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章硬的不行就来软的
年轻人的问话很自然就向两人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他就是这家公司的老板。虽然语气还算友好，但依然让两人一时尴尬得答不上话来。
“枫哥，他俩说是对面心浪的，进来就乱拍照片。”
一旁的胖子赶紧向老板告状。
“心浪的记者？”
兴好对方并没再纠结煤老板的问题，冲着那胖子摆摆手大度的说道。
“只拍照可以，注意不要接触机器就行，田胖子你看着他俩。”
那胖子连忙点头称是，然后象狗皮膏药一般的尽职尽责的跟着他俩。
那个叫枫哥的年轻老板说完就和戴维两人进了玻璃房，两人又开始讨论着什么，而且越来越激烈。这不由引起了程龙的注意，借着拍照的机会，慢慢往玻璃房跟前凑。
过了没多一会，戴维甚至是有点愤怒的冲出了玻璃房，大声冲身后的年轻人用僵硬的中文喊道：“mister隋，你的想法简直太疯狂了，如果你一定要这样做的话，我们ibm不会承担任何售后责任。”
那位被称呼为隋先生的年轻人，则是双手一摊，做了个无奈又满不在乎的动作。
“戴维，你始终还是无法理解我的想法，这也不怪你。我本来也只是看上你们ibm的机器，其它的配套软件服务我们一概不需要，我们有自己开发的系统管理软件，你只要负责现场点亮机器表明没有故障就行，出了门你就没任何责任了。”
戴维一幅不可置信的表情，但这对他来说并不是坏事。
“真的，那这一条得写进我们的合同里去。”
老奸巨滑的他当然知道空口无凭，这些都要赶紧落实到纸面上就行。反正自己应尽的提醒义务已经全尽到了，这个华夏人要作死自己也没办法。本来还以为一口气能买下二十台刀片式服务器的会是一家多了不起的公司，自己还特地跟过来看看，结果这个老板根本就是个疯子嘛。
“没问题，你这就可以去起草一份补充协议，但是我要求把总价调低两成，毕竟你们ibm一向对外主打的就是优质的运营管理和售后服务不是吗？少了这部分的溢价，才减掉你们两成购价款不算过份吧。”
戴维一下愣住了，虽然想发飙，但碍于有心浪的记者在场，只得忍了下来。
“这个我不能决定，需要请示一下上级。”
隋枫伸手做了个请便的手势，戴维就进刚才的办公室去打电话了。
程龙因为做过这款服务器的专题，所以对最新刀片服务器也算有一些研究。一旁的他听了他们的对话，不无担心的凑到隋枫跟前小声的善意提醒道。
“隋老板，你好，ibm的服务器技术是业内顶尖的。刀片服务器也是他们最新的技术，它与传统的其他服务器不一样，他需要特殊的网卡以及kvm设备。所以，在他们运行的时候，对软件系统的兼容性要求很高，你确定不要ibm的管理系统软件？”
隋枫一看又来个替老外捧哏的，不过人家也是好心，怕自己太煤老板，只得无奈的摇摇头回答道。
“谢谢关心啊，你太看得起这帮老外了，ibm才不会把最新的技术拿出来，那意味着他们要少赚很多钱。不过我的确只需要他们的硬件，华夏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硬的不行就来软的。所以我是的的确确看不上他们的软件技术，你明白吗？”
隋枫的一番不知所谓的话，听得程龙是一脸懵逼，这小子喝了洋墨水回来的吧？硬的不行就来软的还可以这样解释？不过也明白自己是多嘴了，尴尬的退到了一边。
这时戴维也打完电话出来了，神态一脸轻松，完全没有进去之前快上火的样子。
“mister隋，你的要求没有问题，不过我们也有一个小小的要求。如果由此造成服务器设备产生任何贵公司解决不了的问题时，我们ibm的技术服务费用是要加倍收取的，而且不包含任何硬件更换费用。”
隋枫听完心中一声冷哼，就知道你们会打个这算盘，表面却是满脸笑容。
“没问题，我相信你们肯定会再来的。”
旁边的二人包括戴维在内，都听不懂隋枫后半句话的意思，还有盼着自己设备出问题的人？
不过服务器都已经安放到位，戴维要忙去检测机器了，本来这种事是轮不到一个堂堂ibm技术总监出手的。
不过这笔订单太大，又有记者在场。而且只是负责点亮机器就ok了，跟他们国内领导剪彩费的劲差不多，何乐而不为。
很快，围成一圈的服务器就在戴维熟练的操作下，一台台被依次点亮了。直到闪着亮光的机器首尾相接，戴维表情得意的冲着隋枫做了个ok的手势，然后示意自己秘书拿过来一份补充协议条款。
“mister隋，请签名吧，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隋枫一幅不以为然的样子，看也没看就在补充协议上潇洒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眼疾手快的程龙赶紧抓拍住了这一个瞬间，同是也记住了字上签下的那个名字。
隋枫将签好字的协议递给戴维的同时，也开始下达逐客令，
“戴维先生，恭喜你完成了一笔大生意，现在你可以走了。”
“mister隋，我不可以留下继续参观一会么？”
戴维显然对这个土豪的华夏年轻人，接下来还会做什么非常好奇，罕见的不顾自己的身份耍起了赖皮。
隋枫没理会他这一套，继续做了个请的手势，礼貌但又客气的说道。
“戴维先生，接下来的操作是属于我们公司内部机密，你肯定是不能留在这里的。”
戴维见留下无望，只得笑着点点头，明显一幅咱们后会有期的表情，然后带着一行人走了。
隋枫“送走”了戴维，回过头来又冲着将程龙和廖兵看了一眼。
两人识趣的笑了笑，心想这是轮到他俩了。反正就在对面，跑得了和尚还跑得庙？随时都可以溜过来转转，于是自觉的点头说到。
“明白，我们也该走了。”
送走无关人员，隋枫关掉了所有服务器，又让人拆掉所有服务器的散热风扇，然后居然有人从房间里扛了一条“大白鲨”放进了玻璃房。旁边等着的工人早已见怪不怪，合力小心的将那片弧形玻璃板，慢慢的嵌入“玻璃门”里，然后开始沿着边缝上封起了玻璃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