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末女土豪[穿书]》 23.吃鸡

    李长军看大梅一路黑着脸，心里惴惴不安也不敢靠上前去。直到快到她家，他才窜上去拽了拽大梅的衣袖，腆着脸笑道：“还生气呢？”

    大梅一甩胳膊，“松开！”

    “我不！你不生气了，我才松开。”他摇了摇她的衣袖，竟有些撒娇的意思。

    呕得大梅一口老血快吐出来了，这人咋这么厚脸皮呢？她真是恨得牙根痒痒，抬腿就是一脚。

    可他早有了教训，长腿一跳，轻易地躲了过去。

    “哈哈……踢不到了吧。”李长军没心没肺地哈哈傻笑，却见娇人儿的一脸乌云密布阴得都能滴下来水了。他连忙嘴巴一瘪，收了嚣张的气焰，屈着膝矮了半截身子，狗腿似的粘过来，“那什么……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别跟我这样的小人一般见识。”说着又弯了弯腰，比划比划两人的身高差。

    大梅被他作怪的样子弄得哭笑不得，忍着笑板着脸，“已经进村了，麻烦你不要再跟在我后面。”说完瞪他一眼。

    李长军被那似嗔带怒的目光一瞪，顿时觉得麻了半边身子，一分神大梅已经跨进门槛，啪的关上了门。

    空空荡荡的村口小路又只剩他一人了，一阵风刮来，他微微一抖，搓了搓耳朵，“今天还真冷。”

    大梅把山鸡交给张桂花。张桂花像吞了鸭蛋似的张着嘴，一直惊叹，“俺闺女真是太能干了！”把鸡放到鸡窝里，看着这两只鸡扑腾着叨食，笑得她合不拢嘴。

    “妈，明天咱把这只公的杀了吧？”大梅凑过来笑咪咪地道。

    张桂花拧了拧她鼻子，“馋猫。只是俺倒觉得留下来孵蛋也不错，现在每家也让养几只小鸡，咱也能养一点。等你爸回来……”她说着声音越来越小，心虚地向上看了看女儿。

    听了这话大梅简直想捶墙撞地，可她能怎么办呢？这是她妈，她最亲最近的人，只能装没听见，笑着说：“想养小鸡还不容易，赶明儿我再去逮一个。这个明天就杀了，咱娘两解解馋。”

    张桂花哪有大主意，一向都听女儿的，见闺女这样说便乐呵呵地点点头。

    第二天，张桂花开始准备杀鸡，可她从来就胆小又没吃过几次鸡肉哪里会杀呀，追着鸡满院子地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才把鸡给宰了。她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倒了滚烫的热水开始准备拨鸡毛。

    大梅进来的时候，见她妈蹲在后院撸鸡毛，便玩笑道：“妈，你有进步呀！这么快就把鸡给杀了。”

    “那可不得快点，不然俺梅儿夜里又要念一夜的鸡腿了。”张桂花抬起脸打趣道。

    “妈，你说什么呢！”大梅被说到糗事了，直跺脚抗议。

    张桂花哧的一笑，又问：“咋样，东西换来了吗？”

    “换来了。村长家大娘还给了我点红辣椒，只是她不肯要咱家的小米，我只能偷偷地放在她家灶台上。”大梅掂了掂手里的纸包，“有了这些炖鸡起来才香哟！”放下料包，她卷卷袖子，“妈你歇着，我来吧。”

    “又不累，你别沾手了，腥得慌。”

    “没事，洗得快点也能早点下锅。”大梅咂咂嘴，“多炖一会，那汤也香得很，咱娘两明早也能下个面条。”

    她这一说把张桂花的馋虫也勾出来了，连连点头。

    娘两合力把鸡毛拨干洗净，劈成两半，一半用绳穿起来码了盐晒在院子里，另一半剁成小块。

    大梅开始拉风箱子添柴，只一会火就上来了。她用菜油沾了锅底煸炒大料，再把小块鸡往里一扔，兹的一下香味就窜上来了，翻炒翻炒兑上热水炖了起来。

    张桂花杆好面饼拿过来问道，“这饼贴到锅沿能行吗？”

    “能行。等汤开了，咱就给它贴上去，鸡的香味一蒸那饼不知道多好吃呢！”大梅绘声绘色地讲着，引得张桂花一笑，“你这孩子从哪学得这些？”

    “啊……我……我祖传的呀，你不说我姥姥以前最会吃吗？”大梅被问得一愣，张嘴胡口诌了一句，想把露出来的馅再给圆回去。

    好在张桂花没在意，她只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是呀！你姥姥最爱烧好的给我吃。可惜她……”说到这她有些哽咽了，自打她嫁到张家父母又去世后，多少年了她连吃粒米都战战兢兢的。

    也幸亏老天爷对她不薄，她还有个贴心的女儿！

    “妈，你咋了，干啥看着锅发呆？你放心一会女儿不跟你争鸡腿，一定都给你！”大梅看着妈妈难过，赶紧插科打诨道。

    引得张桂花扑哧一笑，戳戳她的脑袋，“你以为都像你似的好吃嘴呀！”

    正说着汤咕嘟嘟地开了，大梅赶紧掀开了锅盖，在锅边沾了点菜籽油，把饼一个个贴上去。

    大约一个小时后，鸡肉终于炖好了，娘两一人盛了一碗。大梅把饼铲下来，放在另一个碗里。饼的一面吸收了鸡汤的香气鼓起来，另一面贴在锅沿上被烙得焦黄焦黄的甭提多香了。

    这香味直往鼻子里窜，让娘两眼睛都直了，她们端起碗狼吞虎咽地吃起来，一碗鸡肉很快就见了底。大梅仍然意犹未尽，舔舔嘴又盛了半碗鸡汤沾饼吃，撑得肚子圆鼓鼓的斜靠在炕上休息。

    张桂花也撑得厉害，她舒服得一叹，“怪不得早些年人都说资本家家里天天吃肉，原来这肉就是好吃呀。”

    大梅笑了，看着妈妈吃得舒坦，真是比什么都让她开心。她的脑瓜子转了转，决定最近趁着还没下雪，再去趟县里买点肉和营养品回来。只是现在买肉都要肉票，她又没有肉票可咋办呢？

    要不然就再去趟市里，敲那个便宜爹一笔。算算时间那个便宜爹也快遇上新欢了。

    想到这，大梅心疼地望着妈妈默默一叹。一咕噜地爬起来，舀了水刷碗。

    “别刷了，妈来吧。”

    “不用，别沾一手油了，你歇着吧，我来。”大梅阻止妈妈说道。

    张桂花望着这么懂事的女儿，又欣慰又是心酸地低低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