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院的早晨伴随着小鬼们的只有修行。
盘膝打坐吐纳镜气无疑是一种煎熬。素来活泼好动的他们,尽管经过三个月的打磨依旧没有让他们适应其中,最让他们无法适应的还是伙食,当惯了小少爷小公主的他们,嘴巴无疑十分挑剔,这显然不是一个镜修应该有的,食欲不过对于镜修来说是一种诱惑,越容易沉迷于此,说明一颗修镜的心也不会多坚定,这一切似乎都是颇有深意。
庄老头抚摸胡须,看着日渐消瘦的孩子们,没有什么愧疚之色,对此,不过是一种对**的斩断,看似微不足道,但是庄老头却看的很重。林大志对此却是耿耿于怀。
此刻喝醉酒后,还一直胡言道:“我也想让你们吃好点,但是师傅他老人家太顽固。”
林大志吐了满嘴的酒气,打着鼾继续睡。
庄老头本来想看看这家伙喝的多醉,经过此地,听此一言,老脸顿时一黑。“妇人之仁,浅见。”
对于这些学生来说,日子依旧在进行,修行的期待不在,每过一天皆是听见叫苦连天的声音。
其中当属李白和箫南声音最大。
这两人嘴巴虽然吃不了苦,行动上依旧吃不得,他们两人一人是贵族子弟,一个是官家子弟,比那些世家子弟,灌输的思想,过的生活是不太相同的。
当然最主要的是,这两个家伙天生个性如此。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他们也不知道期待什么,整日吐纳镜气,没有了任何测试,枯燥了不少,唯有晚上鬼哭狼嚎几声,醒来之后就是新的一天。
庄老头整日拿着一个戒尺,乐不知疲的在东院外围环视,但凡有偷懒的都免不了一顿教训。
形式所逼,他们一个个看似挺用功,不过都是表面现象,唯一醉心与修镜的不过莫元一人。
张只老是想透过一些窍门捷径,加快修行进展速度,奈何整日搞得一个头两个大。回想自己说过的一句话。“唯有加快吐纳镜气才是实际的。”
余量习惯性的靠着张只的地方坐下,好在张只坐的地方没有草丛,不然他打死也不过来。“张只,你说体内什么时候才能把镜轮海凝炼有龙眼那么大。”
张只扫了余量一眼。“请不要问沙粒。”
余量挠挠头。“什么意思?”
张只叹了口气,看着余量像是看着白痴。“我现在不过凝炼镜轮海才沙粒大,你就问我什么时候变成龙眼那么大,你是不是傻逼啊!”
余量哦了一声。自语:“也不知道我吐纳镜气凝炼镜轮海的大小最后止步多大。”
张只本来不屑跟余量多说,顿时听闻这个,眼睛一亮。“是啊,到底能凝炼多大,这个很有探讨性。”
时间缓慢流逝,接下来的日子里,时常有人讨论这个问题,渐渐的大家都好奇自己能凝炼多大的镜轮海,尤其是对于莫元已经有绿豆那么大的镜轮海比较自己才小米粒大的镜轮海,惊讶之余,更多的是嫉妒。
李白和箫南最为不服。“莫元可是比我们早先好几月掌握吐纳镜气的口诀,自然算不得公平,他比我们大很正常嘛。”李白不咸不淡的说道,心里莫名舒畅不少。
“就是就是,这么算,我才是男生中的翘楚。”箫南得意的说道。
对此莫元毫不理睬,其实之前中了庄老头的套路,虽然掌握吐纳镜气的口诀,却一直毫无建树,其实按修镜起点来说,莫元其实并不比他们领先多少,不过这些对于莫元来说无关紧要,不足为外人道也。
这样一来他们的差距就很明显了,一个是绿豆一个是小米粒,虽然莫元天资隐隐压他们一头,最主要的是他们没有莫元刻苦,显然有此差距是可以理解的。
张只这些日子来,认真的修炼,已经从沙粒过度到小米粒大小的镜轮海,直接与箫南对话。“就你还翘楚?我的镜轮海比你大是一定的。”
箫南嘿嘿一笑。“你说话真逗,你又看不见我体内的镜轮海有多大,如何说你就比我的镜轮海大。”
张只不咸不淡的说道:“彼此彼此。”
郑一提出疑问。“那这样如何算男生第一人?”
郑二说道:“这是一个问题。”
流着鼻涕的周一随口说道:“等谁第一个镜轮海凝炼成绿豆大小就知道了嘛!”
小清水其实什么都没有听懂,因为他没有修炼,只是觉得周一的话一下子让其他人恍然大悟。“周一哥哥真厉害。”
周一吸了鼻涕,露出骄傲。
小清水收回目光,“如果不流鼻涕的话。”
周一顿时感觉有人在背后射了他一箭,沮丧的跪在地上。“我也不想啊。”
小清水看到这样的周一,有些慌张。“周一哥哥,我不是故意的,可是那样真的很脏,我才这么说的。”
周一把头低的更低了,似乎一些话只有到了小清水这样纯真的人说出来才会变得更加伤人。
张只看了箫南一眼。“别逗了,你能跟我比,也不看看档次。”
箫南自打修镜过后,就有些膨胀,因为家族里的那些登门拜访的达官贵人都曾说过贵少爷以如此优异的天资,一旦修镜绝对是人中龙凤,同代翘楚,家族里的人都曾说过诸如此类的话。
不过他犯了两个错误。其一:那些人看萧国公乃是大官,当然对于他的杰出后代会美言几句是很正常的客套话。其二书院这里的学生每个都是天资佼佼者,论天赋都是同代翘楚。
箫南满不在乎,应允道:“那我们就比谁先凝炼绿豆大小的镜轮海。”
张只坐下继续吐纳镜气,箫南不甘落于脑后,赶忙吐纳镜气。
张只突然想起什么,“有没有惩罚。”箫南睁开眼睛,想了想露出诡异的笑。“谁输了替李白洗一个月的袜子。”
李白一拍大腿。“我同意!”
“一言为定!”
“一言九鼎!”
小孩子好胜心攀比心是很浓烈的。
除了张只箫南明面比较起来,其他人都是暗自刻苦起来,想做第一人。
之后看着日益刻苦起来的孩子们,对此庄老头抚摸着胡须,笑了起来。“总算找到了短暂的修镜动力,修镜理当如此,不断寻找动力,那无疑对你们对修镜的速度是非常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