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少年传奇叔侄团长罹难记》 第19章 军阀抢地盘，局势不稳定，小五思父母，家书报平安

    袁世凯死后，北洋军没有了主心骨，有的逃散了，有的投降了，有的投靠新军阀去了。护国军趁机夺取了许多城镇，并将三万多将士分驻在泸州，叙府，重庆等川南一线的城市，蔡锷任四川都督，朱德驻守南溪，王国栋调贵州任参谋长，小五接替杨森任独立团团长。

    护国军的胜利，没有使中国走上光明之路，平静的日子没有维持多久。1917年夏季，风云变幻的中国又起新的政治波澜，驻防在徐州的张勋借黎元洪免去段琪瑞总理职务的机会，帅兵入京逼迫黎元洪解散国会，废弃《临时约法》推出清朝废帝，企图复辟封建王朝，段琪瑞在全国声讨张勋复辟的浪潮中，兴师讨伐张勋，张勋的复辟活动失败，段祺瑞再造共和，重新担任总理职务，但他拒绝恢复《临时约法》导致了护法战争的发生。这时的中国一会是张勋复辟，，一会是段祺瑞在造共和，一会是恢复国会，一会又是护法战争，致中国的政治局面扑朔迷离，特别是蔡锷死后，滇、川、黔为了争夺四川督军的位置而发生混战，唐继尧要当西南王，他借混乱之机成立靖国军滇黔联军，自任总司令，7月20日发出“思惟北证，宜先靖蜀”的通电，对川大举用兵，朱德被委任为靖国军第二军第十二旅旅长，受命进驻泸州，卷入了川军的战争，独揽川局的刘存厚伙同北洋军阀颜德基，用重兵向川南的滇军发起猛攻，由于滇军师出无名，得不到川人的支持，因而节节失利，很快就从富顺、隆昌、永川退至叙府，泸州一线，在战斗中，滇军伤亡人数与日俱增，加上冬季来临，官兵衣着单薄补给无源，士兵情绪低落，无心恋战，渐渐陷入困境，好在顾品珍部由泸州东下，与黔军王文华部配合，于12月4日攻占重庆，迫使吴光新败走鄂湘，刘存厚撤出川南，滇军重新夺回了川南一线的许多城镇，12月15日，驻防重庆的川军熊克武在川东竖起“护法”大旗，通电就任四川靖国军总司令，推举唐继尧为川滇黔靖国联军总司令，为此，四川局势基本平定，。在形势见好的情况下，朱德劝唐北伐或者让滇军反滇。但唐仍视若惘闻，图霸四川的真实用心不改。

    小五因是独立团，他采取了不争、不战、不依、不从的四不原则，无论对川军还是滇军都采取消极态度，当然独立团它的主要职责是保卫地方首脑机关银行、物资仓库、码头、监狱及一些战略物资的押运；承担剿匪任务；维持社会治安。除上述任务外，小五也学朱德的办法在部队里开展养殖业，种植业。部队驻在泸州郊区，种植了300多亩水田，养殖了100余头猪和一些鸡，鸭。部队物资充裕了军营就稳定，逃兵，违反纪律的事就少，兵也就好带了。小五对那些军阀抢地盘，争官当，把士兵当作战争机器，不当人，视生命如草木的作法很反感，唐继尧要他参与川军作战，他就借口部队在外剿匪，在机关要害部位作保卫，抽不出人来。婉言谢绝唐继尧的指示，刘存厚要拉他参与北洋军阀对抗唐军，他就更加反感。他说：“你们是为了抢地盘，当军阀，互相打来打去，根本不为国家考虑，为百姓着想，这样的战争有意义吗？我是不会去卖命的”。弄得刘存厚无话可说，小五对独立团自有一套领导管理办法，他准备了一些北洋军服装、杂牌军服装、土匪服装和老百姓种田服装。他成立一个侦察连。由王云安担任侦察连长，王云安是四川人，当兵前是走江湖杂耍的，此人身高165米、身材偏瘦、童脸猴腮、鹰眼、眉毛黑长、上房揭瓦、翻墙入室是他的强项，他武艺超群，行动敏捷，是搞侦察工作的一块好料。由于在临安剿匪时，脖子被子弹打穿，音带受伤，伤治好后，声音变成了公鸭嗓。说话时带着呷呷的声音，因吐音不明，说话时还要手舞足蹈的比划，好让别人理解他的意思。他的这些动作恰好是搞侦察工作需要的专长。

