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阮回到酒店,洗了澡,看了看手机,萧正又没有联系她,她在床上翻来翻去,睡不着。
也许因为受了欺负,特别的想念萧正。
她想到以前,他们俩最好的时候,萧正总是躺在一堆枕头间,晚上给她暖床,等着她上床,她有些伤感,现在是她最好的年华,再一次遇见萧正,却不能跟他在一起。
她想一辈子都可以这个年纪,陪着他。
除了他,谁都不多看一眼。
电话响,她一个惊喜掀开被子。
看到上面的显示,她笑着按了电话,坐起来喊道,“你怎么这时候给我打电话?”
“想你。”萧正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静阮坐在乱被子中间,手伸上去,顺了一下头发,也压抑住激动的心情,“我也正在想你。”
“你猜猜我在哪儿?”萧正问。
他的声音和以后也不同,还没有那么动人心魄。静阮心里倒在床上说,“在咱们家吧,你一醒来,第一件事一定去打扫卫生了。一周不住人,就得落灰。”
萧正低低的笑起来,“他不安分,果然给家里装了针孔摄像机。”
“真的?”静阮一个翻身趴在床上,随即大笑着捶床,“你们俩,还真让你猜中了。幸好听你的我回来了,你猜他没什么发现,会不会找人跟踪自己?”
萧正说,“他会,为了防止私家侦探认错人,也许他还会约上门去取东西,所以以后,这家我也得少来了。”
“那我怎么见你呀。”静阮说,“……我真的好想你。”
萧正那边沉默半响,他说,“……我也想你。我们夏天去伦敦。那针孔摄像机也挺贵的。他真是被逼急了。”
静阮:“……”
萧正说,“要不是你心软,我都不想让他出来。”
静阮又心疼又好笑,说,“那你注意着他的银行,他要是找私家侦探的时候,肯定会走银行的账户?”
“不会。那么爱面子,他会想别的办法。”萧正说,“你放心就好,我能管着他。”
静阮倒在床上,心里喊,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呀。
嘴上却说,“那咱们约好那时候见面哦。”
萧正说,“你这周都干了什么?”
“也没干什么。去了一家拍卖行,就是你让我去的那家。可接待我的不是名单上的负责人,而是他们的出资人,叫顾之一,你知道这人吗?”
萧正那边空了一会,“……没有印象,他也是搞收藏的?”
“应该是。”静阮说,“你没印象,那怎么可能?”
萧正说,“怎么,为什么我一定要有印象。”
静阮说,“我看他的做派以为以后一定会是个人物呢。”
萧正说,“国内古玩大家很多,所谓藏龙卧虎,我们以后接触的都不是这个层次的人,不认识也正常。他的拍卖行以后会退股转身也说不定,我确定以后的老板不是这个人。”
静阮扑进枕头里,苦恼地说,“我真的好想你,我想你在我身边,我们不要有钱,我们什么都不要,只要能一直在一起就行,你说是不是?”
