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来,发现剩余不多是肉竟有丝丝臭味。看来纵使烟熏火烤也无法保留许久,确切来说是不曾想到会这么快变质。早知如此,就应该把肉切割成小条挂在火堆上熏烤。这样肉中水分蒸发的快,至少到今天不会变质。不过纵然如此,难得的食物又岂肯丢掉。丝丝的变质,我想并无大碍。
早晨排泄是我一直以来的生活规律,包括曾经在文明社会的时候。来到不远处的灌木中,一阵阵的恶臭味迎面而来。难道有死尸,如此空旷的环境,气味还如此之重,想必尸体并非很小。
并非是我好奇,而是从一具尸体身上可以发现很多线索。比如如果是被其它动物咬死,探其伤口大小,深度,以及抓痕。可以大致判断凶手其口的大小,咬合力的大小。再加上抓痕等等,大致能判断凶手的体型。如果凶手是一只大型的食肉动物,那么我可能已经在它的菜单上,只是暂时还没空来享用。荒野生存的危险飘忽不定,神秘的杀手更是难以警觉,只有遇事多一分观察,多一分思考,活着才多一分希望。
恶臭的源头来自一片杂草丛生的地方。我紧握着长枪警惕着四周,四周却并未发现有何动静。
自从做好这杆长枪之后,我是从未离手,包括睡觉的时候都紧紧的抱在怀里。因为时常会幻想着突然出现一只猛兽流着口水盯着我。忽然草丛有轻微的晃动,难道是凶手正在进食?紧握长枪的双手已经渗出汗液。此时心里无比紧张,我只想静步的后退,哪怕找到一个掩体静静的观察。“咔嚓“一声清脆的声音,后退的我全神贯注盯着晃动的杂草,却没想踩断了一截枯木。顿时晃动的草丛安静了起来,大概四秒中以后,伴随着一串杂草的剧烈晃动,就像汽艇后拉出的一排水花,它快速的向着我的方向移动,我的心放佛提到了嗓子眼。现在无论钻出来的那种猛兽,只要冲我奔来。我唯有以命相搏,因为我断然跑不过四条腿的动物。
只见一只两条腿的猛兽从草丛里飞奔而出,但是我却深深的松了一口气擦拭了额头的冷汗,它竟然是多日不见的那只大鸟。自从那一日它替我化险为夷之后,再也没见过它。可此时的它却没有的往日神骏风采,只见它右边的翅膀稍微托于地面,松散下垂。我想它的翅膀受了伤。
看着它快速在地上逃跑直到消失,我却没有去追。不知何故竟升起一股恻隐之心。不知道这几日它发生了什么,大脑里却反复出现那日它在我面前抓蛇而去的画面。不管是不是碰巧它在捕猎,但是如果那日没有它的出现,真心不知我的结局会怎样。
虽然有时候真的很烦大清早听到它的叫声,可当它在我庇护所不远树上叽叽喳喳的时候,时不时的瞄我几眼。放佛就像一对老朋友,虽然我不知道它在说些什么,它也不知道我在说些什么。但是在这一刻我心中默默的希望它能伤口痊愈,它能活下去。
发出恶臭的源头,原来是前几日丢弃无名动物的头以及其它内脏。可这事方才却不曾想起,原来不过虚惊一场。为了防止滋生疾病传播,简易的挖一小坑埋掉。
回到庇护所,看着仅有的一块肉。却没有往日饿狼扑食的食欲。大脑里不断出现大鸟逃离时翅膀拖地的画面,也许受伤的翅膀让它失去了捕猎的能力,只有以腐肉为食吧。
割下肉块最上面的一小部分,因为这部分受熏烤的截面最少,也是丝丝臭味最严重的部分。然后挂在了大鸟曾经筑巢那棵树下的一株矮枝上,不管它会不会发现,会不会回来吃,至少我的良心得到了安慰。
吃完仅有的肉,添上足够的柴火。提着长枪,夹着器皿,腰间挂着昨日新捡的小瓶子来到水坑边。
顿时心中的点点郁闷一扫而空,远远看见陷阱的表面已经塌陷下去。迫不及待的走近一看,惊喜若狂。一只其大无比的老鼠身体已被三根针刺穿透。但是这只老鼠也太大了吧,长度足有25公分,体重约有25斤。全身粗壮呈圆筒形,两颗门牙很大呈黄色,尾巴却很短,毛为灰粽褐色。和平生所见的老鼠截然不同,难道是受到辐射变异的老鼠?记得曾传言前苏联试射核武器的地方,唯有老鼠的生命体存在。而受到核辐射的老鼠,体型变得巨大,而且非常凶残。但是仔细想想日本广岛被原子弹轰炸过,至今寸草不生。这里郁郁丛生,显然不是变异的老鼠。忽然想到了曾经在网上看过的一段视频,云南某个小村落结婚的时候吃一种很大的老鼠,名为竹鼠。莫非眼前这只老鼠便是竹鼠听闻竹鼠可是非常具有营养价值且肉肥鲜美。哈哈。
再次轻轻地铺设好陷阱,来到海边,开始我每日的工作,晒盐。目前天气很好,应该多储备一些盐,以备不时之用。轻车熟路的用器皿将晒盐坑注满海水。接着又开始我的搜索日程,一如既往的没有看到可以让我施展长枪的猎物。倒是浅滩中的小鱼悠闲的游来游去,我就像岸上的猫,看着水里的鱼除了心痒痒却无计可施。幸好一只不长眼的螃蟹在岩石边的浅水里满满爬行,一枪下去,看着被刺穿身躯的螃蟹在枪头上手舞足蹈,我满意的夸奖了一下自己的手上功夫。哈哈
