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囚宠：限制级情人》 166 努力赚钱

    说话间，他就朝着静阮走来。

    静阮很诧异，原来他们的待遇这么差，难道古玩圈，对门外汉都是这样的？一想，她又觉得一定是。

    那人自我介绍道，

    “你们好，我是瓷器部的副主管。”

    静阮说，

    “你好。”

    人家没伸手，她也就装着忘了应该女士伸。

    坐下来，她说，

    “就一件东西。”

    刘小东把盒子打开，那主管看了一眼，没有上手，也没动，说道，“这东西很一般呀。”

    静阮没说话。

    刘小东很不高兴，哪有一见面先踩人家东西的。

    那主管看了静阮一眼，大概觉得她太过胸有成竹，没说话，也瞅不出斤两，就又说道，

    “看着像大开门，如果要具体的鉴定意见，还得专家一起来看看。不过就一个……”

    静阮知道自己是外行，不能多说，说多就错，耳边又响起萧正的话，

    “不能多，多了就不值钱了。”

    可她觉得，这件事不应该是这样的。

    凡事得有道道。

    既然她是生意人，纵然在古玩圈，也不一定要用古玩圈的规则。

    于是她说，

    “这东西不算好，但却是高岭土烧制的，景德镇出品，绝对不亚于官窑的工艺水平。这东西是怎么回事，您多看两眼大概就知道了吧。”

    她的语气淡淡，直接亮了底。

    那副主管有点意外，本来还准备你来我往一下，古玩圈不都是这样，谈价，彼此试探眼学，懂的多一点的就可以压制懂的少的。

    知识在这里最有用，谁懂的多，就是厉害的。

    可是谁知道，这女孩不按规矩出牌，竟然一下就节约了“时间”。他也不再端架子，

    拿起来一翻，下面有火漆印。

    “回流的文物。”他放下，看着静阮，

    “那这个可以重新谈。”

    静阮说：

    “全名应该是，清康熙青花渔家乐浅腹碗，水里捞上来的，这样……可以不用你们出鉴定意见了吧。”

    那人微微意外，不知道是觉得她还价，还是意外她的吝啬。

    玩古玩的还在乎一千块？！

    却见静阮站了起来说，

    “这真的还得和您提前说清楚，其实我们就是个跑腿的。主人在国外，手上这样的还挺多，人家让我回来看看……是来拍卖行，还是联系几个相熟的古玩商，我就想着，毕竟如果多，还是走拍卖行好一些。”

    那副主管：

    “……很多？”

    静阮点头，

    “当然我们也考虑，来拍卖行也要迁就你们的时间，你们准备一场拍卖，春拍，秋拍，花挺久时间的。”

    那副主管打断她，

    “你说的对方，也是搞收藏的。”

    “人称他……”静阮灵机一动，

    “人都称他三爷，而且……”她忽然靠近这专家，“我是做生意的，古玩其实我不懂，所以我也不准备班门弄斧，要不您帮我约见一下负责人，我们也有公司，咱们谈一下长期合作。”

    她说着，刘小东有眼色的就递上了名片。

    副主管看了一眼，对静阮说，

    “怎么不是你的。”

    静阮说，

    “我没有名片，等会留个电话给你。”

    那副主管站起来说，

    “走，咱们里面说话去。”

    他带着静阮走了几步，看到那个“蛐蛐罐”藏友还在。

    那藏友看着他们，神态纠结。

    副主管说，

    “你还没考虑好？”

    静阮看着他，发现他穿着一条有些肥大，很旧的裤子，脚上的皮鞋也脏脏的，只有怀里的宝贝，抱的很严实。

    她有些不忍心，看那副主管过去了，她路过那人，低声说，

    “我不是搞收藏的，不过我觉得，如果东西是真的，上拍他们就可以分佣金，为什么会不告诉你呢？”

    说完她就快步走了。

    刘小东跟上，低声说，

    “静阮，你意思那东西是假的？”

    静阮低低道，

    “废话，你见过谁有钱不挣呀。”

    后面那藏友，抱着他的东西，一脸茫然。

    推开门，明显是贵宾接待的规格。

    刘小东看一眼静阮，觉得他自己说的真准。

    静阮已经落座，接待员捧着茶也进来了，之前水都没给一杯。副主管说，

    “对了，您怎么称呼？”