“……是。”萧正在对面说。
静阮的眼泪流了下来,“可是我今天发现我也变了,我想起来以前,觉得你们这种人只会挣快钱,说的好听是融资,其实就是圈钱。但现在……”
“是那次,你说我们不说一种人吗?”他问。
静阮点点头,明知道他看不到,她说,“我点头了。”
“……我知道。”他说。
静阮抱着电话,恨不能那就是萧正,她说,“萧正,我爱你,好爱好爱。我爱你,所以我走的这条路也令我好爱……”
“我也爱你……”萧正的声音传来,带着长途线路的沙沙声,他说,“……我们还有一辈子,这一次,我们一定会过的很好很好。”
静阮的眼泪流下来,湿了枕头,她说,“对,我们要走不一样的路。带着那么多记忆回来,当然得更成功。”
“困不困?”萧正问她。
“不困。”静阮用被子抹掉眼泪,翻了个身说,“我要听你说话。”
大床上,她翻翻滚滚,手里拿着电话,白色的被子,床单,都被揉的乱七八糟,萧正不在,也没人帮她拉整齐。
灯光都亮着,她翘起腿,腾空蹬着,身上只有白色的吊带背心和短裤,一边蹬一边对萧正说,“我想好了,今天开始要加强锻炼。”
电话那边萧正不知说了什么,她抱着电话一直笑。
第二天,阳光明媚。
顾之一走在前头,介绍说,“这家会所我也有些股份,所以常来。不时会有些聚会,也会互相掌眼看东西,你就算不懂,只要喜欢这行,也会觉出意思来。”
静阮点头,走在十字路的小径上,看到旁边有随风轻摆的小花,故意没有清理,保持着一点点原生态。
到了里面,果然已经来了很多人。
这里装修的空灵高雅。
静阮觉得自己不知不觉间,好像改变了很多。
她以前并没有这种感觉。
但是这一次,从被人挑衅,她自己的反应。到再次来到这种地方,心里的不再下意识反抗,甚至觉得亲切和想要靠近。
她觉得自己的心态,原来早已和以前不同。爱屋及乌,萧正爱的东西,她也早已不知不觉爱上。
顾之一说,“过去吧,大家等着看你的东西。”
静阮说,“都是些小东西,多谢大家给面子。”
后面跟着的人把东西拿过去,放在桌上,顾之一在前面走,给静阮介绍了一些藏家,都是有些年纪的。
静阮性子稳,和年龄大的反而相处的好。
他带静阮在桌子旁坐下,大家就周围坐着,一边聊天,一边看静阮的东西。
的确大家也在互相掌眼,有人带了个碗来,让顾之一看。顾之一拿着,先笑着问道,“都谁看过?”
“还没,让您先看。”
他这才拿起碗来看。
长沙发上,静阮坐在他右边,一时间有点恍神,她知道顾之一为什么这样问,因为他要确定,有没有人已经看过,如果已经有人看过,他万一是相反的意见,就伤了别人的面子。
曾经……萧正也这样对过何助理,在那遥远的,遥远的记忆里。她深爱的那个他,就是这样一点一点征服了她的心。
她慢慢靠进沙发里,心里特别难受,她想萧正,不止是现在的他,更想念6年后的那个他,意气风发的萧正。静阮想的心都揪在了一起。
“这是……老碗新工呀。”顾之一轻描淡写的语气打断她的回忆。
静阮看向那个碗,觉得画的很漂亮,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知道,这碗之所以是新工,正是因为画的太过漂亮,因为清代没有这么好的绘画工艺。
顾之一自己把碗给人家放回去,问她,“在想什么。”
静阮说,“在想,那个碗是新画的,正是因为画的太好了是不是?”
顾之一说,“这还说自己不懂收藏?”
静阮说,“确实不懂,但也许看的多了,胡乱想的。”她端起杯子喝了口水。
顾之一拿起那碗,“的确是因为画工,你看画的多好,这行,每个时期有每个时期器物的特点,错了,哪怕太好,都不行。”
静阮却想的是,画那样一个碗,画工不知道才能挣多少钱。利益驱使下,渠道商永远占大头。
旁边人说,“陈小姐的这些打了火漆印的到底更保险些。”
顾之一说,“我看过的。”
“那是,由您掌眼自然比火漆印更有用,那只能哄外头人,海关又不懂鉴定。”大家笑。
静阮应景的笑了笑,没说话。
“陈小姐,你平时玩什么?”旁边人问她。
静阮说,“我帮客户而已,我自己没有收藏。”
“噢,对,”那人恍然大悟,“我就是想问你们的那位客户,他手上都有些什么藏品?”
“这个我还不是很清楚……”静阮说,“三爷他收藏纯粹是出于一种爱好,他实际上是做投资的。”
“投资,”几个人被吸引了注意力,“哪一方面?”
