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淋哭了很久，最终庄老头打破了这个局面。
庄老头看向湘淋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湘家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只要你一天是我的学生，他们的手就伸不到陌南书院来。”
庄老头说这话很平静没有什么强硬的语气，似乎进行了一场简单的诉说。
湘淋强止泪水，此刻几个女孩子眼睛皆是红彤彤的，男生们也很是沉默，脸上没有了以往的喜悦。一时间气氛很是沉寂。
庄老头不打算继续这样下去。他一拍桌子。“好了，云梦你先带湘淋去找你们先生。”
随着湘淋和云梦的离去，庄老头环视四周，气氛顿时变得很严肃。
箫南李白等人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果然不出意料，箫南李白双胞胎一一被点名。
“现在站着的人，都是心术不正，总想着投机取巧的方式，来完成我给予的考题，那就太没有把我看在眼里了。”说完庄老头眼睛一眯，拿着令学生闻风丧胆的戒尺。向着李白第一个走去。
“伸出手来。”庄老头哪怕昨夜已经好好收拾他们一顿，现在依旧在这些学生眼前再次进行一次杀鸡儆猴，没有任何宽容。
李白只有乖乖伸出手来。庄老头手起尺落，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李白不由呲牙咧嘴，眼泪都差点流出来了，庄老头脸上依旧严肃，没有任何心柔。
箫南看的一阵头皮发麻，双胞胎也沉默不语。
就这样一个个轮下去，一个个手心发红，刻骨铭心的痛在手掌心隐隐作痛。
庄老头严厉的说道：“在我的眼皮底下，玩这些小手段就太嫩了，还不如老老实实的仔细去想想我设置的问题所在。”
说完他看着四人，四人不由低下头，心中懊恼无比，还不如死马当活马医，跟着张只糊涂到底还不至于这么凄惨。
张只对此只是摇头晃脑，露出一副不屑。“不听张只言，吃亏在眼前。”
听闻这一句话，四人似有一只无形的手在其脸上扇动，清脆火辣。
余量则是一直对张只深信不疑。
庄老头双手负在背后，说道：“你们可有什么收获。”
就在此刻，一个小脑袋从门的一端伸出来，露出可爱的小脸，小清水左右看了看。顿时间所有的目光都汇聚在那小清水之上。
庄老头顿时咳嗽一声。“保持注意力。”
赵玉儿对着小清水招手，之后小清水才走进书堂，只是此刻大家对庄老头的话充耳不闻。
“清水怎么又变小了。”
“这太厉害了。”
大家都是露出惊奇的目光，好奇无比的打量小清水，小清水则是被他们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小脸红扑扑的，径直走向赵玉儿。
其内张只露出浓浓的失望，余量也是这般。
张只摇头自语：“云家的假奶粉不可靠啊！我们还是不要去浪费时间。”
余量点点头。
庄老头老脸一黑，对着小清水指了指身前的椅子，小清水迟疑了一会，起身离开赵玉儿，向着他专属的位置坐了下去。
庄老头再次咳嗽了一声。“你们可有什么领悟。”
说完庄老头眼睛闪烁异芒，指了指张只。“张只有什么见解。”
张只听闻庄老头的话不由一愣。坦言道：“回老先生的话，我没有什么深的见解。”
庄老头眼睛一眯。“没有什么见解，算什么解答。”
李白和箫南双胞胎等人对视一眼，露出幸灾乐祸之色，看着张只如何作答。
张只思考了一会说道：“我扔了。”
庄老头声音突然拔高，“我当然知道你扔了，我就是问你扔了我给予你的方形白石，是不是有什么更深的见解。”
张只额头有些细汗流下，实在是庄老头给予的压力实在太大了，尤其是他那一双好似把什么都看的透彻的双目。
张只手心已经全是汗水，他偷偷看了庄老头一眼，平复了一些说道：“我觉得老先生给我这块白石是在迷惑我，就好比修镜常会出现困惑的问题。”
庄老头不由来了几分兴致。“继续说。”
张只又道：“就好比，我给予你一样东西让你去参悟，告诉你这里可以找到答案，为什么我就不能有自己的想法，我给出了不一样的答案，自然要舍弃你给予应有的答案。”
李白和箫南本来幸灾乐祸本想看着张只出丑，没想到这厮如此能说会道，就连那老先生脸上隐隐流露赞赏之意。
“张只，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庄老头说道。
张只很是紧张完全没有像他说话的时候那么自然。“学生也不敢说肯定，但是学生认为这个境界归根结底还是不断吐纳镜气，始终离不开修行。”
就在这个时候庄老头露出笑意，他拍起来手掌。“好好好，好一个有主见的学生，我收了这么多学生中，就你一个不局限淤泥的。老夫很欣慰。”说完庄老头抚着白色长须笑道：“孺子可教也。”
其他人看到这一幕全看向张只，张只看到这一幕的确很尴尬。
庄老头没有多想，再次点名。“余量。”
余量一怔，也不敢看庄老头。“回老先生的话，我……我没有什么深刻的理解，只是看着张只扔了我就扔了。”
顿时惹来笑声，庄老头一拍桌子顿时笑声嘎然而止。“你们几个连最初的考验都没有通过，还敢笑别人。”
此话一出小清水还点头附和，顿时让李白箫等人南羞愧难当。庄老头摸着小清水的头，看着余量眉头一皱，余量与张只相反，是一个完全没有主见的孩子，若是如此，余量如此性格加上自身天赋修行起来进展定然很快，因为他这种绝对是那种墨守陈规。完全会成就一个按书走的传统修士。但这不是他乐于看见的，他认为的修镜就是不断的突破不断的更新，修行是一种具有思考的学问。但是每一百个人有不同的想法，他没有想要试图改变什么，他想的还是顺其自然。
之后他看向余量，庄老头开口道：“周一你呢？”
周一流着鼻涕，深深吸了一口气，两道鼻涕顺着空气被吸入鼻腔，顿时让小清水头皮发麻，捂住眼睛不看。“周一哥哥太不讲究卫生了。”
周一则是说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一时还没有想到，不过我相信谜底只有一个，就好比修镜的终点只有一个。”
庄老头表情十分严肃。“错，大错特错，谜底虽然往往只有一个，解释却可以有好几种，你错的最离谱的就是修镜终点就一个，修镜应当是永无止境。”
周一闻言，露出深思。“学生受教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声音响起，震惊四座，书堂顿时鸦雀无声，充斥了一股静。
“修镜没有终点，那么为什么还要修啊？”小清水抬起头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这是小清水出生来第一个疑问，未踏入修镜提出的第一个质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