一个酒瓶在浅滩的浪花上上下起伏,虽然不知道它对于我来说有什么用,还是费尽辛苦将它捞了上来。原来是一只漂流瓶,而且是玻璃瓶。拧开瓶盖里面有一卷纸,当开始纸条的那一刻,双眼泪花泛滥。不是因为内容感人,而是它上面写着中国汉字。
雪艳:“你究竟在何处?当你换了号码便一去无音,你知道我有多么的想你吗?每每梦见你的时候,我都会从睡梦中醒来,点上一根烟,望着漆黑的夜,久久无法平息的心痛,直到天明。咱们彼此一起走过了七年,咱们还是从小学一直到高中的同学。我整整等了你五年,你说毕业后就嫁给我,可是最后你竟然连一句分手都没有就消失在我的世界。全世界我疯狂的找你,我想你,我忍不住的想你。即使白天我刻意的不去想你,但是梦里却常常有你。我多想见你,哪怕是最后的一面,一句道别。” 2014年9月13日,想!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又是一段悲剧的感情,哎!!!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零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到底该不该将纸条重新塞回去,让它带着主人的相思之苦继续漂流呢?我一直在思索这个问题。如今几年光阴已过,估计早已人非人,花非花,曾经的红颜变成娃他妈,只叹息孩子亲爹不是他。所为今天我便做一次好人,让你无止尽的相思在今天画上一个句号,果断的将瓶子据为己有。
清洗完竹鼠,连同漂流瓶,和装水的小瓶子一股脑儿全装进器皿中,这器皿不但可以当作盛水工具还可以当成装物篮筐,真是一举多得。哈哈
返回住处经过那棵大树的时候,不由自主地看见那片生肉还挂在矮枝上,心中竟莫名的一种失落感。
迫不及待的烤好整只竹鼠,估计有一斤多重。满满的咬了一口,没有期待的肉肥鲜美,反而瘦肉居多,肉质紧实,伴有腥骚之味。有点像啃猪蹄的感觉,难道这是盗版的竹鼠?不过对于饥饿的我,也是美味怡人。
人有时候往往会做出令自己都费解的事情,我竟然扯下一块烤好的熟肉,跑去和那片生肉挂在一起。心想着那只大鸟能回来进食,我希望它还活着。
人总是犯贱,天天吃肉,竟然会想着吃点棕榈芯。如果采摘一根棕榈芯加上这只螃蟹,晚上就可以简单的熬一罐荤素搭配的汤喝,如果能再加入几条小鱼就更美味了。
海边浅滩的小鱼一直在我的脑里沉浮,如果我有一张渔网该多好,保准让它们在劫难逃,可惜也只是可惜。看着小瓶中只有四分之一的盐,何是才能收集到更多的盐。如果我有足够的盐,就可以把肉类做成腊肉,可以保存很久。也不至于有时候硬撑着吃掉食物以防变质,有时候没有食物饥肠辘辘得忍受饥饿。
看着瓶子,灵光一现,想到了德爷曾在小溪水潭中捕鱼的办法。从以瓶口四分之一处割开,然后将有瓶口的小部分倒装在瓶中,这样小鱼游的进去,却无法出来。不过还需要诱饵,当然蚯蚓是首选。翻开石头,或者潮湿的泥土中很容易发现。蚯蚓是可以吃的据说有很高的营养价值,但是不到生死攸关的时候,我想我不会去食用,觉得太恶心。
其实想想真觉得我们都是老天的玩物,猫喜欢吃鱼却不能下水,鱼喜欢吃蚯蚓却不能上岸,为何不让猫喜欢吃蚯蚓呢老天爷也许就是一个逗比的存在。
去往西南方向上次获得棕榈芯的地方,结果竟然在周围发现数量可观的棕榈树。哈哈,这才是可靠的食物来源。途中顺便寻找了一些蚯蚓。
来到海滩,已近黄昏。将蚯蚓揪成小碎段放中倒装的瓶中,然后放进浅滩之中。等待着鱼儿的自投罗网。盐坑中的盐和昨日一般分量,一粒不剩连同杂草泥土全部收入器皿中。原本并没有报多大希望的瓶中,竟然有四条小鱼。取出小鱼将瓶子又放回浅滩中,希望明日能有一个大大的惊喜。
经常水坑的时候,陷阱完整如初。经过大树的时候,矮枝上挂着的一块生肉和一块熟肉原封未动。难道大鸟已经死了?或者这不是它的食物大发慈悲的我又将两条小鱼挂在上面,也算是缘分一场吧。如果明天食物依旧未动,那只能说明它死了。
一只螃蟹,两条小鱼,**段棕榈芯炖煮的美味大杂烩香味扑鼻。舌尖已经分不清汤中到底那种味更浓,上下舔着嘴唇,只觉得再来一罐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