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少年传奇叔侄团长罹难记》 第1章 叔侄受辱水丫口，少年立志闯四方

    云南平彝县平黄镇牛额下寨塘子边村，座落在云贵交界处，北离平黄镇45里，西离敬伍乡28里，东离贵州革里25里，南离贵州岔江20里。是贵州兴义一带进入云南的必经之道。两少年传奇的故事就是从这个小村开始的。

    1913年3月8日，东方刚发白，各种鸟儿就在小村中飞来飞去，它们在树枝间，房顶上，屋檐下叽叽喳喳，大闹不停，它们不仅吵醒了熟睡的人们，它们还吵醒了村中的各种家禽、家畜。被吵醒的家禽、家畜也发出了哞哞、汪汪、咯咯、嘎嘎的叫声，整个村子沸腾了。天越来越亮了，陆续起了床的人们有三三两两去挑水的，有在自家门口破柴的，扫场院的，还有放牛的，上山砍柴的，割草的，下地干活的。呈现出一片繁忙热闹的景象。

    小村左下方靠近水塘小路边，有几间连成一排的茅草房，住着叶自坤一家十几口人。叶自坤年约56岁，身高约175米。头发花白，额头有王字皱褶，花线脚高宽，耳大垂长，鼻直口方，身体强健，是干农活的好手。女眷年纪与男主人差不多，体质较弱。夫妻两共生育6个子女。长子叶光庭，次子叶光玉，三子叶光学，四子叶光武，五子叶小五，姑娘已出嫁，不纳入排行。五个儿子除小五外，都已娶妻生子。

    这天早晨，叶自坤在扫场院，叶光庭在门口破柴，叶光庭

    长子叶朝真将父亲破好的柴抱到屋檐下堆放起来。这时小五来到老人面前：“爹、今天我想去姐姐家玩两天，过几天要种庄稼，就不得闲去啦”，老人停住手中的扫把，“去两天可以，但不要超过两天”。在一旁抱柴的小真听到五叔说要去敬五乡水丫口姑妈家玩，忙去对父亲说“爹，我要跟五叔一起去姑妈家玩”，叶光庭放下破柴的斧子，严肃的对小真说“不行，你一天只知道玩，就不能在家帮大人找找猪草，放放牛吗”小真见爹不答应，撒起娇来；“爹，我有好长时间没有去姑妈家啦，我想姑妈嘛，让我去两天啊”中年人还是不松口，小真只好去拉住老人的手；“爷爷，你帮帮我给我爹说说，让我跟五叔一起去嘛，”老人见孙子那着急的样子，疼爱孙子的心情由然而生，于是对中年人说“让他去吧，两叔侄正好作伴”。中年人见老人发话，不能不给老人面子，于是对小真说“你爷爷让你去你就去，但必须跟你五叔一起回来”。“我知道啦”，小真高兴地回答说。

    小五，14岁，身高156米，偏瘦，英俊潇洒，精明强干，志向高远，反应机敏，是个能干大事的人。

    小真，9岁，身高120米，生性顽皮，放荡不羁，好奇胆大，是个讨大人喜欢的孩子，与小五是亲叔侄。

    俩叔侄得到大人的允许后，手拉着手，蹦蹦跳跳地沿着西边方向的小路出发了。

    从牛额到敬伍乡水丫口只有25里路，都是山间小道，路两边到处绿油葱葱，鸟语花香，山坡树林，草丛中的鸟儿飞来飞去，上蹿下跳，好像是在相互约伴，打招呼。特别有意思的是拖必烈和憨斑鸠，拖必烈因有一身漂亮的羽毛，口口声声叫着“金灿灿、金灿灿”憨斑鸠对拖必烈十分不满，回应拖必烈“包尸裹骨、包尸裹骨”。据说拖必烈这身漂亮羽毛，原是憨斑鸠的，被拖必烈借去参加鸟友聚会后，就耍懒不还，所以憨斑鸠才天天骂拖必烈。

    小五和小真被这鸟语花香，山花烂漫的迷人景色所吸引，不知不觉的就投入到了大自然的怀抱中来。小五打鸟，小真采花，小五扎花环，小真掏鸟蛋，他们边走边玩，走走停停，缓慢向水丫口走去。

    水丫口属敬伍乡管辖，在敬伍乡东南面约三里地，小五的姐，小真的姑妈就嫁在这个村子王家，丈夫叫王怀友。

    王怀友，44岁，身高166米，偏瘦，头发披肩，斗鸡眼，扇风耳，两腮突出，眉毛黑而长，两眉几乎相连，一看就知道此人小气。早上他请了两个中年男子来帮忙，一个抄地，一个送粪。抄地的叫李国华，身高约163米，身穿青蓝色的衣裤，装实憨厚，粗手大脚，显得强壮有力。送粪的叫王怀玉，是王怀友本家兄弟，约39岁，身高约166米，穿一身青黑色的对襟衣，身材略瘦，显得精明能干。太阳快要当顶的时候，他们都回来准备吃早饭，抄地的把牛拴在场院右上角，抱了一把牛草给牛吃，送粪的把马拴在左上角，王怀友用玉麦籽和糠拌成马料装在马料兜里喂马。叶氏的菜饭还未完全做好。王怀友只好泡了两杯茶水给抄地，送粪的喝。三人边喝边聊，抄地的说，土质太干，抄起来的土块有些大，今天可能抄不完。送粪的也说：“粪也可能送不完”。王怀友说：“今天能做多少算多少，明天就不耽搁两个兄弟啦”。你们也要准备种地啦，剩下的我自己做就行啦！”“王怀友，来端菜饭”叶氏喊说，王怀友起身端饭菜，菜有一碗猪脚肉一个烧豆腐，一碗酸菜豆，一个白菜汤，三菜一汤，在农村来说，算是丰盛的了”，叶氏摆好了碗筷后说。“我做不出像样的饭菜来，请兄弟们凑合着吃吧，”然后转身进了灶房灭火刷锅。