    他说话虽然有障碍，但他熟悉当地的风俗习惯和地形地貌，给侦察工作提供了许多方便，独立团靠他侦察得来的情报，有时化装成土匪武装偷袭敌人（北洋军阀）的物资供应站，有时化妆成北洋军偷袭杂牌军的后勤保障点，有时化妆成种田的老百姓，偷袭土匪巢穴，智取巧夺，获得了丰厚的物资利益。

    独立团从词义上讲，独立就是不依、不靠、不屈、不从的意思，那么独立团千余号人的吃饭、穿衣问题、活动经费、官兵军饷问题怎么解决呢？小五的办法就是：一、靠养殖，种植。二、靠消灭土匪，收缴物资。三、化妆偷袭敌军物资供应站点，获得钱币物资。四、收缴运输费、盐税、商业税、押运税等，由于经费来源渠道多，独立团的日子并不难过，这些军费，物资的起得与用化妆的服装有关，与王云安侦察得来的情报有关，独立团有充足的物资保障和经费开支，功劳应归功于独立团侦察连和用化妆的各种服装。

    苏联十月革命一声炮响，给中国送来了马克思列宁主义。1919年“五四运动”使马克思列宁主义在中国得到广泛传播，各种新思想，新文化及进步书刊在泸州到处流传，受新思想，新文化的影响，小五也开始思索中国的前途命运问题，他认为国家要富强。人民要有田种有衣穿、有房住、有饭吃，必须有一个团结统一，和平稳定的国家体制来保证，可眼下的中国，到处四分五裂、军阀割据、抢地盘、争官当、根本不把国家的利益，老百姓的死活放在眼里，这种局面只会使国家更加贫穷，人民的灾难更加深重，谁来改变这种局面呢？他越想越无头绪，越想越迷茫。算了，国家大事由那些高人去管，小人物要做的是“火烧眉毛”顾眼前。唉，想不透国家的，想自己吧！从1913年离开家，现在已有8年了。8年来不知家中父母日子过得怎样，该给父母写封信问候一下了，写什么呢？除了让知道自己的下落外，还为父母做点什么？不如盖座房子，买些田地给他们养老吧！于是提笔写道，敬爱的爹，妈，你们好！儿子不辞而别已有8年了，不知你们日子过得怎么样？身体好吧？儿子不辞而别让爹妈牵挂是儿子的错，儿子给爹妈认错，道歉。其实儿子也无时无刻不想爹妈，只是当年受辱离家时曾发誓不混出人样来不还家。现在儿子虽说已经在四川泸州当团长，但不能说已经混出人样来。只因想爹妈心切，只好写信向二老告知我的下落，好让二老放心。另外我想今年冬季回来看望二老，盖座房子，买些田地给爹妈养老，尽儿子的一份孝心，让爹妈享享福，至于我的情况和对家乡的思念，纸笔难尽，待与爹妈相见时，在细诉，望爹妈保重，还请爹妈代我向几位长哥，侄儿，侄女问好，不孝儿小五，1920年秋。

    信发出去了，给爹妈的承诺不能变。买田，买地的事简单，好办，立个契约数钱完事，可这房子整么盖，盖成什么样子，总得有个图样设计和预算吧？嗯，图样设计，预算方案在这里就得做好，技术工匠也得从这里找，小五想好之后，叫来王云安说：“我准备冬季回家省亲，要给在家的父母盖座房子，你去给我物色几个工匠，并搞一个设计预算方案来给我”。“细，倮漏细乱”（是，我就去办）王云安用公鸭嗓音回答说。

