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裳夹起钱嫂新鲜出炉的糖心荷包蛋,满足的咬上一口又嚷嚷起来:“哇,钱嫂你的荷包蛋真是好吃,好想把你挖去我家”
“那怎么行呢!”林裳余声未消,楼梯上响起莫几年悠悠的声音,带着调皮的语气,是林裳许久未闻的。
莫几年只穿着薄薄的睡衣,走在楼梯上看到餐桌上好不热闹的景象,心情不由变好,说话的语气也有了生气。她走过来,莫致笙坐在离她最近的地方。她伸手越过莫致笙头顶,夹起盘子里一个漂亮的荷包蛋,大大的咬下一口。
蛋边丝丝的脆皮和香嫩的鸡蛋瞬间为莫几年口中填满香甜。
意料中的美味让莫几年满足的眯起眼,甜甜的笑容不自觉扬起:“好好吃啊。”
莫景笙看着突然下来的莫几年,自然地站起来拉过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顺手给莫几年倒上一杯牛奶,自己坐到了旁边,问道:“刷牙了吗?”
“没有嘻嘻”莫几年没看他,目光全在荷包蛋上,眼睛咕噜的转着,又把目光飘向桌上的馄饨。
这番古灵精怪的模样,莫致笙心中一动,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顶蓬松的乱糟糟的头发,满脸宠溺。
餐桌上一家人,见着这样恢复如初的莫几年满是惊喜,季雅激动地久久未言,莫克城也欣慰的点头。
“听说你今天要约我逛街。”林裳看向莫几年,举起牛奶要和她干杯。
“对啊,我们今天去吃好吃的吧。”莫几年喝下一口牛奶,含糊不清的对林裳说。
“都依你啦!”林裳笑着揽过莫几年的肩膀。
和莫几年不一样的是,叶纪绵依旧没有醒来。
日子洒洒洋洋,三个月也就这样过去。
莫景笙带着叶纪绵回到奥地利那天起,突然明白只有变得更强才足以与莫家对抗。莫景笙不信,请奥地利医生复诊,遗憾也不过是复诊的医生说的和国内医生一样的话。
是夜,莫景笙回家,空荡荡的房间没有声响。锁门,转身从鞋架取下拖鞋,又走向厨房,为自己倒上一杯水,全程也没有惊到床上沉睡的女子。
三个月,靠营养液输入的叶纪绵倒没有削瘦多少。莫景笙小心翼翼的坐在床边,伸手轻抚叶纪绵额前的发丝。这么久来,莫景笙每天都会为叶纪绵清洗身体,擦洗头发。如之前百天的夜晚一样,晚上已经成了莫景笙一天中最喜欢的时刻,那时他才能安静的享受与自己心爱的女人的独处。
“绵绵,你什么时候才能醒来呢”
无人应答,半年不到的时间,莫景笙从意气风发的阳光少年变成胡渣也无心再剔甚至笑容再难扬上脸。
叶纪绵不曾醒来的每一天,莫景笙对莫几年的恨更甚一丝,这半年,莫景笙早已对莫几年恨之入骨,他将叶纪绵的自杀全权归咎于莫几年。
“莫几年,总有一天你们莫家都得为绵绵付出代价!”莫景笙躺下,轻轻搂过叶纪绵,“晚安,绵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