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那些老家伙们现在怎么样了”青狩一边朝着庄园狂奔,一边小声嘟囔。
他一直觉得自己是那种挺神秘的人,尽管大多数时候他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从小就被寄养在贝利兹家,老头儿老太太们对自己还挺恭敬,一点都没有看孙子的感觉,反倒更像是看一件有待投资的货物,微笑中带着清晰的疏离感。
青狩其实一直都知道自己不是贝利兹家的小孩儿,因为他不姓贝利兹嘛!
那时候他这么天真的认为,结果居然还成真了!傻孢子的脑回路就是这么清奇。
大概也是贝利兹的缘故吧?反正他一直都没什么玩得来的朋友,小伙伴儿们都是远远的对他指指点点,不知道在说他什么坏话。
也不知道藏的隐蔽点,至少不要让我看见嘛!
他经常这么抱怨。
那时候他就经常拿根儿树枝蹲在地上乱划,其实也不是想要画出点什么名堂,就是在想自己爹妈是长什么样儿的,怎么也不来看自己,手里空落落的总觉得缺点什么东西,于是就拿根树枝胡写乱画,一划能划一下午。
其实他觉得这样挺好的,真的。
一个人清清静静,至少不会被打扰到。
青狩记得那时候他们班有个叫特蕾娅的小萝莉,经常被同班的小男孩打搅。
他印象中那女孩经常看着黑板发呆,一发呆发一节课,下课了也不知道,直到一堆小男孩没皮没脸的凑到她旁边儿挑嚯,她才回神一样的挥着小手让那帮烦人精滚蛋,脸上一脸愤愤。
不过貌似她越这样那帮小捣蛋鬼就越起劲儿,一伙儿人玩的不亦乐乎。
他得承认,那小女孩挺漂亮。
不过他没什么想法,就是觉得这女孩儿挺好看的,所以他老看人家,看好看的总比看旁边那流鼻涕的小胖子强吧?所以有时候他能盯着人家看一节课。
那会儿他是个顶聪明的孩子,门门功课都是第一,长相也停妖孽,再加上是贝利兹家送过来的,老师也就不管他。反正管了也是白管,自己一打工能把人怎么滴?惹急了人家自己工作再丢喽,哭都没地儿哭去。
青狩就这么不愠不火的上到10岁。
不过他一直没想明白,为啥只有自己上的是普通学校,其他贝利兹家的小孩儿上的都是各种贵族学校。
然后他就问普拉缇娜她爸了,特耿直。
傻孩子记忆力还是不错的,他还记得当时加利亚脸皱的跟包子似的,蹲下身子摸摸青狩的小脑袋,掏出一张晶莹剔透的信纸,深深的叹了口气,“这都是你父母嘱咐我们这么做的呀”。
那语气青狩记得可清楚了,现在都能模仿的惟妙惟肖的。
那时候青狩看着质地都不一样的信纸,还一脸嘚瑟的弹了弹,说“不愧是我的爸爸妈妈,连信纸都这么高级”。
那张信纸确实很高级,用的是蒂安希的神圣钻石做的材料,浅粉色的钻石做成柔软的信纸,透过纸张能把后面的东西看的特别清楚,就是看不清上面写了点啥。
加利亚说只有在艳阳高照的正午把信纸对着太阳,才能看清上面写了什么。
于是青狩照做了,但是他还是看不懂什么意思,因为老爹老妈用的是晦涩难懂的古代星文写的信。
那时候青狩特倔,非得搞明白上面什么意思才行,所以就抱着一堆古代星文的书籍狂啃,还专门抓了一只宝石海星让它写古代星文做练习。
这还不够,青狩怕自己爹妈又用什么幺蛾子字体写信,于是就把他知道的那些犄角旮旯的偏门文字都学了个遍,什么盲文、古代文字、古伊修文、祭祀用的镇文
反正挺多的。
学完了青狩就一直等着他爹妈再寄信过来,整天守着个大宅门口的信箱一动不动,可执着了。
不过让他失望的是,他爹妈好像从此之后就忘了有他这么个儿子,那之后就再也没寄过信来。
青狩一开始是不信的,所以一直怀疑是不是那帮老头儿老太太故意不给他看。
然后他就把贝利兹大宅的书架翻了个底儿朝天,最后他不得不信了,他爹妈确实没给他寄信过来。
那之后他就跟木乃伊一样,脸上永远都是没精打采的样子,整个人和死了一样,坐在教室里谁都不理。
漂亮小姑娘过来问他,“你今天怎么不看我了呀?”
然后他没理,他不记得有这回事儿,他应该是没听见吧,话也不说,整天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唉往事不堪回首月明中啊”青狩佯做忧愁的一撩头发,刘海扬起再落下,显得很是没心没肺。
然后这货就突然眉头一皱,看到迎面冲来一只萝莉,白色吊带裙加上白色小凉鞋,总之是特清凉的那种,一把扑到他怀里就喊着要抱抱。
“哎哟咱们的小公举都长这么大咯”青狩接着跳到他身上的萝莉转了一圈,箍着萝莉大腿身体向后倾斜15度,正好看见刚刚开始发育的小胸脯挡住她半个下巴。
“小丫头也开始长大了啊!”青狩不动声色的放下萝莉,特自然的来了一记摸头杀。
萝莉眯着眼一脸享受。
“青哥哥你也陪我一起去天冠山吗?”普拉缇娜扬起稚嫩的小脸,萌萌的大眼睛忽闪忽闪。
青狩登时就泪流满面的给跪了。
“太萌了!实在是太萌了!!萝莉赛高!!!”青狩蠢蠢欲动的内心发出暴躁的怒吼。
有句话说得好哇!
微微一硬,以示尊敬。
这话没毛病。
好吧我承认,我就是那该死的萝莉控!
青狩换上了一副慈祥的姨母笑,满目深情的注视着娇羞的萝莉,身上身下全是戏。
“当然会去!”青狩义正言辞,“萝莉即是正义!”
“再说加利亚大叔可是付了报酬的。”说完青狩又小声的加了一句,生怕萝莉听不到,心虚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
普拉缇娜不高兴了,萝莉小嘴一撅,嫩白的胳膊动作夸张的胸前一抱,发出了重重的一声。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