    在牛额，九月底的一天下午，邮差来到塘子边找到收信人的家，将一封文交到自坤老人手上，老人问邮差说：“你送来的是什么东西”，“是封信，从四川寄来的”。邮差说。“噢，谁会从大老远的给我家寄信呢？进屋坐一会，喝口水吧！老人带着疑问的口气对邮差说。“谢谢大爷，我还有事，我走啦！”邮差说完转身走了，老夫人在屋里听说有人寄信来，从屋里出来到院子里，一把从自坤老人手里把信抢过来，撕开封口，拉出信纸从头到尾看了一遍，高兴的对自坤老人说：“小五儿有下落啦，信是小五写来的，接着又在院子里大喊”；“光庭，光武，你们快来瞧，你五弟来信啦”。光庭光武等一家子听到老夫人的喊声忙来到院子里，围在两个老人身边：“快告诉我们，五弟现在哪里？”老夫人激动地含着眼泪说：“在四川泸州，当团长了，出息啦，他说过一久要回来看望我们，给我们买田，买地，盖房子呢！”光庭忙插话说：“快看看有没有小真的消息”。老夫人说：“信上没有提到小真的情况，四川那么远，小真要找他，且不是大海捞针？”自坤一家老小即为小五有下落而高兴，又为小真无消息而担心，真是喜优参半啊！到了晚上一家人又凑到一起，商讨议论买田又那几丘，买地又那几块，房子怎么盖的问题。光庭说：“现在的田价大约300块大洋一亩，如果买30亩，大约要一万大洋，地价约150一亩，如果买50亩，要7500块大洋，盖房子恐怕也要几千个大洋，合计起来要三万多大洋，小五能有这么多大洋吗？”自坤老人说：“这样吧，我们把想买的田地先估算一下有多少亩，然后去跟地主商谈看要多少钱一亩，先摸摸底不作决定，等小五回来再说，房子也是先看树在哪里砍，石头在哪里撬，先心里有数，怎么盖，盖在那里，也要等小五回来定，光庭、光武们也说只能这样，我们先摸底”。一切等小五来再定。

    在自坤一家人议论买田，买地的时候，黄沙坡村的姚朝显，姚朝辅等人对自坤老人担任小学管理员和牛额村的保董不满，在姚朝显家策划，要把自坤老人的管理员和保董的位置夺过来，由姚朝显自己来当，姚太宇说：“创办牛额小学，叶家人是出了力，有贡献的，叶自坤当小学管理员也是无可厚非啊！”姚朝显说：“创办学校有贡献也不是当小学管理员的理由，首先他年纪大，文化不高，第二他还当着保董，他凭什么占着两个位置，他现在60多岁的人喽，应该让给年轻人干”。姚朝辅附和着说：“朝显兄弟说的对，他文化不高，年纪不小，凭什么把两样都把持着，至少让出一个给我们干”。“我们明天就去乡政府告他，说他乱推派税捐和公益劳动力，贪占小学的经费和财物，不会管理学校，应当撤销小学管理员，保董职务”。姚朝显说；

    第二天早上姚朝显起床后，洗了把脸，裹了杆旱烟，点着火，抽着烟出门了。他要去找乡长诬告自坤老人贪占小学经费财物，乱摊派税捐和公益劳动力，阴谋篡夺保董和小学管理员的位置。

    小五在泸州当团长的消息，当晚就已传开，姚太宇，姚朝辅第二天早上也得到消息，两人碰了一下头说：“朝显可能还不知道叶小五当团长的消息，我们得制止他，叫他不要去争什么管理员，保董的位置啦，如果他闯了祸还会连累到我们”。两人来到姚朝显家一问，说，已经出门好一会了，两人也不多问多想，拔腿就往平黄镇方向追，追了七八里路，快到五乐了，发现姚朝显不紧不慢的走着，就在后面大声喊：“朝显，朝显不要去啦，快转回来”。姚朝显听到喊声，停住脚步，回头看喊话人。姚太宇，姚朝辅赶上去对姚朝显说不要去了，我们得到消息，叶小五现在当团长啦，这个时候你去夺他爹的保董管理员的位置，那不是自找麻烦，走跟我们回去”。姚朝显听姚朝辅他们说明厉害关系后，很不情愿的跟在两人后面屁颠屁颠的往回走。当保董、管理员的梦想破灭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