静阮说,“这个真是……我也不太清楚,好像做的特别大。”
“特别大。”果然旁边就有人笑了。
这里可都是有钱人,说做的特别大,别人心里自然会不服气。
立刻就有人说,“东南亚金融危机那次我觉得挺大。”
静阮老实说,“他做的倒没有那么大,就是做对冲那些。不过……上次我带东西回来的时候,听他的助理提起,如果要入手,最近会有一波大的行情,这样他应该也做a股b股吧。他还给了个几个代码让我玩,不过我还没去开户。”
顾之一笑着说,“你是艺术品投资公司。”言下之意跑题了。
“什么代码?”有人加进来问。
静阮说,“我也不知道是a股的还是b股。”她把电话按了按,递过去,“就这……”
那人看了一眼,“上证的。”然后又意味深长看了静阮几眼。
女孩年轻温柔,说话偶尔带着外行的笨拙。这是内。幕消息吧。不过那几个公司不搭,机构做庄都不会同时这样来,那是怎么回事?
顾之一摇头,他这种藏家,是不碰股票的。但觉得静阮不应该把什么都告诉别人。虽然是他介绍的,有些东西也不能说。
他说,“要我介绍点证券交易所的人给你吗?”
“迟点吧。”静阮摇头,“其实我这公司,完全就是帮别人跑跑腿,人家要什么,我们做什么。让买什么,我们跟着买点。”
顾之一把杯子递给她,心里却猛然生出奇怪的感觉来。难道他还小看她了。
——他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果然,到了晚上他送静阮回酒店的时候,这个问题来了。
他一边开车一边问,“那些东西王先生都很喜欢,你的那位客户,想要什么价?”
静阮问他,“你觉得什么价合适?”
顾之一说,“说真的,古玩没价,唯一的价格就是成本,加上你曾经说过,你那位客户的想法,所以这个价,我真的还不好帮你们开,只能传个话。”
静阮说,“嗯,那好,我手上的每一件东西,都走整数吧。”
“整数?”顾之一搞不清怎么个整数,那几样民国的,有些值五万,有些值八万,有些才值两万,顾之一一时想不到,这整数整到什么地方去。
难道想要十万?
还是小姑娘不懂,或者对方志不在此,想要一万?
霓虹灯从挡风玻璃上不断变幻,他的心思也变来变去,
心里变了半天还是没底。
他看前面暂时没车,抽空看了静阮一眼说,“能具体点吗?”
静阮说,“暂时都一百万吧”
“什么?”顾之一一脚刹车,车停在了路边。
“一百万?”他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静阮,然而他发现,她绝对不是开玩笑。
静阮说,“这件事情,发生了点变化,我有个新的合作思路想和你谈,不知道行吗?”
“新的合作思路。”顾之一侧头看去前方,平复了一下,“你说。”
静阮说,“这些瓷器,我现在打算做其他的用途,就连要送到你们拍卖行的那些清代瓷器,也会有其它用途。”
“你到底什么意思?”顾之一心里有点怒意,因为他发现她或许是故意的,她一开始,也许就是为了这一步。
静阮说:“现在具体的还不能说,说了你也不信。但是这样,我知道古玩都要传承有序,我带回来的东西,都是回流文物,从你们拍卖行出去,你别管什么价,佣金我们照样给,这是真正双赢的事情,你怎么看?”
顾之一根本不是笨人,他说,“你今晚,是故意那样的,引着别人问你那位三爷的事,你到底要干什么?”
其实这一招他早知道,好像就是出去买东西,问对方多钱,对方先答一句,“呀,这东西,有点贵。”
明知是坑,古玩圈里最多,但一定都会有人踩。
可她为什么呢,他搞不明白。
他想到这姑娘第一次来自己拍卖行就说自己是生意人,现在才发现,人家没说假话,和她给自己起的绰号一样
陈保真。
人家真真的
你别管人家真的叫什么名字,能带着你挣钱,给你真金白银,人家就是陈保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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