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枫拎着八环刀向吕布冲去,吕布也不示弱,两人大战在一处。岑枫想不到自己有如此神力,竟将吕布打得节节败退,岑枫大喜,吕布开挂也不好使,老子也有挂。看着董卓的人马,心中正在想如何逃脱,忽听洛阳城外炮声连天,有士兵来报董卓,道:“启禀相爷,后军校尉鲍信在城外起兵,聚兵数千,扬言杀贼勤王。”董卓大怒,道:“随我捉拿反贼鲍信。”当下带兵向城外而去。吕布还想和岑枫交手,董卓大叫道:“奉先我儿速来。”吕布不敢违抗董卓之命,只得随军离去。
岑枫这才长舒了口气,再打下去,想走都不能再走了,此时身上的金光已然散去,急忙纵马返回了司徒府。王允见岑枫回来,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向岑枫道:“孝长,你可回来了,雷将军带着太后和弘农王已然出了洛阳,乌将军收拾妥当。”只见月儿忽然跑了出来,一下扑到岑枫的怀里,哭道:“枫哥哥,你可回来了,我以为你不要月儿了呢。”岑枫安慰道:“怎么会?对了你怎么不和雷鹏他们走呢?”
月儿摇了摇头,道:“不,月儿要和你一起走。”岑枫只觉的心中感动万分,看了看王允,又看了看一直不说话的貂蝉,向王允道:“司徒大人,此去一别,不知何时再相见,您多保重。”王允也喟然叹道:“董卓老贼将朝廷弄得乌烟瘴气,老夫誓必与他斗争到底。”岑枫忽然跪倒在地,道:“想当年岑枫初来洛阳,幸而司徒大人才能位极人臣,司徒大恩,终生不忘。”王允赶忙将岑枫搀起,道:“孝长,此一去多加小心。”
岑枫点了点头,拉着月儿出了司徒府,此时乌召已经在马车旁站立,扶着月儿上了马车。马车起步,岑枫也上了马,忽听身后一声娇呼,道:“枫哥哥,等一下。”岑枫回头,只见貂蝉踉跄跑了出来,眼眶都是泪水。岑枫翻身下马,来到貂蝉近前,笑着用手抹去貂蝉流下的眼泪,此时岑枫纵有千言万语,也不知说些什么,只是道:“貂蝉妹妹,你多保重。”貂蝉一下扑到岑枫怀里大哭起来。岑枫心如刀绞,知道这一去他与貂蝉再无期相见,他本也想带貂蝉一起走,但是她有她自己的使命,历史是万万不能更改的。
王允走了过来,拉起貂蝉,道:“蝉儿,时间不多了,快让孝长走吧。”岑枫慢慢放开貂蝉,一狠心转身上马,向王允一抱拳,头也不回的向马车方向追去。貂蝉又向前紧追了几步,瘫坐在地上低声抽泣了起来。岑枫在马上,仿佛听到了身后貂蝉的哭声,自古多情伤离别,岑枫的眼眶也湿润了。
此时洛阳城外杀声震天,想必是董卓和鲍信已然开战了,岑枫他们已然离洛阳几十里,先前他和雷鹏约定在伊阙关汇合。果然雷鹏和何婉灵他们在伊阙关等着岑枫,人马汇合后,便向东南颍川而去。
洛阳城外董卓打败鲍信,原来鲍信知道岑枫今夜要救太后出宫,便以李代桃僵之计,当下召集兵马在城外起兵,董卓果然上当,带大军平定鲍信,鲍信败逃回了平阳。李儒忽然明白了鲍信的计策,大叫不好,忙向董卓道:“相爷,我们中了岑枫和鲍信的计了,岑枫恐怕已经出了洛阳了。”董卓大怒,道:“我儿奉先何在?”吕布向前道:“义父,孩儿在。”董卓道:“奉先,你带兵去司徒府上搜人。”吕布领命带着几百名士兵,向司徒府上而来。
王允正在府上焦急,忽听有家丁来报,说吕布带兵来了。王允大惊,先叫貂蝉回了内室,自己迎了出来。只见门口吕布金盔金甲,手持方天画戟,尽显英豪之气。王允见了吕布,笑道:“原来是吕将军,快快请进。”吕布冷冷地道:“司徒大人,相爷听说你窝藏逃犯,特命我来搜查,还望司徒大人配合。”王允竟然面不改色,笑道:“吕将军,先请屋里坐。”便将吕布让道大厅,二人分头坐了。王允向后屋道:“蝉儿,看茶。”
只听屋里一声娇应,不多时貂蝉便端着茶杯出了来。吕布本来没有看貂蝉,只是用眼角偷偷瞥了一眼,不由得愣在当场,这貂蝉太漂亮了,吕布不由得看的痴了。貂蝉也抬眼偷看吕布一眼,也是一愣,只觉得眼前之人和岑枫太像了,当下别过头去,将茶放在桌上。王允看道吕布如此神情,干咳一声道:“吕将军,请用茶。”吕布这才发觉自己失态,忙向王允道:“多……多谢……司徒大人。”说罢拿起茶杯,又向貂蝉看了一眼。貂蝉脸上一红,扭脸回了屋里。
