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这才移开自己的脚，“说吧，你们的幕后老板是谁？”
“是、是……”
‘砰！’
杀手的话还没出口，忽然一声枪响，紧接着他的身体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少年脸色一变，连忙蹲下去，一把扯住他的衣领，“喂！你怎么了？说话！说话啊！是谁！支使你的人是谁！”
厉司衍在枪声响起的那一刻，就朝楼下看过去，可惜那个开枪的家伙速度太快，他都没来得及看清楚对方的脸，只感觉人影一闪，楼梯口便没了那人的身影。
低头再看向被少年抓着衣领的杀手时，男人发现杀手的太阳穴处有粘稠的液体汩汩流下。
是被人一枪爆头了！
显然，对方不想让他们知道身份！
目光移到杀手那张死不瞑目的脸上，厉司衍叹了一口气，低低道，“他已经死了。”
少年垂在身侧的两只手不由握紧，嗯，眼底折射出冰冷的幽光！
这个藏在幕后的混蛋，简直比狐狸还要狡猾！
不过她不会轻易放弃的！
想着她转身把目光投向旁边的另一个杀手，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你说！雇佣你们的老板到底是谁？”
这个杀手被溅了一脸的鲜血，被她抓着的时候还是有些懵怔。
“说！快说！”
听着少年的逼问杀手眼珠转转，终于回了神，“我、我不知道……”
少年冷冷瞪着他，干脆把枪抵在他的眉心处，“你到底说不说？信不信我一枪崩了你！”
杀手摇头，“你就算杀了我也没有用，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少年不肯罢手，继续沉声逼问，“你说不说？给我说！说啊！幕后的老板是谁？”
杀手还是摇头，同时绝望的闭上眼睛，“我真的不知道！你要是想杀就杀吧！”
“你不会以为我只是说着玩儿吧？”
少年冷笑一声，赤红着眼眶，手指一动给枪上了膛。
见她一副要杀人的架势，男人立即扣住她的手，“你冷静点！”
少年微微抬起眼角瞥了他一眼，眉头一拧，“松手！”
厉司衍扣着她的手非但没有松开，反而握得更紧了，“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他们不会说。”
是的，刚才打死杀手的那一枪已经起到了威慑作用，她就算再问在场其他活着的杀手，也不会问到任何结果。
少年当然知道，可是她真的很不甘心，明明差一点就要问出答案了！
现在岂不是一切都归零了？
连追杀他们的人是谁都不清楚，她要从什么地方着手去找五年前的仇人？
“呵！”少年冷笑一声，眼底杀气骤现，“既然那个人能用枪让他们闭嘴，我就能用枪让他们开口！”
“你这么意气用事也无济于事，有废话的时间不如去找刚刚开枪的那个人！”
这个男人难得如此严肃地跟她说话，少年咬着唇瓣，寂寞了几秒钟后终于妥协。
她收起手上的枪，没有再去看跪在旁边的杀手，大步往楼下跑去。
厉司衍看着她的背影，迈开长腿朝楼下追去。
可是他们顺着楼梯一直跑到地下负一层的停车场，却连一个人影都没有看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