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
转身，她看向出现在楼梯口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的父亲。
杨神情颓废，眼底泛着难以掩饰的疲惫和悲伤，“视频是你发给我的？”
几个时前，他刚下飞机就收到一段视频。
视频内容是赵芳芳和吴海在车里幽会，且承认是她找吴海纵火烧死了南姿……
南玹，“是我。”
“你早就知道是她杀了你妈妈？”
“对。”
杨勃然大吼，“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无凭无据，你会信吗？”
看着睚眦目裂的杨，南玹似笑非笑地扯了下嘴角，淡然反问道。
杨呼吸一窒，无言以对。
是啊，他会信吗？
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谁都不可能会信的吧。
咬着牙根深深吸了口气，杨又问，“她跟吴海的事你也一早就知道了？”
“也没有很早，半年前吧。”
“半年前……呵呵，半年前……”杨笑了，却比哭还难看，笑完之后倏地阴沉着脸厉声质问：“你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告诉我？你如果早点告诉我事情就不会发展到今天这一步！”
“杀人偿命，这是她应得的报应。”
“可你妹妹是无辜的！”杨大吼。
“无辜？呵……”南玹不可抑止地发出一声冷笑。
杨思琪无辜吗？
不！
她一点都不无辜！
不止不无辜，她的心肠也是无比歹毒的。
什么叫“有其母必有其女”，赵芳芳和杨思琪可谓是把这句话诠释得淋漓尽致。
自打被革了职，杨思琪每天都在绞尽脑汁的想着怎么让南玹死。
虽说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有一半是赵芳芳作的孽，但还有一半是她自己咎由自取。
事发之时，她与新勾搭上的一个社会大佬商量着怎么谋害南玹，正要求大佬对南玹实行先（女干）后杀，哪知转眼就莫名其妙地到了吴海的床上……
所以她若不是真的对南玹动了杀念，也不会被瞬间转移到事发现场以供吴海糟蹋。
这样的人，配得上无辜二字？
当然，这些内情杨一无所知。
所以女儿被强（暴）于他而言是件痛心疾首的事，“她还那么年轻，就算有千错万错，也不该被那样对待！”
南玹扯动唇角，无声冷笑。
请原谅她的冷血，她虽有同情之心，但也得看对方是否是个值得她去怜悯的人。
很显然杨思琪不值得！
看到至始至终都一脸冷漠的南玹，杨感到震惊又意外。
在那场大火之后，她到底是背负了多少伤痛，才会变得如此冷酷残忍。
她知道那么多真相，却谁也不说，自己一个人埋局实施报复，城府之深，手段之狠，简直可怕。
让杨愤怒且觉得无法接受的是，她连自己的妹妹也一并报复……
“跟死比起来呢？”南玹突然幽幽冒出一句。
“……什么？”杨一怔，没反应过来。
“被糟蹋，和被活活烧死，爸爸你觉得那种更残忍？”她看着他，眼神透着凉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