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还喜成孩童的牧遇禾,想着,便有了情绪。
对于月老故意扔来的祸事,引起她的嫌弃,自然不会如了他愿:“姻缘虽是月老所牵,那毕竟也是修来的,既然有了那缘分,断了,得多无情”。
这话,正好应了梵宿星的意,只见她猛点头:“就是就是”。
落下的笑容随着她的应和,立刻容上了脸。
月老一旁看着,恨铁不成钢地摇头,但这些对于他来说,都没她重要。
“等天君回来,小仙定拉着月老与他好生商议此事,冥王放心”他的话,更带起了梵宿星更灿烂的笑容。
第一次礼貌拜礼:“谢月老,谢星君”。
无心的排位,却在话语落下时,引发了一场由嫉妒心引发的战争。
谢月老?先谢月老?
转头,专心凝望紧坐于自己旁边的月老,带着无比真切的笑意,微微一笑很倾城。
月老缓缓回头,便对视上那笑容,原就老来生皱的脸,更皱了,苦笑下,两条粗粗的白眉,斜着八字,替自己担忧。
“那便先谢过月老了”?牧遇禾也随着她的话说。
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出了冷意,只有梵宿星没发现,现场燃起的战争。
在她的眼里,正好看见牧遇禾笑的完美的棱角,飘散的墨发下,白袍果真应该更适合他。
心想着,忘川里的晶荷,也到了熟透的时机,采下来的绒丝制成袍,也是一件极品,加上,若真他帮成了璎云、璎风这事,自己也该好好谢谢他。
事实上,却是一人欢喜一人忧。
牧遇禾虽一直与月老抗衡着妒忌,眼里却一直关注着她,见她一直眸不离自己,才满足。
只是,她就是先谢的月老,再谢的自己,这账,得单独算,而且,只和他算。
眼里,无视的一眼,瞟过月老,便扭转了身子过去,只看她。
渐过去的茶谈会,最后就在牧遇禾与月老的火药味儿中结束,梵宿星撑撑拦腰,起了身子,只觉得脑袋里一阵懵,便倒了下去。
众人只感觉到耳发随风而起,随后落下。
本也准备起身的牧遇禾,见他倒下,捏紧了心,顾不上其他,直赶到她身旁,稳稳接住她。
就在白烟出现时,梵宿星的后脑勺,直接砸在了一结实的胸膛上,感觉真切,却不疼?
抬头,看他,眼神,对上。
他担忧样子,溢于言表,眼看,那眼睛里,只有紧张:“可还好”?
梵宿星呆呆地摇摇头,跳过他的关系:“怎么不疼”?
“可能,小仙太过单薄”他笑了。
“是吗”?梵宿星怀疑着,可自己明明感觉到很结实啊?
再次起身,傻愣愣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还是觉得自己感觉到的是真的,想想,也只是一念之间。
随即,叹气:“哎,老了老了,就坐久了会都头晕了”。
牧遇禾扶着她起身,嘴上不好气:“谁让您一直盘腿坐着,没个女仙的样”。
“哼”另一人听后,甩头就走。
只是刚走两步,就回头瞪他:“也没见这九重天有几位女仙有本王好看的”。
说完,又是一个甩头大步走,这次,是头也不回。
牧遇禾被她的话语,逗乐地笑出了声,随即,大步跟上她。
“是是是,冥王说的是”附和她的话语。
跟上她的没几步,他却捂住了胸口,笑容立刻转变而落,掌下,渐渐浸出了血色,逐渐散开。
景秋看出他的端倪,准备上前,瞬间,尴尬了脸,原来他早就先一步控制了自己,动弹不得。
两道轻烟,出了大殿,朝着玉庭门而去。
路中,他轻声细语着:“冥王,可知晓这玉庭门与大殿之间的廊,称为什么”?
刚他的话,还有些气着梵宿星,不回头,只与他说话:“称为什么”?
“回眸廊”牧遇禾回应着她。
“解释”梵宿星直言。
“仙,也有感情,仙,也有缘线,曾有好几仙,都在这回眸廊,一眸定情,后成了小仙之间谈论的佳话,便有了回眸廊这名字,冥王要不试试回眸?看是否会对小仙生情”?牧遇禾的话语中,带着十足的调戏。
“不回,不会”梵宿星依旧朝前走着,只是嘴里回应着他。
听她果断的拒绝,虽失望,却也是早就猜到的事,更多,是希望她这般回答。
袍上,红色溢出的更多,他也白了脸色。
他担忧,她万一途中一个回头看见,他紧张,甚至她可能会闻到空气中弥漫的稀薄味道。
他只能故意刺激她,引起她更大的不满,这样,她才会笔直地朝着那玉庭门去。
前几日的天罚留下的伤痕,还未痊愈,有时过度伸张,拉扯下,都会感觉到生疼。
又是因为妒忌,提前了仙会的日子,虽说,能提前看见他,多是喜悦。
她的晕倒,让他紧了心,顾不上伤痕,去接住她,他想过,她的垂直落下可能会砸疼了脑袋,故意往后倒了些,去缓解她的接触,却更拉动了刚结疤的伤口。
就在她落入自己怀里的同时,伤口直接撕裂,后背,直疼出了冷汗,怕她发现,生挤出笑容。
而就在那时,他庆幸自己前几日受了伤,因为,她的头,正好落在了那包扎过后的伤口上,袍内看见的软,没伤到她。
从来,只要她好,一切都好。
果真,直到,出了玉庭门,亲眼看着那红烟离开,她都没发现自己的不对。
亲眼,见她回了冥界,他才放心的回了大殿,其余的人都已散尽,月老正乖乖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笑脸迎着他的归来。
牧遇禾见此,甚是觉得奇迹:“月老,怎没速度溜回您那水月京”?
平常的月老,虽看着年纪大,腿脚可是天界数一数二的快,特别是在关系到生乎性命的时候。
月老依旧笑着,笑的难看:“溜不掉”。
景秋咳嗽着,昂首看着他:“您可亲自答应下,要等天君回来商议事情,怎可溜”?
“老仙答应了吗?是天君自导自演答应的”月老不服气。
“刚本君回来了”?牧遇禾看着景秋。
“没有”景秋一脸正经。
“既然如此,月老可得努力了,刚冥王嘴里所说一事,本君并不答应”牧遇禾坐回了帝位,笑脸附上。
“哇,你翻脸不认人,刚你还认的,你这般不认了,冥王知晓,岂不是怪上老仙?您这心机,还当什么天君!不如去夺了司命的饭碗,省的少了好些好剧本”月老张牙舞爪,炸开了胡子。
“有道理!可奈何,本君的确是天君”牧遇禾十分平静。
“冤枉啊~天大的冤枉啊~”月老没办法,只能一哭二闹三上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