真是不得已。
自从你走后,毕格斯,沙民经常骚动闹事,有时甚至袭击我们安克赫德镇的近郊。”毕格斯摇摇头,并不相信卢克的辩解。“你叔叔可以用一支能量枪挡住整整一团袭击者。“保住住宅当然没问题,”卢克同意说,“但是欧文叔叔为了农场多赚钱,设法安装了许多蒸气发生机,分布很广。他没法单枪匹马地保护所有这些田地。他说这样就更需要我留在这里。我现在不能够抛下他出走。毕格斯难过地叹了囗气。“我理解你的心情,卢克。不过总有一天,你得学会怎样把真正重要的事情和似乎重要的事情分开。”他用手指了指周围。
如果到头来什么都给帝国白白没收掉,你叔叔终年辛劳又有什么用处呢?我已听说他们在着手将所有边远星球上的商业收归帝国所有。不用很久,你叔叔和塔图因上其它所有的人都会沦为奴隶,为帝国的更大荣耀做牛做马。”
塔图因是不会发生这种事的”卢克反驳说,装出很有把握的样子。“你自己就说过,帝国是不屑理会这块石头的。”
“事情是在变化的呀,卢克。许多权势人物不过是慑于起义的威力才没敢去干某些极其卑鄙残忍、伤天害理的勾当。这个威力一旦消失。那么,他们就只剩下两件东西还没得到满足;他们的好奇心和他们的贪婪。值得帝国诸公好奇的东西已经所剩无几了。”
两人都沉默不语了,旋风卷起的一个个沙柱以默默的威严穿过街道,碰到墙壁后跌落下来,分成许多轻罗般的沙尘向四方飞散。
我要是能和你一起远走高飞就好了,”卢克终于小声说。他抬眼看着毕格斯,问:“你在这里要呆好久吧?”
不。事实上,我明儿一早就得动身去和‘黄道’号会合。
“那么,我恐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也许有一天能重逢的。”毕格斯说。他脸上又浮现出爽朗的神色,富有感染力地嘻嘻一笑。“我会随时帮你了解情况的,大人阁下。你可得当心,在这段时间里千万不要在峡谷里撞墙哟!
“过了这个季节,我就去上专科学院。”卢克坚定他说。他与其说是在鼓励毕格斯,还不如说是在鼓励他自己。“至于毕业之后,鬼才知道我会漂泊到到什么地方。我反正不会让他们把我征召到星系舰队去的。你要好好保重。 你……你将永远是我最好的朋友。”他们不需要握手,深厚的友谊好久以来就使他们相互间不拘这类礼节了。
那么,再见了,卢克,”毕格斯简短地说。他转过身,重新走进了工厂。卢克目送着他消失在厂门后面。此刻,他的思绪就象塔图因的自然沙暴一样纷扰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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