王允心中已然明白,向吕布道:“不知吕将军此次前来何事?”吕布这才想起正事,放下茶杯道:“司徒大人,末将就开门见山了,我大哥在哪儿?”王允笑道:“大将军已然离开了洛阳,难道吕将军还要去投靠你大哥吗?”吕布脸上一红,知道王允这般说在臊自己,便道:“我大哥是在逃要犯,司徒大人放走了朝廷要犯,可知何罪?”王允故作冷笑,道:“哼,既然吕将军要杀老夫,老夫也是无话可说,难道相爷还要将老夫府上之人斩尽杀绝吗?”说罢故意向后屋看了看。
吕布想起刚才的貂蝉,不由的心中一顿,如果真的要杀司徒王允,恐怕连刚才的那个美人都会死,便道:“司徒大人哪里话,既然要犯不在司徒大人处,那末将只得回报相爷了,只是以后还要司徒大人多多提点。”王允笑道:“吕将军说笑了,将军是相爷义子,老夫还要将军照顾才是。”王允看着吕布,接着道:“我看将军年纪轻轻,想必尚未成家吧。”吕布眼前一亮,点头道:“末将尚未婚配。”
王允知道吕布心中所想,便道:“将军放心,婚姻大事不可儿戏,日后老夫必当为将军寻觅一个佳人。”吕布心道:“还日后什么?你们府上不就有一个吗?”却也不敢明说,便道:“那奉先谢过司徒大人了,奉先还有急事,先告辞了。”说罢又向内宅看了一眼,忽然瞧见王允背后墙上挂这一口宝刀,吕布也没有在意,起身拿起方天画戟出了司徒府,带着人马返回相府。
此时岑枫带着人马赶回了颍川,颍川百姓见岑枫回来,都很高兴,刘菲儿和石韬也在城外迎接。大军进城后,岑枫安顿好何婉灵和刘辩,又与众人在府衙相聚。石韬设宴为岑枫接风洗尘,酒宴之上石韬将太守之印奉上,向岑枫道:“广元得知将军在朝中之事,为将军不平,如今将军归来,愿奉上太守之印,请将军继任颍川太守之职,广元定当尽力辅佐将军。”
岑枫看了看众人,只是推脱。何婉灵道:“弟弟有如此能为,不如就做了颍川太守,先前弟弟不是在董贼面前讨官颍川太守吗?”岑枫这才点头道:“也罢,现在董贼霍乱朝纲,天下豪杰并起,我们也当力图兵马,有朝一日杀洛阳,灭董贼。”
酒宴散罢,岑枫也向月儿介绍了刘菲儿,刘菲儿也视月儿为姐姐,两人关系甚是亲密。当夜岑枫找来石韬,商议如何讨伐董卓。岑枫向石韬道:“我听说袁绍袁本初在关东郡囤积粮草,招兵买马,看来是要讨伐董卓。”石韬点头道:“没错,我们不如也一边召集兵马,一边派人传出消息,您自立为骠骑将军,到时候一呼百应,共同讨贼。”
岑枫开始很是犹豫,要知道以后袁绍起兵,自命为车骑将军,而自己若是自立骠骑将军,岂不是高他一级?石韬似乎猜出岑枫的心意,笑道:“将军在朝中曾任大将军之职,如今自命骠骑将军,本来是官降一级,他人又有何话说?”岑枫心中这才明了,道:“广元果然高明,明日就下书昭告天下。”次日,石韬便修书昭告各路诸侯,岑枫则一边招兵买马,一边囤积粮草,短短数十日便已有兵马数万人。
昭书很快就传到了洛阳,王允得知岑枫已在颍川立足,便想如何与各路豪杰里应外合。自从董卓逼走岑枫之后,更加肆无忌惮,每夜入宫,奸淫宫女,夜宿龙床,宫人逃命者大半。而且经常带着大军出城,过村庄见村民社日迎神赛会,便下令军士将他们团团围住,烧杀抢掠,奸女,抢夺财物,并将数千人头悬于车上,回到京城,扬言杀敌大胜。
这日董卓上朝,吕布远远跟在其身后,董卓肥胖走的很慢,忽听身后恶风不善,董卓也是行伍出身,听到身后动静,忙回身躲开。只见越骑校尉伍孚手持一把匕首,直刺董卓。董卓力大,反手握住伍孚持刀手腕,叫道:“我儿奉先何在?”吕布大步而来,一把揪住伍孚后衣领,伍孚栽倒,左右武士将其绑了压上龙殿。
董卓坐在龙椅上,喝问道:“大胆伍孚,何人指使你来杀我?想造反吗?”伍孚瞪着眼睛,目眦欲裂,骂道:“董卓老贼,你罪恶滔天,人人得而诛之,我恨不得车裂你这狗贼,以谢天下。”董卓大怒,向吕布道:“把他推出去剥皮刮肉。”吕布便与众武士将伍孚退出殿外,伍孚致死骂不绝口。只听得殿外惨叫连连,一边骂一边叫,惨绝人寰。百官全都战战兢兢,王允也是暗自落泪。
当夜王允便以过寿为名,找来一些旧臣,酒宴之见,王允忽然掩面落泪,百官不解,张温问道:“司徒寿诞之日,为何如此悲伤?”王允叹了口气,道:“今日并非老夫寿辰,只是想要与众位一叙,恐董卓见疑。董卓欺主弄权,社稷旦夕难保。想高祖诛秦灭楚,奄有天下;谁想传至今日,会丧于董卓之手,故此老夫悲天悯人啊。”百官闻言都姗姗落泪,忽听一人大笑道:“满朝公卿,夜哭到明,明哭到夜,还能哭死董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