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致笙深呼吸口气，突然满脸心疼的蹲在床边，伸手撩拨她的发丝，方簿看到他满眼的都是……心疼。
医生正在给昏迷的莫几年检查，方簿和莫致笙自然被立在一边，方簿看着莫致笙，轻扯他的袖子问：“小年这是怎么了？”
方簿声音略显沙哑，这一切打击的他还无法缓神。
莫致笙面无表情，盯着那边床上的莫几年一动不动，只启唇道：“她可能疯了。”
“疯了？！”方簿讶异的提高音量。
医生刚好走出门外，看着莫致笙，眉头深锁：“莫先生，初步诊断莫小姐可能是偏执性神经分裂症。”
莫致笙面无表情脸上神色闪现一丝跳动，方簿则是完全呆住了。
良久没有应答。医生沉默不语，莫致笙目光深邃也沉默不语。
过了好久，莫致笙眉宇松动，长呼出一口气，看向医生，朝他轻点头：“嗯，我知道了，谢谢您了。”
待医生走远，莫致笙有对方簿说：“去我家坐坐？”
方簿摇头，起身看着病床上的莫几年：“你是打算带她回家？不留院？”
莫致笙走过去，俯身抱起莫几年，说：“不了，还是回家好。”
“可是…”方簿还欲继续说下去，被莫致笙打断。
“先走了。”
方簿只得目送他们，走回自己办公室。
莫几年醒来已是第二天下午，睁眼看到全家人都坐在房间里，心感诧异，却仍然面无表情。
季雅先起身走过来问她：“醒了？”
莫几年看她，目光无神也不说话。
白韵琳端起桌边放着的甜点，笑着说：“小年快来尝尝我刚做的抹茶口味，你最喜欢的。”
莫几年看她，目光无神也不说话。
接着，不论莫致年和莫克城怎么说话，都没有得到莫几年的回答，气氛一下子跌落谷底，奇静。
莫致笙走进来才打破僵局：“先吃饭吧。”
一家人都起来，莫几年也下了床。
莫几年没有开口说话已经一个星期了。除了不说话，她行动正常，也能听懂别人的话。她越来越喜欢再窗边发呆，与之前在医院的狂躁判若两人。
入夜，莫致笙整理完公务走回房间，莫几年依旧在窗口。
“洗过澡了吗？那就上床睡觉吧。”莫致笙拿起浴袍，边对莫几年说，边准备走去浴室洗澡，“我先去洗澡。”
莫几年转身看着他，莫致笙有一瞬间觉得看着自己的眼睛跟毛绒公仔的毫无区别。
莫几年走到床边躺下，莫致笙叹气看了她一眼，走进浴室。
等莫致笙出来时，莫几年依旧这个姿势，一动不动，他弯腰看她，大掌拂过她的额角，低沉的声音响起：“我还是去客房睡了。”
“景笙哥哥呢？”莫几年忽略掉他的话，径直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