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心情变好,莫致笙揉揉她的脑袋说:“走吧,带你去游乐园。”
“好。”莫几年声音很小却听出了神采。
一天下来,莫几年的心情转好,仿佛回到了一个月前那个欢脱的少女,莫致笙只字不提她与景笙的婚事和…到最却抿唇咽下的我爱你。
除了莫致笙和无意撞见的莫致年,没人知道莫致笙不是莫家的子嗣,莫父莫母也不准备说的样子。
半个月,莫景笙已不成人形。
奥地利的律师事务所给他打电话好几次催他回去工作,他粗暴拒绝,想来这份工作已是不保,纵使他天姿迥异。
叶纪绵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莫景笙似是也不着急每天细心为她擦拭身体,偶尔又忽的笑出来,令小护士又爱又怕。
“绵绵,你快醒来啊…”
“绵绵,莫几年是不是找过你?你别信她说的啊…”
“绵绵,我不会跟她结婚的!”
“我爱你啊…”
这几天莫景笙总是一人自言自语,莫家的人从没有出现过。
而事实证明了两件事:莫几年那天虽然敞开心扉的笑过,第二天仍然一副呆滞,静静的坐在楼下的花园里,一坐就是一天。纵使莫景笙不露面,莫家对于小公主的婚礼依旧精心筹办着,没有人问他是否愿意,也没有人问他喜欢什么款式的礼服,一切都照莫氏夫妇准备着。
这天夜里莫礼难得抛下小娇妻,来到莫几年房里。
“小年。”莫礼坐到床边,莫几年靠坐在床上。
“大哥,你来啦?”莫几年僵硬的笑笑。
莫礼看她一副萎靡不振,却又佯装高兴的样子,叹了口气:“你这是何苦呢,又是自杀又是呆滞,你到底要折磨自己到什么时候!”莫礼说道最后几乎暴躁。
莫几年看了他一眼,依旧说:“我没有自杀。”
这句话她已经强调了两次,每次都不动声色,一点也不激动,仿佛不是在为自己辩解。
莫礼恨铁不成钢的看了她一眼,最后说:“我竟不知道这世上还有比死亡更可怕的东西会让你如此颓废。”说完,起身便走。
莫致笙恰在门口,不小心听到里面的谈话。蹙眉不经起疑。
入夜,莫致笙坐在莫几年的床上,只听莫几年说:“二哥,你陪我睡吧。”
“好。”他微笑应下。
脱衣躺下,轻轻将莫几年搂进怀里,莫几年又说:“我是注定要守一辈子活寡了。”带着自嘲的微笑。
黑夜里,莫致笙看不见却听得出。他语调里的悲凉,还有她决绝要嫁给莫景笙的心。
他没有多说什么,莫几年窝进他的颈窝,莫致笙轻抚她的垂发,刚要开口说,又听到莫几年说:“二哥,你说景笙哥哥为什么要杀我?”
幽幽叹气,似有对莫景笙的失望。
“二哥,如果当年没有遇到景笙哥哥…该多好啊。”
“可是二哥,我终究还是遇到了啊,而且我根本无法控制自己…”
声音渐渐小去,这几日莫几年睡眠甚少,整天精神不济,终于是累了。
莫致笙听着,他早已猜出是莫景笙对莫几年下了手。仔细听着莫几年的话,她应该是把他当做最亲爱的人吧,否则怎么会与他倾吐衷心呢?
“睡吧。”莫致笙上去轻吻她的额角,为她掩好被子,抱着她,却久久不合眼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