    “免贵姓陈。”静阮客气。

    副主管说，

    “您稍坐一下，我去请我们经理过来。”

    看到门关上，刘小东连忙担心地说，

    “刚刚外头那个拿蛐蛐罐的是挺可怜的，你提点他。可会不会得罪这边的人，毕竟接待处还有人呢，能看到咱们和那人说话。咱们来和人家谈生意，会不会得罪人？”

    静阮说，

    “你担心的不错，每个行当都得有规矩，不过……你知道古玩圈日常是什么吗？”

    “啊”刘小东给了个第二声，

    “还有日常。”

    静阮说，

    “哪一行没有日常。”

    刘小东想了一会，

    “不知道。”

    静阮说，

    “做的最多的那样不就是日常。”

    刘小东一头雾水：

    “那古玩圈做什么？捡漏？”

    静阮点头，

    “偷偷捡漏，互相掌眼。所以……”她看向刘小东，“

    我只是用特殊的方法给藏友掌了掌眼，有什么问题。”

    刘小东：“……”

    静阮端起茶，看了看，

    “龙井，你尝尝。”

    刘小东端起来喝了一口。

    静阮问，“怎么样？”

    刘小东说，“还有点烧。”

    静阮放了回去，说，

    “……其实说到底，只是谁掌握话语权，谁就不用看谁脸色。虽然咱们这会是上门来，这是他们的机会，如果没把握到，我们还能找到别的合作伙伴，所以刚刚那件事，你不用放在心上。”

    刘小东点头，这才知道静阮是在教他。

    经理室，副主管关上门，对桌后的人说，

    “今天有个预约的客人，刚刚我接待的，带来的是件外销瓷……”

    副主管停了一下，没有回应，只有落笔刷刷刷的声音，他微微抬头，看到钢笔从毛边的信纸上飞速而过，那钢笔头，一点点金光。

    他继续道，

    “东西本来也没什么特殊的，但后来，一是打了火漆印，二是，对方准确说出来来历，知道是高岭土烧制，官窑的水平。对方这才露底，他们是家艺术品投资公司，这东西，他们说还有挺多，想和咱们谈谈合作。”

    笔停了，桌后的男子抬起头来，“什么形式的合作？”

    副主管说，

    “我没有细问，对方是个年轻女孩，本来我想让我们主管接待她的，可刚刚外头，有个人送来个新东西，我说交了鉴定费再鉴定。那人一看就是个没钱还好古的，我就是打发他走。结果那女孩大概看他可怜，我走在前面，听她对那人点了句，要是东西是真的，上拍之后拍卖行就能分佣金，为什么会不告诉呢。”

    男子放下笔，看着他：“你觉得她心眼好？”

    “不是。”副主管说，

    “我觉得她说，来这里是帮客人联系可以长期合作的拍卖行，应该是真的，她挺胸有成竹。”

    男子站了起来，身上是黑色合体的西装，他系着衬衫纽扣说，“我去看看。”

    静阮看着桌上的茶，手习惯性的摸向自己的左手，空的。

    她今天来没有戴自己的戒指，带着戒指一般是已婚的，已婚还给一位“爷”跑腿，那么，大概容易被人误解成情妇。

    静阮一点不觉得她深谋远虑杞人忧天想的总是特别多。

    她看着桌上的水，又问刘小东，“水还烧吗？”

    刘小东端起来试了试，“行，正好可以喝。”

    静阮这才端起来，吹了吹，心里感叹，当领导不容易呀，手下不给力，没眼色最愁人，领导的面子都是手下有眼色给捧的。

    这个刘小东还得慢慢训练眼色。

    还没瞎想完，门开了。

    副主管走在前面，笑着道，“来来，我来介绍一下。”

    静阮站起来，看到后面进来一个男子，她的心跳了一下，男子26。7岁，眉眼具佳，帅气的很正气，穿着黑色西装，浅灰色的衬衫，西装得体做工精致，衬衫没有系领带，关键那长相，如果说，男人的帅气分中式和西式，那么这个人，贴近萧正，是中式的那种。

