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的喧闹终归要归于平静,平静者,一无所有。
清晨,今天的太阳上升的很早,虽然寒气依然逼人,但无论如何看起来都是一个很好的天气。
日常生活依旧平常,早起的早起,上班的上班,一种习惯的规律是有迹可寻的。
一个担着两个用白布包着的筐子,身穿着粗布棉衣的老汉一脚深一脚浅的在小巷里走着,忽然转角处,横七竖八的尸体,褐色的血液把青石地面铺满,老汉吓得放下扁担就跑,大声喊道:“杀人啦,有人死了。”惊醒很多睡懒觉的,生火做饭的,夜晚工作白天休息的人,小巷子里很快热闹起来。毕竟,新鲜事和喜欢凑热闹无论在哪都是一样的。
城西郊区,零散的住户,茂密的树木光秃秃的,偶尔有几只小鸟鸣叫。“老王,抓紧时间了,快,晚了会被老板扣钱的。”一个穿着干净并不华丽的中年人拍着铁门喊着,可是很久都没有回应,中年人又喊了一声“是不是昨天又在家里翻云覆雨了?”说完,中年人自己猥琐的笑着,想想老王家里的那位,可是真有风味啊,想想都有点饥渴。换作平时,老王早就出来和自己打闹了,今天是怎么回事呢?中年人等了很久,庭院中静悄悄的,感觉有点不对劲,中年人看了看不太高的青砖斑驳的院墙,以前自己有次曾经偷偷趁着老王不在翻进去过,偷看他家女人洗澡…今天又要重拾老本行,如果被撞破了有点尴尬呀!
心中这样想着,身体却很实诚,斑驳的院墙落下青色被风干的灰土,中年人灵巧的跳了下去,然后偷偷摸摸的来到屋子的窗户外,可是他发现老王的堂屋的房门打开着,按耐不住好奇,中年人慢慢的向前走去,向门里面看去,“啊”的一声惊叫,中年人拔腿就跑,踉踉跄跄的,猛的摔倒在大门口处,然后不自觉的又向里面看了看,初时的紧张现在逐渐的适应,中年人壮着胆子又再次向屋内走去,小心翼翼地迈着步子,一点一点的走进去,**的两具尸体毫无血色,而那个自己曾经偷看过以及经常幻想着抱上床去的女人如今浑身**,自己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观看以及为所欲为时,却发现自己已经完全没有**了,红粉骷髅也是其意,当她老了或者死亡了,一切的**都会烟消云散。
中年人从惶恐中又呆呆的看着尸体,毕竟这世界的死亡很是平常,初时惊惧慢慢的就会适应,转身,奔跑。
悬镜司,白道今天起的有点晚,刚进入大厅坐下,正准备拿着茶杯想美美的喝上一杯,去除身上的寒气。
悬镜司门口传来大声的喊话“我要报官,有人被杀了,大人,我要报官。”中年人在心中默默的想到,我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希望捕快能抓到凶手吧,有些事真的是无能为力,中年人满脸悲伤。
与此同时,一个老汉气喘吁吁的,粗布棉衣都散开着,抓着一位穿着黑袍拿着长刀的捕快就说:“大人,死了好多人。”
那名捕快一把抓过老汉,紧紧抓住他脖子上的衣襟,凶狠的问道:“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人在哪死的,要是你敢消遣我,估计我会让你知道生命的可贵。”
“大人,小人不敢啊,小人早上起床正准备去卖馒头,在隔着城中英雄客栈后面几条小巷里有一处死了很多人。”老汉急匆匆地说道。
看着老汉气喘吁吁,布满皱纹的老脸,是个淳朴的百姓,在这种问题上他是不敢胡言乱语的。捕快松开自己攥着衣襟的手,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立马向大厅跑去。
悬镜司立即运转起来,每个分区的捕头开始召集人马,然后一道道命令传达,赶赴案发地点。白道管辖的辖区并没有人员向自己汇报,也乐得清闲,和其他人形成鲜明的对比,自己有时候也会忍不住的感叹当领导好啊。
看着忙碌的众人,白道在座位上坐了一小会,然后用手把散落在眼前的一缕头发拨开,让视线清明,然后漫步走到后院。
寒冷的天气明媚的阳光,庭院中各种奇花异草争奇斗艳,在这样的季节令人消除冬天的孤寂。白道这次刚刚走到鸟笼前,刚想用手逗弄五色,细长的手指慢慢就要触摸到五色,谁知这小家伙脑袋一歪,躲过偷袭,“咦”白道又再次移动手指,然后又被躲过去了,白道无意看到五色微眯的两个小眼睛,它醒了,小家伙很会装啊,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安然无恙了,白道微微一笑,用手拍了拍鸟笼,摇动如同秋千,五色受到惊吓又开始一阵扑通。
“哈哈”白道感觉很得意,斗得过我小样,无视五色愤怒的小眼睛,白道先在石桌上泡了一壶茶,然后脱下长袍就开始习练武艺,流畅的轻功以及掌法,修长的身型,走出房门的铁正南坐在石凳上喝着热茶,满意的看着白道。
小巷里,横七竖八的尸体,鲜血染红青石,尸体脸上的表情很是丰富,冰冷的夜可以留下很多,冻结很多能够轻易看出死之前发生的事。一个穿着黑袍的捕快弯着腰挨个查看,然后就立马回报:“周捕头,全部死了,而且很多都没有伤口,看起来是一击致命。”
周文慢慢的在尸体中间来回走了走,说到:“把尸体都带回悬镜司,发出通知,有认识的来领人。”
“是”
十几个捕快立马开始把尸体搬到架子上,周文看到一个刀疤脸,认出他是有财到赌场的一个头头,心中实际已经明白怎么回事了。
城西靠东的郊区,很多黑袍人把一家住户围住,一个高大背负大刀的黑袍走出,后面跟着几个拿着笔记本的文职人员,一同走进堂屋,两具**的尸体安静的躺在地上,一文职人员拿着尺子以及放大镜弯腰在尸体周边寻示勘验,一会对着高大背负大刀的黑袍说道:“龙哥,死者身体没有多余的伤口,只有手腕处的割痕,桌子上的碗似乎盛过鲜血,而且死者身体的鲜血已经没有了…”
许龙在屋子中转了转,然后打量着尸体,内心毫无波澜,毕竟已经经历很多了,女人**的身体对于意志坚定梦想远大的人来说就是一具尸体而已,心中有了大致的看法,然后对着手下说:“把尸体带回去,所有人回。”高大的身影现在屋前看着明媚的阳光,却感到有点刺骨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