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迫不及待了?”萧祁看了一眼揪着自己手臂的秦无暇,眼里调侃的意味是愈发明显了,将自己的手覆上秦无暇的手,柔软的触感让他几欲失控。
“谢谢你!”
就在萧祁以为秦无暇会将他踹下床的一瞬间,竟是被秦无暇扑了个满怀,温香软玉在怀,萧祁竟是楞在了当场,有多久了……
“我以为,连最后一个对我好的人,也留不住……”泪水打湿了萧祁的肩膀,秦无暇却不敢放开,就怕刚刚知道的消息是假的,埋在布料里的声音,闷闷的,却带着憋了多日的宣泄。
“若你听劝,便什么也不会发生。”萧祁终究还是收了那副笑脸,正经道,将秦无暇挪了一下,扶着她的双肩,似是魅惑般,轻声道,“听我的,别查了。”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泪眼朦胧,那是她逃不过的心结,一个曾经救过她的生死之交,死的不明不白,甚至找不到尸体,她怀疑过任何人,包括萧祁,包括她的父皇,可她却什么都查不到。
“你觉得你不能承受现状,可你知不知道,也许真相更残酷?”萧祁盯着她眸子,只觉得心下一阵揪疼,忍不住又将她揉进怀里,轻声道,“那里的案宗我也没有看过,若心是不是真的死了,我也不知道,整件事情,只有你父皇和齐秋远知道,那日破城之后,我便再也没有见过她。”
“真的?”
“真的。”
秦无暇躲在萧祁怀里,泪眼朦胧的面上,竟然染上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声音却依旧哽咽:“那为何她会被安上通敌叛国的罪名?”
“城门的确是她开的,许多士兵都看到了。”
“那你呢?”秦无暇抬首,却只看见了萧祁完美的下颚,竟然有些迷了眼,坊间总是说长荣王俊美无双,连若心,也总是对他眉目含情,可她却这几日才觉得确实比一般男子要好看许多。
“昏迷了。”轻飘飘的三个字,竟是与此事撇开了莫大的关系,本该是守城的将领,却在破城当日昏迷了,萧祁垂首看了一眼还那双还带着些许红血丝的眸子,苦笑着,“还是入你了的套。”
“那最后,城池不是守住了吗?你们没去找她吗?”秦无暇自知把戏被看穿,有些窘迫地从萧祁怀中又缩回了被褥里。
“是不凡守住的城,我到第二日才醒。”
“不对,你怎么可能被下药!”秦无暇似乎是发现了什么,眼神里多了几分危险的味道,“你在骗我!”
“若是别人,我绝不可能被下药,可你想过这个人如果是若心呢?”萧祁见她一副浑身是刺的模样,忍不住翻身从床沿起身,迅速穿了靴子,去了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水,缓解了刚刚被惹的一身火热。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也想知道。”
一时间,寝殿内有些静谧,门口的梦蝶扬起手要敲门,却还是忍住了,嘴里无声的念着:这么多年了,习惯了,习惯了。
“萧祁,既然你什么都说了,不如,你告诉我,你为何一定要娶我。”秦无暇此时倒有些放开了,一如当初三人之间的两小无猜,“若心与你,当时可是皇城里的一段佳话呢!”
“为你,也为我自己。”萧祁忍不住侧目看了一眼只着单衣的秦无暇,随即收回了目光,又顺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润了润有些干燥的唇,“可如今皇城里的佳话说的是你我。”
“为何,这么多年,你从不曾接受她?”秦无暇见萧祁兀自喝茶,索性抱着被褥便躺下,盯着床幔,思索着萧祁今夜说的消息,有几分有用。
“因为她可能是别人放在你身边的一颗棋子。”
这话惹的刚刚躺下的秦无暇又一跃而起,吼了一句:“不可能!”
“这可是深夜!”萧祁见此,瞥了一眼门外,示意秦无暇控制情绪,“你可想过,寒潭是我带你去的,她为什么突然出现在那里?”
见秦无暇一副沉思的模样,萧祁才继续说着:“我去查过,你跌落后的第二日,那寒潭的侍从失踪了三个。”
“可若心舍命救我……”
“你怎知是舍命救你,而是有能耐救你?”打断了秦无暇无力的辩驳,萧祁的神色陡然冷了几分,“她在林家受尽苦难,为了出头,若是有人告诉她,接近你,可以让她脱离苦海,又如何?”
“那寒症……”
“假的,连顾平安都看不出她是假的,我当时也蒙在鼓里,直到两年后,我去雁不归学成归来,才发现,她体内不过是有至阴至寒的内力,在帮她维持寒症发作的假象。”萧祁冷声说完,有些无奈地看着已经呆愣的秦无暇,“下寒潭之前,已经是吃了药,会水性的。”
“不可能!”秦无暇似乎是接受不了,惊恐地看着萧祁,怒道,“若心从未伤我一分一毫,又怎么可能会是你说的那样!”
“若心是否跟你说过,她此生非我不嫁。”萧祁见她依旧执迷不语,终究是放下了杯子,走到床沿,一字一句道,“你可知,这话有几分真假?”
秦无暇不敢吭声,因为他说的这句话,林若心确实对她说过,而且还不止一次。
“她本是为你而来,可千算万算,没有想到我会对你寸步不离,你当初心思单纯,除了这个方法,还有什么能够让你自觉远离我?”
“不,不是这样的。”秦无暇顿时将头摇的跟拨浪鼓似得,认真道,“她是真心的,若不是对我,也一定是对你,我也是女人,我知道她看你的眼神……”
“她就是败在了管不住自己的心,所以,城破当日,她替我担下了罪名。”
秦无暇愣愣的看着萧祁冷然的神色,近乎无情的事实让她有些窒息,抱着被褥往床里缩了几步,似乎是想要拉开两人的距离,却发现退无可退。
“这便是你想要知道的真相。”萧祁知道此事对她的打击确实较大,心有不忍,退了两步,希望能减少她的压力,而后语气柔和了几分道,“而林锦程,才是正真通敌叛国之人,若心的死是他们林家宣布的消息,死无对证,同时也对林若心弃之如敝履,所以,我便随了你的计划,顺便屠了林家。”
“背后之人不是林锦程?”
“他也是被利用的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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