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房外的偷窥者打挠到的墨子宸猛然惊醒,羞愧难当。
每次在苏碧落这种阴招下,一种不由自主的沉溺感让他深受耻辱。
他猛烈的推开苏碧落,苏碧落向后仰倒。
她两边脸颊酡红着,眼神迷离,难耐的在枕上蠕动,她的脑海里,似乎在刷新记忆,重新上演洞房花烛夜的圆房之喜,嘴里不停的发出暧|昧之语。
“我要,相公,我要……”
要!要!要!这不要脸的女人!知道她自己要什么吗?
醉成这付鬼样子,淹得快死了,也醒不过来,真是没谁了。
墨子宸不由分说,给了她两巴掌。
这两巴掌似乎有点过头,她的脸颊立刻现出五指印,并且更红了。
苏碧落被搧晕了,似乎清醒了一下,刚把头抬起来,眼珠子瞪大,就见墨子宸撕拉一下,扒开了她湿漉漉的裙衫。
“啊,相公……”苏碧落不闪不避,一双迷离的美目反而泛出笑漩,朝他伸出双手,“相公,我要……”
又是这两个字,墨子宸简直要疯了。
他那双冰眸已经染成赤红,呼吸也渐次浊重,剥了她的衣,眼见一身凝脂如雪,姣好的身段凹凸有致,是个男人都会忍不住。
一股热血在体内涌动,他的鼻子产生了喷血的渴念。
就在刹那之间,墨子宸赶紧摒除杂念,三下五除二脱掉那身湿衣,一把抱起苏碧落就往屏风后去,一把将她丢到澡桶去。
他刚要动手帮她洗,那手一触到她的樱桃红,鼻血立即就涌下来。
墨子宸一脸尴尬,赶紧以手臂挡住,霍然立起,逃出屏风外。
他随手从架子上扯过一条丝帕,捂住鼻子,匆匆忙忙出得房去。
“映月、入画,进去侍侯吧!”冷冷的命令不带任何情绪,他捂着口鼻匆匆离去。
那映月和入画一心侍侯着,哪里敢跑远?
去外面绕一圈,早就先回来侯着了。
只是以为今夜是圆房之喜,不敢再轻易靠近,怕被墨子宸的内力轰走,只好躲在暗处。
墨子宸是三军将士主帅,习惯了在战场上喊话,浑厚的嗓音随口那么一令,也早就贯入两个小丫头的耳膜去了。
她们带着一脸惊愣,连忙奔回房去。
找了半天才在澡桶里找到苏碧落,苏碧落半个脑袋已经溜到水里面去了。
映月和入画吓了一大跳,赶紧将她捞起,侍侯沐浴换衣完,抱到榻上睡觉。
尽管苏碧落还在发着喃喃呓语,但已经很低弱了,亦听不清楚在说些什么。
映月和入画掖好被子,放下芙蓉帐,也就去睡觉了。
子时已过,两个小丫头都困到不行,因此一|夜无话。
翌日天方破晓,两个人打着哈欠,一个拿着洗漱用品,一个端着清粥小菜,侯在房门外等苏碧落传唤。
苏碧落是劳模,这数月以来,映月和入画已经习惯了她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因此,以为她一会儿醒来,就会传唤了,哪知一等,等到日上三竿。
两个丫头察觉不对劲,立刻推门而入。
她们放下手里的东西,掀起芙蓉帐,入画立刻诧异的叫了一声:“呀!夫人的脸!”
映月定睛一瞅,也捂着嘴叫:“天啊,这怎么了?红肿成这样?难不成是发烧了?”
她赶紧俯下身去,以手背探了探苏碧落的额头,呀!果然灼烫得吓人,她赶忙将手缩了回来,又拿入画的手去试。
入画也吓傻了,慌里慌张道:“我这就去请大夫,你好生侍侯着。”
她匆匆忙忙走了,到了门口,又唤过一名平日里侍侯墨子宸的小厮许诺,令他速去禀报大将军。
墨子宸早就去上朝了,书房里自然空无一人,偏偏小厮许诺平日受苏碧落照顾颇多,听说夫人发烧得厉害,也不敢怠慢,抬腿就往皇宫跑。
正巧赶上下朝,许诺伸长脖子张望,终于在下朝的官员中,觅到了墨子宸的身影。
许诺一边跑上前去,一边嚷着:“不好了,不好了,大将军,夫人发高烧了,请大将军去看看她吧。”
墨子宸冷斥:“放肆!这里是什么地方,这等小事值得来这里嚷嚷?速速去请大夫便是!”
小事?
许诺愣在那儿,惊惧之下,神情甚为尴尬,结结巴巴答道:“那,那,那大夫去请了,入画姐姐去,去请了!”
宁王漠毓轩正在近旁,一听这对话,唇角抽了抹似笑非笑,过来多管闲事了。
“墨大将军,既然夫人抱恙,自然是该去陪伴,那大夫是要的,可是又怎及夫君在旁陪侍的温暖呢?”
“不劳宁王费心,本将军知道该怎么做。”墨子宸与宁王一向不对付,眸色布满冰霜,清冷的语气也自带寒峭。
宁王却不以为意,皮笑肉不笑的接下去提醒:“大将军,你这夫人要珍惜啊。她如今可是咱们北漠的国宝。冰雪聪明,胆色过人,又兼具经商才能。皇上可是万分倚重,青睐有加啊。上次到殿上,皇上一眼就喜欢上了她,非让她来皇宫协助户部尚书秦大人,想办法让国库充盈起来。这段日子,令夫人皇宫可没少跑啊,与皇上那是谈笑风生,配合默契啊!”
言至此,宁王瞟了墨子宸一眼,眼见大将军的脸色越来越阴沉,眸色越来越阴鸷 ,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抽搐了下嘴角,继续无事生非。
“现如今,令夫人却病倒了,皇上要是知道了,肯定要心疼死。大将军,你赶紧请大夫去瞧瞧。令夫人身体一好转,皇上也才能龙心大悦,给你封赏。令夫人的出现,不仅是将军府的福气,也是皇上的福气,更是朝廷的福气啊!”
宁王当真惟恐天下不乱,这字字句句绵里藏着针呐。
“哼,”墨子宸冷笑,毫不留情面的反讥,“宁王这口才,这心思,堪比那坊间的三姑六婆,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啊,佩服,佩服。王爷的叮咛我记住了,告辞!”
他直白的讽刺了宁王的搬弄是非、挑拨离间。
宁王却抽了下嘴角,隐忍未发,只道了句:“好心被当驴肝肺的事数不胜数,你且记住本王的话,好自为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