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台下客》 第15章

    “我就知道会在这里找到你，弟弟，”弗兰克-圣金斯来到了圣金斯领里最大的教堂：“你没有接到哈代的信息吗？我们的时代很快就要来了，肮脏的克莱因和和愚蠢的林奈都将从我们祖先的土地上滚蛋。”

    阿尔弗雷德-圣金斯跪在神像的前面，双手合十，闭着眼，似乎什么也没有听见。

    圣金斯三兄弟中最小的孩子，卡洛斯-圣金斯站在他的身边，看着自己的哥哥。

    “不要再跪在那人像之前了，阿尔弗雷德，那没有用！当克莱因与林奈的部队长驱直入时，帝皇并没有帮我们。当他们坐在本被封给我们祖先的王座上时，帝皇也没有帮助我们。”弗兰克说。“他不过是坐在王座上的一具尸骸罢了。”

    阿尔弗雷德蓦然回头，看着自己的义愤填膺的哥哥，叹了口气：“我们的时代过去了——”“然而并没有！”弗兰克有点得意的说，“我同意了与哈代合作，而你不同意，现在看，我还是明智的，我们马上就会收回我们的王座。”

    “唉……祈祷吧，哥哥，我也希望这是真的……而这——”阿尔弗雷德被弗兰克再次打断：“你这躲在圣像后的懦夫，你简直不配做埃文-圣金斯的后代。”弗兰克大声说，“大哥——”卡洛斯想插话，“你也一样，只会说是的蠢货……我已经忘掉了祈祷词了——因为我从未向任何东西祈祷。”弗兰克说完就大步离开了教堂。

    “唉……咳咳……”阿尔弗雷德不断的咳嗽。

    “没事吧，二哥？”卡洛斯问，他用手不断的拍阿尔弗雷德的后背，“他说话有点直，大哥一直是是这样。”

    “我不是这个意思……”阿尔弗雷德喘了口气，“弗兰克……是个蠢货……他只看到了一点……”“什么意思，二哥？”卡洛斯问，“这是个陷阱，一个能让我们永世不得翻身的陷阱……咳咳……只不过它的诱饵太有诱惑力——恢复埃文时的荣耀……每一个圣金斯都想这么做。”阿尔弗雷德说。

    “那么……”

    “没什么，你还记得帝皇是怎么起兵的么？卡洛斯？”

    “我记得，”卡洛斯说“我记得很清楚。”

    “那么……说说看。”阿尔弗雷德说。

    “帝皇是传说中的人类之祖阿芙尔与诸神之子，因为无法忍受同胞受到非人种族的压迫而召集十三位勇士起兵，号称救赎者，最后将所有非人种族赶到了外域，并带领人类修建了长城，抵御他们的进攻，他是神一样的人物。用魔法使自己获得永生但沉睡在黄金皇座之中，如果威胁人类的非人种族再次来袭，他将觉醒，并带领着人类再次击退他们。”卡洛斯说，“他起义成功后，将最厉害的三位勇士封到了三个边疆，尼德，瓦兰卡和莱克，封为国王。我们就是被封到尼德的埃文-圣金斯的后裔。”

    “没错，这是他们希望我们记住的——帝皇的生平，但你觉得这是真的么？”阿尔弗雷德问。

    “这……”卡洛斯有点不知所措。

    “如果这是真的，当克莱因们来到尼德，而我们无力抵御，不得不屈膝投降时，他就应该做出反应了。”阿尔弗雷德站了起来，“帝皇早就死了，他留下来唯一的东西就是这些教堂，这些无端神化他的教堂……”阿尔弗雷德叹了口气，回身向外走，卡洛斯跟在他身旁。

    “弗兰克是个没有一点脑子的傻瓜，哈代也许会成功，但他成功是没有我们的好处的。”

    “怎么可能？”卡洛斯说，“他需要我们……我们的兵马，我们的声望……”

    “那管什么用？”阿尔弗雷德吼道，“别告诉我你和那家伙一样笨——克莱因家已经做了十七位皇帝了，从詹姆斯一世到查尔斯三世。”阿尔弗雷德的说：“没有人还记得我们，没有人会记得我们。哈代最好的选择是扶持安妮-克莱因成为第十八位皇帝，而不是我们。”

    “那他们为什么还要邀请我们去特维尔呢？这不是多此一举吗？”卡洛斯问。

    “他忌惮我们的士兵，所以要我们带上全部的军队去特维尔‘协助防御’，然后——”阿尔弗雷德将五指张开，又收拢，然后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一次性除掉三个圣金斯中的任何两个甚至一个，都会大大削弱我们的力量。”

    “我们有，将近十万人，足可以长驱直入，直攻特维尔……哈代应该不敢……”

    “所以他选择了弗兰克，他是家主，拥有最多的士兵，我们两人的士兵加起来也没有他多……”阿尔弗雷德想了想，“卡洛斯，我需要你，你前往特维尔立刻，跟随弗兰克，不要跟着他，找个理由留在军营，还有——士兵不要进城……一旦进城，就相当于被他们所包围，很容易被偷袭得手——必须要离城有一点距离。提高警惕，祝你好运。”

    “明白……”卡洛斯说完就走了。

    阿尔弗雷德继续往前走。走进了一个小巷子，从这里可以快速到达自己的府邸，直到他看到了一个人，他就知道今天无论如何，他回不了家了。

    那人穿的很华丽，但却有点风尘仆仆的样子；带着兜帽，中等个头，很瘦：“是阿尔弗雷德-圣金斯先生吗？”

    “正是，”阿尔弗雷德挺直了胸膛，“阁下是谁？”

    “小人物，我叫笛卡尔。”那人说。他向着阿尔弗雷德鞠躬行礼，阿尔弗雷德默默的看着他。“我来自特维尔，先生。”

    阿尔弗雷德的脸抽搐了一下，但很快恢复了镇定，“那么，你是来干什么的？”他问。

    “这个……我相信您会很清楚，阁下如此睿智，难道看不穿着点吗？”笛卡尔回答。

    “我知道……”阿尔弗雷德叹了口气。

    “有些时候看的不那么明白，也是一件好事。”笛卡尔笑着说：“像那个傻瓜那样死去，也不见得是一件坏事。”

    “没事，我托付过卡洛斯，我们暂时还不会退场。阁下看起来还是没有得手。”阿尔弗雷德说。

    “看来你还是不理解你的兄弟……他很快就会来找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