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是否记错了?”太白居“从未买过”玫瑰醉“。”花信年华的女子言词凿凿。
夜云夕黛眉微蹙,不死心的问道:“那……可有无名这个人?”
花信年华的女子摇头:“从未听过。”
“有,谁说没有!她来的时候太短,这里我熟儿的很,我可以带你们去。”
十分突兀的自门外,飘飘然闯进一豆蔻女子。花信年华的女子低眉垂眼,态度十分恭谨道:“原来是魅儿小姐。”这可是太白居里的“小祖奶奶”,据说连居主都要宠让三分。
一道黑影,如一团黑云飘进雅间里。
屋子里的几人投以目光的同时,亦是压抑不住眼中的惊艳。
麦色皮肤的女子,拥有着不同于南诏人的立体五官,鼻子高挺秀美,一双深绿色的细长明眸、波光灵动,微陷的眼窝更是平添了一股异族独有的风情。身材高挑,罩着一袭宽大的黑袍,给人一种飘逸而神秘的感觉。
深绿光亮的眼眸,在看见夜云夕一身小丫鬟装扮时,明显意外的同时,燃起一丝盎然兴味。心下暗忖道:“以往都是暗夜里,躲在树桠间,远远的偷窥,今日光明正大地见到鲜活的人儿,美的那样鲜活,那样明丽,又是另外一番风貌。”
脚步一动,宽大的黑袍挂着一阵风,立在夜云夕身后,伸左手端过摆在夜云夕面前的一盘“龙府风云会”轻盈说道:“这可是好东西,浪费不得。”自来熟的弯右手亲昵地勾住夜云夕臂弯:“走,我带你去见他。”连扯带拽的将夜云夕自座位上拉起身。
她很好奇,无名,乍一见到白日里鲜活的夜云夕,出现在他眼前,会是怎样精彩的表情?一颗心,因揣揣而兴奋不已。
“我,我也去。”慕容轩一步不离的跟上二人。
慕容豪眉梢一挑,深邃的眼眸里兴味亦发浓郁,喃喃自语道:“又有好戏看了。”他的兴趣索然,唯独钟爱看戏。
安平长公主和安阳公主面面相觑。
有些发懵的夜云夕,被动的被二人夹在中间,她对于身侧的异族女子,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半眯着眼,小脑袋快速搜索她的身影,没有,以她过目不忘的傲人记忆力,断断是——查无此人。
然,那熟悉感,却有真真切切的存在……
疑惑不解。
异族女子完全无视慕容轩的存在,将左手里极是宝贝的一盘子炸肉丸子递至夜云夕面前,洋洋得意地说道:“这好东西,你肯定没吃过。不妨先吃一块尝尝?”
“名字到十分奇特。”夜云夕只目光淡淡地垂眸看着。
行走“江湖”多年,吃过亏,上过当,基于,吃一堑长一智的至理名言,对于不知道的东西,和不了解的人,还是小心为上。
“呵呵,怕了。”异族女子抓了一块滚了面的炸肉丢进嘴里,脸颊微鼓,食的一脸满足,口齿不清,说道:“虎肉,补脾胃,益气力,壮筋骨。蛇肉,祛风除湿、活血祛瘀、消肿止痛、解毒洁肤。猫肉,虚劳体瘦,风湿痹痛,瘰疬恶疮。吃上一盘”龙虎风云会“赛过好名医!”
夜云夕略略瞄她一眼,一想到云月房里白蓉蓉像雪团一样猫儿,此刻正嚼在魅儿的嘴里。,登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翻搅,手臂上泛起一阵阵恶寒,暗念道:“果然不是什么时候都可以吃的。”
出了太白居后角门,映入眼帘的又是一片浩瀚连片竹海,两侧绿荫掩映下是一条鹅卵石铺成的悠长小径。
走在其中,聆听嫩绿竹叶伴着沙沙的音乐,在风中轻舞。
呼吸间是竹香的清幽,令人心旷神怡,渐渐驱散了夜云夕胃里的不适。
走出悠长的竹海,眼前是,黛瓦白墙,高高的院墙爬满了长春藤,花枝探出高高的墙头在风中卖弄着自己的花姿。
穿过月亮门,夜云夕惊艳的睁大美丽的眸子,远山近水,花木繁盛,草长莺飞。远处是青山一脉,重峦叠嶂,近幽的湖水,碧波荡漾,成片成片的荷花在香风中摇曳。
白墙黛瓦的精致屋舍,和亭台,水榭,错落在山水萦绕之间……处处充满了诗情画意,
这里是她见过最美的一幅“山水画卷”。
如此画之美好,怎好少了音乐相伴。
一曲《十面埋伏》自悠远的湖面,嘈嘈切切,传近几人耳中。
“你找的无名,就在湖心的”空心亭“里,走吧!”
空心亭,四面临水,由一座汉白玉浮雕拱桥,与地面相接。桥身狭长,形状如同一条飞跨的白虹。莲花在四面盛开,很是有,鱼戏绿波花浓香的和谐。
“一个”空心亭“,一个”无心阁“光听着就让人浮想去几分情意来。”慕容豪负手,卓然立在白虹桥头。眸光深远的凝望着“空心亭”里那一抹宛如海棠霞灿的——绯红袍摆。
这一刻,他的脸上,再也寻觅不到,那恰如“面具”一般的儒雅风流的浅浅笑纹,菱角分明的嘴唇,紧紧的抿成一条笔直的线。
这一刻,夜云夕痴痴呆呆的遥望着,那仿如曼陀沙华一般,在风中翻飞的妖异绯红广袖,袍摆……她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全然忘却了所有。
良久,一股温热和水雾漫进夜云夕痴痴的眼里,一片温热的泪雾,朦胧了眼前熟悉的背影。
因为无名,她爱上了浓烈飞扬的——红。
因为,她从未见过一个人能红色穿得如此妖艳,而有不媚俗。
那抹红,正怀抱琵琶,悠然的坐在汉白玉的围栏上,垂着一腿,半屈着一腿,一头如墨染般黑亮柔滑长发不羁的披散在背后腰间。
一曲《十面埋伏》自无名指尖时而缱绻,时而激荡……一调洪亮,颇有拔山盖世之气魂……不知缘何,才奏至高潮,却嘎然而止。
一曲未终,夜云夕,却已泪痕满面。
“好,好听。”听的惊心动魄的慕容轩直拍的掌心生疼。
魅儿猛赏了慕容轩一个大大的白眼,悄然调唆道:“傻小子,你娘子都快被他勾跑了,你还是留点力气,哭吧!”
“娘……”怔怔的目光刚落到夜云夕脸颊上,那张绝美的脸颊以飞快的划出他的视线,只留给他一个娇美的背影,已然跑上汉白玉拱桥,一心向着空心亭,于慕容轩是,越跑越远。于夜云夕是,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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