    这种类型的长相很少了，加之萧正以前也这么穿过……所以静阮在对方望向自己的时候，竟然破天荒，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你好，顾之一。”

    静阮伸出手，和对方虚握了一下。

    “坐——”顾之一抬手，恰到好处的度数。

    静阮坐下，心里想不出这人是谁，她来以前了解过负责人，没有听说过这个。

    顾之一对他的副主管说，“东西我看看。”

    副主管看向刘小东。

    刘小东把桌上的盒子打开，心里吐糟这俩人，面对面还摆谱，为什么不直接和静阮要。

    可他打开了盖子，顾之一却没动手。

    静阮把东西拿出来，放在桌上。

    顾之一这才上手，拿着看了看，问道，“什么地方碰到的这东西？”

    静阮看着他的手势，那小碟，在他手中有种驾轻就熟的轻巧劲，和萧正越发像了。可萧正看东西的样子，比这还要行云流水。

    她说，“意大利。”

    “意大利……”顾之一露出一点笑，看着她，眼神也带笑，“你才从那边回来？”

    静阮：“你怎么知道？”

    顾之一说，“猜的。”他放下东西，靠近沙发里，说，“公司开了多久了？”

    静阮猛然发现有点吃不消，这人句句都掏人底，但这显然没办法说假话，她说，“才开始。”

    顾之一看着她，非常感兴趣地笑了笑，侧头对他的副主管说，“既然是第一次来，你带刘先生参观一下咱们公司，我和陈小姐谈点事情。”他问静阮，“可以吗？”

    静阮不太高兴，他都让人安排了才问自己，难道现在才说不可以。

    她点头，刘小东站了起来。

    看到人出去，顾之一说，“知道你才从意大利回来，是因为这东西，之前有人也从那边带回来过一件，都是同一批沉船里的东西。”他手撑着下巴，“而且你包上那个挂饰，意大利的纪念品。”

    静阮侧头，这次看自己包上的挂饰，这是她那天买东西看着好玩，顺手搭买的。

    她说，“你观察能力挺好的。”

    顾之一点头，“就是想和你解释一下，为什么让外人出去，这样好说话。”他点点桌上的茶，“要不去我办公室坐怎么样，我那里有好茶。”

    静阮觉得这善意有点过了，连忙说，“不用，这样就行。”

    顾之一笑起来，“你挺拘谨的，这么大的公司，你还怕我是坏人。不过你这样的女孩，出门小心点是应该的。”

    静阮这才想到，因为自己现在年纪还显小，所以他说话就带着年龄优势，她又想起来，以前的萧正和她认识，也是这个年纪，那时候也是这样吧，那时候……自己也是才18岁。

    时间竟然就这么过去了……

    “陈小姐……”

    静阮忙回神，趁机说，“对不起，我也不是防备你，就是来以前，我大概也了解过你们的负责人，好像……”

    “没有我是吧？”顾之一掏出烟来，又一看静阮，扔在桌上说，“那些是挂名股东。”

    静阮说，“……我猜也是。”

    顾之一又笑起来，说，“你有什么想法，直说就行。”

    静阮猜，人家大概也很明确，对于古玩她真的是外行，她说，“我们的委托人在国外，你也知道，流落海外的东西现在还是很多的，国家开放古玩市场也没几年，最早的拍卖行，听说才开了五六年。这样的东西少，民国时期的居多。

    我知道民国的现在不值什么钱，所以也不准备送到你们这儿来。但是这样的东西，以后一定还有。”

    顾之一觉得心情格外好，这女孩说话总逗他想发笑，天真的不行，好像古玩市场是她家开的，随到随取。

    他说，“捡漏是运气，一次有，不代表次次有。”

    静阮摇头，“对别人是运气，对我的委托人来说，大概就是这东西愿不愿意他伸手拿的区别，他做这个，确实只是兴趣。”

    “兴趣？”顾之一说，“什么意思？是兴趣不是应该收在家中吗？”

    静阮说，“那位说，既然是我们的文物，流落在海外不是个事，如果见到了，就送回家来，喜欢的人收了，也能作为入门级别培养兴趣的东西，是好事。”

    顾之一的神色微敛，说，“……这想法倒是令人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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