    当王怀友等三人刚端起饭碗的时候有两个小娃娃来到场院内，被李华国看到就问说：来了两个小娃，好像不是我们村子的。“王怀友转身一看，是小舅子和侄儿子，对客人说，”是牛额的，大点的是小舅子，小点的是侄儿子，他们有事无事都爱往这里跑，烦人得很，两个小娃到门口听到王怀友说他们的不是，就停下来站在门口，王怀友起身走到门口对着小娃骂道，”你们来做什么，两个不成器的东西，只会东跑西跑，好吃懒做，就不学着找事情做，还鼻子纳浓，脏兮兮的，快滚回去，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两个小娃不是别人，正是高高兴兴，蹦蹦跳跳来窜亲戚的小五和小真。他们被姐夫、姑爹骂得那么难听，折返身就走了。叶氏听到王怀友骂的是自己的弟弟和侄儿子，忙出来瞧，可是两个小娃已经走出30—40米远，忙喊“小五，你们快回来，你们就当老杂种是吐屎放屁，不要听他的，快回来吃饭。”两个小娃就当没听见头也不回的走了，叶氏回到堂屋对着吃饭的王怀友说；“你真是个六亲不认、不通人性的东西，你把他们骂跑了，你叫我以后咋个见娘家人”。因有客人在，王怀友也只好忍一忍“不要说了，我知道错了，以后我给他们认错就是啦”。然后又说：“对不起两个兄弟，给两个兄弟添堵啦，影响了吃饭的好心情。不管怎么样，你们还是要多吃点”。两个客人觉得王怀友不该这么对待自己的亲戚，但又不好多说什么，只好闷着，谁也不说话，埋头苦干了两碗就干活去了。叶氏的心情非常不好，早上就没有吃饭。

    叶氏，42岁身高160米，五官端正，面目清秀，说话和气，平易近人，是操持家务的好手。平时她也是不会动怒的，今天王怀友骂这么难听的话，心中的怒火突生。客人在的时候是一压再压，客人去干活后，怒火重燃。对坐在门边抽烟的王怀友又骂起来：“你这挨千刀的，你为什么要侮辱小五、小真。他们那里得罪你，哪里不如你”。嘴里骂着，手中的锅铲随手打了出去，王怀友反应还快，头一低，锅铲打空。随即站起身来推了叶氏一掌，叶氏即跌倒在供桌前。叶氏体力单薄，哪里是男人的对手，只能坐在地上一边哭一边骂“；你这个砍头的，你还打老娘，老娘一天三顿煮给你吃，把你养恶啦，你这畜生，你不得好死，老娘今天跟你没完”。王怀友的两个儿子，一个姑娘都在敬伍乡读书，放学回来见父母吵架，忙上前劝解，平息了父母的怒火。

    折返回程的小五，小真听王怀友骂这么难听话，心里很不是滋味，特别是小五心里翻江倒海，及不平静。口中自言自语“王怀友，你算什么东西，要不是我姐嫁给你，你把我提尿罐，当马夫我还嫌你丑，你等着瞧，总有一天老子要你无地自容”。

    一路上两叔侄又气又恨，又热又渴，又累又饿，到了岩峰山就走不动啦，倒在大树脚下歇气，小五背着地，面朝天，思绪随白云翻腾，想了一会坐起身来对小真说：“小真，这口恶气什么时候才能出啊!不出这口恶气，我们还能算是男子汉吗？”小真：“我也不知道，你比我大，又是叔叔，你说了算”。小五说：“你记住喽，要出这口恶气，要混出人样来，必须离开这个地方，到外面去闯，否则就出不了这口恶气，也混不出人样来。”“我记住喽”小真回答。“我们赶路吧”小五说。

    两叔侄回到家，房门都是关闭着的，大人们都下地干活去了，小真饿急了，忙推开房门，到灶房翻箱倒柜，找到些冷饭，冷菜拌在一起，狼吞虎咽起来。小五到家，连门也没有开，见门上挂着一顶蔑帽，随手取下蔑帽，戴在头上转身向村子北边走去，走到庙树林鸡肠路转拐处，停住脚步，转身对着家乡，深情地望了一会家乡的一草一木，然后对着家的方向大声喊说：“爹、妈儿子不能畄在你们身边尽孝啦，儿子这一去凶多吉少，不知道还有没有命回来，那一年能回来也不知道，望二老保重，再见啦，兄弟，姐妹们再见，父老乡亲们再见”！话还没有说完，两眼就热泪淋淋，带着伤心不舍的心情，一无反顾地朝山那边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